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妖魔(十二)(1 / 2)
村子的交接工作并不顺利。
原因是刘安起来太过普通了,一点也不像是牛逼的**oss。
南美一向是个混乱之地,在末日前,毒贩、盗匪、偷猎者、政府武装与**武装横行,这个村子里的幸存者主要是灾难爆发前进入此地做科研考察的科考队,有一队职业的佣兵做保镖。
如果光是科研人员和普通人的话,倒很好说话。
美利坚的职业佣兵前身一般都是军人,但众所周知,这些大兵的纪律性嘛,只能用“呵呵”两个字儿形容,杀人、放火、抢劫、强奸、虐囚……以自由的名义,反正什么破事儿他们都做过,尤其提前退役出来做佣兵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有着这方面的原因。
在和平年代,在钱的份儿上,他们还能安分守己;但进入末日以后,如果不是这队佣兵的首领是个孤胆英雄式的正派人物,有强力的手段压制手下这些混蛋,科考队以及其他逃难过来的女性幸存者恐怕早就被轮了又轮,男性幸存者会成为帮凶、走狗一样的暴徒。
职业特性让这些武装人员性格非常之野,卡莲和卡丽当初也是被这些佣兵崩掉几次胳膊腿儿的,这些佣兵一实在杀不掉两个女人,而她们又恪守“不斩杀人类”的规则,双方才渐渐和解。
留守的大剑战士只是简单的对他们说,村子被人接收,让他们不要抵抗。
这让一向行使武力,没事也要搞点事出来,并且一向并不觉得屈居于大剑战士之下的雇佣兵们如何能够接受?
“头儿,只是个普通亚裔,这些怪物女人搞什么鬼?”
哨塔之上,一个雇佣兵在准镜里到刘安后,通过无线电联络自己的头领。
“收声,我自己有眼睛。还有不要再叫这些战士怪物女人,她们原本也是人类,并且没有她们的话,我们早就被其他怪物吃掉,要给她们应有的尊重”
另外一处哨塔上。雇佣兵头领通过高倍军用望远镜。也发现了正在接近村庄的刘安三人,从对话上就可以出这个人有着比较正直和诚实的性格。
“你也说原本了……我一枪就可以爆掉他的脑袋”
说话的雇佣兵勾了勾手指,用十字准星锁住了刘安眉心。
“不要轻举妄动,起码也要等弄清了来人的来意再做打算”
雇佣兵头领安抚着自己的手下。
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刘安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所以他的主观意识根本就忽略了这里,子弹哪怕能够绕过他的一身主动和被动的防护,直接攻击到他的本体也很难造成什么伤害。不过毕竟是奉行“小心使得万年船”、将谨慎进行到骨子里的家伙,察觉到淡淡的杀意,精神力一扫。就发现了正在瞄准他的雇佣兵哨位。
“谢特”雇佣兵抬起头有些失神的爆了句粗口,因为他发现准镜中的刘安似乎在着他并露出嘲讽的笑意,他赶紧又低下头,仿佛求证似的,通过准镜再度瞄准了刘安,但是对方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有点邪门……”
与大剑战士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知道如何简单的从发色和瞳色分辨妖魔,在确认了刘安的头发和瞳孔的颜色后,这名雇佣兵对着麦克风说道:
“这是我们的村子。他有什么资格接管,头儿,让我一枪爆掉他的脑袋,那些女战士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雇佣兵头领闻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量。他默许了这名士兵的行为。
大剑战士虽然融入了村庄,却没有让自己处于统治地位,而是像路人似的,在村庄里建设《大剑主神系统》的一些功能性建筑。同时为自己和这里的人类提供了方便,并且也让他们自己领导自己。平常甚少干预他们的行为。
所以,这些佣兵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村庄的主人。
“嘭”的一声枪响。
在开枪的瞬间,汉娜拔剑,冲出,却被刘安按住肩头,止在原地。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真的开枪,意念一动,压下被动触发的各种防护手段。
雇佣兵头领的双眼在望远镜后边,密切的关注着这里,他愕然的到这名起来有点小帅的亚裔少年,竖起两根手指,手指之间稳稳夹着一个散发着热量的弹头,弹头他很熟悉,正是他的队伍中所使用的狙击子弹。
他立刻意识到不好。
下一秒,他到少年一笑,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好像丢出喝光的易拉罐那样。
“嘭——哗啦啦”
视野中,他什么也没到,耳边却传来木材崩裂的声响。
雇佣兵首领艰难的转过头,到不远处方才开枪的哨塔被掀飞了草棚子,原木围栏不知道被什么打得粉碎,自己的手下失去了头颅,血液喷泉似的从脖颈断口喷出老高,无头的尸体正慢慢跪倒,半空中无数草木碎屑和头部的鲜血脑浆四散飘落。
再回头,他惊恐的发现少年抱着双臂含笑漂浮在哨塔之外。
“我不是那些死脑筋的半妖战士,恪守不斩杀人类的信条,向我开枪我必然还击,想要杀我我就奉还回去,你……还要试试吗?”
刘安如是说道。
※我※是※邪※恶※的※分※割※线※
占领一个村庄对刘安来说可有可无,在“大乱入”之前,他就曾经遭遇到很多这种情况,人们认为自己不需要被“拯救”,有些是因为权力,有些是因为利益,还有是因为旧有的秩序被打破之后,新秩序的不确定,人们因此而摇摆,缺乏信任。
如果不是那个雇佣兵向他射击,这些幸存者用嘴巴和语言就可以让他带着大剑战士离开。
用别人的性命当成玩笑,他自然也不会拿这个人的性命当回事。
他的目标只是妖魔和妖魔有关的大剑战士而已。
历经心性的磨练,刘安这个时候已经念头通达,不会因为自己带走了弱小的生命而感到自责什么的,甚至连解释也都欠奉,直接就成为了村庄的占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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