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棵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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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暴怒的气息不断从海登莱所在的地方涌出来。

秦冢和墨菲特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身子,就连糕丸都不由自主地往秦冢脚边挪了挪。

艾希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挑衅地看向海登莱,“我只是按规定办事,还望将军息怒。”

“不不不,我,我不用你做什么的。”秦冢赶紧笑着打圆场,冲艾希连连摆手,“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不算赢……”

艾希咬了咬嘴唇,脸上禁不住地发热。

他今天真是颜面尽失,不仅输了比赛,连以身相许都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本来还想给大小姐长长脸的,真窝囊!

……

随后,众人在人鱼馆的大厅里碰面,原本还神采奕奕的塔梅里克一行人在见到自家将军之后,纷纷闭上了嘴。

海登莱突然走到维狄面前,不由分说地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眼睛阴沉得可怕,“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拿走平衡器?恩?”

所有人骤然屏住呼吸。

维狄只觉得呼吸一滞,不知所措地看向海登莱,无助地摇了摇头,“我,我……”

海登莱手下用力。维狄痛苦地连连翻起眼睛,脸渐渐涨得通红。

“海登莱!”秦冢猛地上前抱住海登莱的胳膊,满脸求情地看着他,“你,你突然干什么?”

亚恒也在同一时间跪在了海登莱面前,紧张地握住了拳头,“将,将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能不能求您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

“是啊将军!您别冲动啊!”裴吉焦急地在塔梅里克腰上狠掐了一下。

塔梅里克立刻冲上前按住海登莱的胳膊,同时拍了拍秦冢的手背,沉稳道:“将军,别因为一时冲动乱伤无辜,您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海登莱紧抿嘴唇,重重地吸了口气,在塔梅里克的目光中平复了须臾,才缓缓松开手。

维狄捂着脖子连连后退,被匆忙赶上的亚恒抱进怀里,一瞬间双腿发软,差点跌到地上。

亚恒安抚着拍了拍维狄的肩膀,随即走到海登莱面前,再次双膝跪地,愧疚道,“将军,其实之前维狄在飞船上的时候就打算去找夫人要平衡蛋了,他只是想帮忙修补一下。但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强行把他拉到了厨房里,耽误了时间,以至于他今天中午才找夫人拿走平衡蛋。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过失,跟维狄没什么关系,您要责罚就请责罚我吧。”

海登莱闭上眼睛,掩饰瞳孔中闪过的一丝后悔和愧疚。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暴躁,以至于情绪失控差点酿成大错。

都怪那家伙!

海登莱冷冷地看了秦冢一眼。

秦冢一怔,莫名地菊花一紧。

“起来吧。”海登莱弯腰将亚恒扶起来,又冲维狄低了低头,“抱歉,刚刚是我太冲动了。”

维狄重重地松了口气,赶紧冲海登莱回礼,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频频向亚恒投去感激和无助的目光。

裴吉拍了拍维狄的后背,又冲秦冢使了个安抚的眼色,小声道:“别紧张,将军经常这样。他只有在手下都在场的情况下才敢如此发毛,因为有人来阻止他,给他台阶下,他呢,又能闹闹脾气消除心里的不满。”

“裴吉。”海登莱回过头,面色阴沉。

裴吉赶紧吹了吹口哨,装作无辜的样子。

下午的行程因为海登莱的怨气大打折扣。除了裴吉和塔梅里克,其他人都玩的齐心吊胆。

秦冢更是泄气。

因为他无论怎么讨好海登莱,海登莱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明明拒绝了那个人鱼不是吗。

……

晚饭过后,为了避开这座冰山,所有人都选择了回房间休息,将空无一人的温泉留给秦冢和海登莱。

秦冢委屈地缩在水里吐泡泡。好想快点从这里出去。

“那个……海登莱?你泡好了吗?恩,我已经差不多了,想出去透会儿气。”

“才进来三分钟。”

秦冢撇了撇嘴,偷偷瞄了海登莱一眼,好没气地走到旁边里洗屁股。

海登莱黑着脸,见他毫无自觉的模样,心里就愈发生气。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秦冢身后,冷声道:“这是洗干净了让我上的意思?”

