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02:你接近箬箬的目的,小心,玩火成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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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靖远,”傅南一从后面抱住他,“她不值得。”

一个连探求真相都不敢的女人,凭什么让靖远无条件的付出和包容。

“她根本就是个胆小鬼。”

裴靖远低头,看着腰上多出的、属于女人的手臂,“这是我的事,南一,做好你的项目部经理。”

短暂的耽搁,电梯已经下去了。

容箬匆匆赶到医院,路过医生办公室时,听到‘陈井然’的名字,就好奇的停了一下!

......

病房门是关着的,从那天他发脾气砸了东西后,医生和护士一般不会进来。

医生说过了,他的腿是一个长期休养的过程,一年后来拆钢板就行了,不需要再用药。

已经可以出院了!

她拧开门,看到的,除了一地狼藉,还有坐在地上,颇有些狼狈的陈井然。

病号服皱巴巴的,上衣的扣子还被扯掉了几个!

“跟人打架了?”

听到容箬的声音,陈井然抬头,邪气的勾了勾唇角,“这你都看出来了?”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

是护士打电话告诉她的!

容箬蹲下来,“可以啊,腿断了都能打架。”

“那你有没有突然有种想嫁给我的冲动?”

容箬身边的男人,大都很少年老成,像这样简单直白的少年心性的人,基本没有。

所以,她心里微微一动,忍不住莞尔:“打算多久出院?”

对井然,她有种特殊的感情。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果靖哥哥的弟弟也能长大,会不会和他一样,桀骜、叛逆。

那个喜欢缠着自己,固执己见的叫自己小箬箬的屁小孩。

和井然一样的坏脾气!

“断腿加内伤,估计要再等两个月。”

“才两个月啊,既然这么喜欢医院,该住一辈子才好。”

容箬回头——

看到病房门口的裴靖远,突然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男人气息冷峻,信步走进来,将蹲在陈井然面前的容箬拉起来,扣进怀里!

“你干嘛,放开她。”

陈井然只觉得眼前的场面异常不顺心,撑着想从地上起来,火气上浮,胸腹部一阵撕裂般的灼痛。

他又颓然的跌下去了!

面色卡白,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息。

容箬被他禁锢着,压根儿动弹不得。

“井然。”

见他跌下去,下意识的想去搀扶一把。

裴靖远眼角的余光将她担忧的神情尽收眼底,勒在她腰上的手更是用了大力气,容箬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勒断了。

“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

几分钟的时间,足够他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容箬乖乖的点头。

“上洗手间怎么办?”

容箬有一秒钟的懵逼,上洗手间?

除了第一天早上拿的尿壶,后面都是自己去洗手间的。

见她不吭声,他眯了眯眸子,将她揽得更紧了一些,“洗澡呢?”

容箬急忙摆头,“我没给他洗过澡。”

陈井然终于想起他是谁了,手抵着唇,低低的笑出了声:“裴氏集团的裴总?难怪,有些面熟。”

裴靖远半拖半抱的拉着容箬往门口走。

根本不理会他语气里明显的嘲弄!

“不过,前段时间报纸上的初恋,不是这位小姐啊,既然裴总已经有了心目中的白月光,不如,把容箬让给我,不管她虐我多少遍,我都待她如初恋。”

容箬恨不得拿针将他的嘴巴给缝上,抬头看了眼裴靖远紧绷的唇角,急躁的瞪着吊儿郎当的陈井然:“你就不能闭嘴,话那么多,当初怎么没把你给撞哑巴了。”

裴靖远将容箬交给外面站着的李秘书,“带容小姐去车上,把衣服换了。”

“靖哥哥,他还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她挽着他的手,“他,很像小南。”

“去车上,乖。”

裴靖远面无表情的拉下她缠着自己胳膊的手,关门,上锁。

陈井然神态慵懒,打了个哈欠,“听说,裴总手段惊人,想用什么手段让我知难而退,钱,暴力?”

“手段,是用来对付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你,还不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微挑眉,“陈家那个刚认祖归宗的遗腹子?”

“......”

陈井然双手捏成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然而,他很快平缓了情绪,“看来,裴总了解的不少......”

“不只如此,我还知道,你接近箬箬的目的,小心,玩火成灾。”

“像裴总这么不解风情的人,说不定,不需要我玩火,她就会乖乖的投入我的怀抱呢?”

裴靖远不屑,“就凭你编造的,那个和小南相似的经历?”

“凭我不是君子,只要我想要她,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我都不在乎,还凭,我有钱,能给她一切想要的。包括,帮奄奄一息的容家起死回生,而这一点,恰恰是裴总不会做的。”

“想跟我抢女人,自己也得像个男人。”

陈井然根本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裴靖远弯腰,抄起一旁的保温瓶朝他丢去。

里面的开水,是容箬今早走的时候才打的。

这会儿,还是滚烫的!

“艹。”

陈井然迅速翻身滚了开去,手撑着一旁的茶几,稳稳的站着。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手,“一壶开水就现原形了,下次要装,就装得像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把你当成个对手看。”

陈井然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五指收紧,握成拳头,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的颤动,愤怒和羞辱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电梯里,裴靖远长长的吁了口气,点了支烟。

指尖,微微的有些颤抖!

一直压制的情绪到现在,才如流沙般,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陈井然......

他靠着电梯,重重的闭上眼睛。

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虎口,男人硬朗的脸上满是血迹,一开口,就有大股大股的鲜血溢出来:靖远,帮我照顾我大哥的孩子,那孩子一直跟我住在一起,亲如父子,他......他叫......

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

丛林里,鸟儿在鸣叫,阳光透过树叶,行成大小不一的光斑,照在地上。

远处,容箬倒在那里,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瘦得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跑。

‘叮’

电梯到了。

裴靖远猛的睁开眼睛,里面,布满了细密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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