(85)不在场证明(上)(1 / 2)
听冰小炎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一团乱麻好想找到了头绪一般,就连桑德拉和宝力金都用一种希冀的眼神看向她。
“是谁?”
尹白淡淡地问了一句。他什么。
同样,冰小炎好像也知道尹白的心中所想。她淡定地看了尹白一眼,思忖了片刻,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虽说我很不想在这个时候发表我的言论,但是,总觉得事情再不终结的话将会人心惶惶。所以,我想在此提个假设。事先声明,我的这个假设,也就是凶犯的嫌疑人是谁,只代表我个人的揣测,而并不代表这就是事件的真相。”
尹白有些焦躁。
“别卖关子了。想到就说吧。如果有不合理之处,我想我会提出来的。”
冰小炎点了点头。她料到自信的尹白定会说出这番话。也正是由于心知这一点,她才敢贸然提出结论的。
一旦自己真的出了什么纰漏,这个明智的男人总会伸手救援的吧。
“那我直说了,”冰小炎缓缓踱步,“根据之前的晚宴上发生的事情,我想,尚洛洛是最有动机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又开始交头接耳。
尚洛洛却不似以前那么冲动,反倒冷冷地回问道:“你这家伙,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冰小炎并没有看他,依然自顾自地踱步,“我只是从杀人动机方面来推测的。因为,在这帮人里面,薛定谔似乎只和你有过节。”
“不,你还漏了两个人,”尹白反驳道,“如果真说过节,桑德拉和宝力金也得算在里面。我们必须承认,这两个人,咱们大家都是自始至终防着的吧。”
这点倒没错,尹白此语一出,大家也没有反驳。
冰小炎笑了笑,对尹白说道:“看来我的这一推论还真是有所疏漏。”
尚洛洛接着对冰小炎说道:“事先声明,我只对你有个人恩怨。你装傻也好装失忆也罢,”他又转向尹白,调整了下心绪接着说,“白,其实我是打算在今晚对你说出这段故事的,但是,涉及到我的父亲,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跟你说,我需要调整心情。晚上回房后,我坐立不安,就决定出来散散步…….回房不多久,就听到你这边有声音了。我还以为是你出事了……”
“冷静些。”尹白淡淡说道。他现在明白了。如果尚洛洛说的是真的,那么他门前的花瓣,就是因为出去散步这件事情而碰落的。
但是,有多少人能相信他的话呢?
出了人命,大家必然人心惶惶。宝力金要求彻查凶手,以免害群,又给大家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尹白明白,这时候,大家早就不再团结,众矢之的也不在桑德拉和宝力金,而是转移到了真正的凶手身上。
尹白同时心知肚明的是,纵使借给尚洛洛一百个胆子,他也未必敢入室杀人。就算在宴席上他对冰小炎大打出手,且不知是自己鼓励了自己多少遍呢。
可是,其他人不会这么了解尚洛洛。尹白只希望冰小炎不要记仇,用脑子好好地理性地思考这个事情的经过。
但是话说回来,自己才是这里面最不清白的人。在大家没有把怀疑对象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前,他必须好好为自己开脱一番。
尹白决定靠自己的智慧主导这场关于凶犯的推理。
“总之,”他有些僵硬地看了看众人,“我们还是先请身为医生的冰大夫查看下尸体吧。目前只知道薛先生口吐鲜血,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死因。冰大夫,你看……?”
冰小炎点点头,认同尹白的看法。这方法应该是最按部就班和最合理的方法了。
她接着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期间,大家可以讨论下不在场证明的问题,也好更快地理出头绪。”
尹白听罢,心下暗说真不愧是中医世家的人才,业内业外都是一把好手,智商之高难以言喻。
“既然这样,那我先说吧,”尹白紧接着冰小炎的话讲道,“我毕竟是薛管家死前最接近的人,而且,我并不打算隐瞒在他死前我和他见过面的事实。”
夏梨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少爷,您真的……”
尹白冲着这位受惊的姑娘温和地笑了一下,缓缓地说,“夏梨不要担心,大家也是,请大家听我说完并相信我的话。”
尹白的为人,大家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这群人相处的时间很短暂,但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之中,已经被他的沉着冷静和聪敏机智所折服。
更重要的是,在场的各位都不笨。他们都认为尹白毫无杀人动机。
尹白见大家都不言语,心里就明白这些人都已经对自己的请求加以默许了。他冲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继续说道:“我和薛总管是在今晚十点半见面的。然后,我们畅谈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谈话的内容是什么,我觉得没有必要在此详细说明。大概内容我倒可以告诉大家,是关于宴会之上尚洛洛和冰小炎打架的事情——我和薛定谔这一对组合,想来大家也能推测出我们会说些什么吧。”
众人点点头。确实。尹白和尚洛洛十分亲近,而冰小炎和薛总管关系不错,这两人的会谈肯定是和宴席上的冲突有关的。
尹白接着说道:“我们大概谈了一个小时不到,11点15分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我的房间,各自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确切的时间的?谈话的时候一直看表?”桑德拉敏锐地反问,打断了尹白的话。
尹白眯了眯眼,盯着桑德拉狂妄而冷冰冰的表情回应道:“我们当然不会时时刻刻盯着那个钟表。但是,桑德拉小姐夜间肯定会巡查的吧,我们推测您肯定会在深夜12点进行这一活动,因此,我们很注意在你巡查之前谈完事情,以免被你撞见,误以为我们对别墅图谋不轨之类。”
桑德拉冷冷地笑了笑。她知道这两个人是时刻提防着自己,怕遇到自己之后旁生枝节而已。不过,现在的情况下,这些动机显得并不重要,因此她也不打算揭破了。
“你们还真是遵守纪律。”她淡淡地说,“好了尹先生,我没有问题了,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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