秦冢吓得肥皂都掉了,差点滑到池子下面,被海登莱一把托住了腰,“怎么,想捡肥皂?”

“海登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你好歹告诉我我什么地方招惹你了好吗?”秦冢一脸苦闷地往前顶着胯,生怕海登莱的小丁丁不小心就滑进了他的菊花里。

海登莱冷笑了一声,干脆将他翻了个面逼进角落,危险地捏住他的下巴,“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秦冢郁闷地皱了皱眉,心说我哪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恩?”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海登莱沉了沉眼睛,“不知道?”

“呜……我偷偷在你的内裤上涂了点风油精。”

什么?

海登莱神色一顿,随即扯了扯嘴角,额头上暴起一根青筋。

难怪他一天都觉得小小登凉凉的,还有点辣。

秦冢抱住头,怕海登莱打他,“但我真的,只抹了一点点,谁让你总是玩我的内裤呢!”

海登莱气笑了,恶狠狠地拿开秦冢的手。

你怕是还在背后做了不知道多少小动作吧!

“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用我作为快递员的操守发誓,真的没有了……”秦冢委屈地看着海登莱,急的直冒汗。

海登莱抿了抿嘴唇,愈发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小兄弟在水下不小心摩擦了一下,引得他们具是一颤。

海登莱眼睛一眯,干脆若有似无地往前轻轻顶胯,让彼此的小兄弟暧昧地摩擦在一起。秦冢难堪往后退了退,却无奈被墙壁挡住了去路,一阵阵的麻酥感让他禁不住捏紧了水池边缘。

“今天在擂台上,你为什么那么能打?”海登莱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那是你么,秦冢。”

原来是因为这个,秦冢皱了皱眉。

“那,那是我,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冢抵住海登莱的肩膀,让他不要再继续靠近了,“当,当时的情况很奇怪,唔,你听我说……”

海登莱挑眉,顺了他的意没有继续靠前,想听听看他作何解释。

一个如此能打的人却装作小白兔一样在自己身边转悠,海登莱没法不往坏的方面想。

更何况,秦冢的那套拳法他似曾相识,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熟练掌握的,他却轻轻松松地耍了出来。

要说这其中没鬼,谁会相信呢。

秦冢仔仔细细地将当时地情况给海登莱讲了一遍,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所以说起来心里挺悬。

海登莱听完后,仍旧一副冷漠的样子,让秦冢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不相信我吗?”秦冢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面露沮丧,“但我真的没骗你。明明还说要给,给爱什么的,现在却因为这种事情就怀疑我吗?”

秦冢越说越小声,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禁不住脸颊一烫,幽怨地撇开眼睛。

海登莱一脸严肃地往前靠了靠,将手掌抵在秦冢的心口上,“兽魂放出来我看看。”

“啊?”秦冢顿了顿,随即忐忑地咽了口口水,尽可能将兽魂集中于心脏的地方,然后慢慢地,一股股地引出来。除开暴走的情况,他最近对兽魂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海登莱探出一丝水性兽魂,跟秦冢的兽魂融合在一起。让人心跳的气味又一次缠上鼻尖,海登莱的呼吸不自觉加快了几分,又极力克制着自己。

他感觉秦冢的兽魂很稳定,魂核也已经渐渐地显出了轮廓。

但下午的那次暴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的体内并没有注射了强化剂的痕迹。

而且不受控制地打出那套拳法……

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么?

海登莱眉眼低沉,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秦冢歪了歪头,焦急地捏了捏海登莱的肩膀,“有问题吗?”

“没。”海登莱收回兽魂,不怀好意地凑到秦冢面前,垂眼看了看他的嘴唇,嘶哑道:“怎么办,看起来就像是你在故意隐瞒什么……”

“怎么可能。”秦冢苦着脸,后背一寒,他还以为海登莱一定会检查出强化剂之类的东西。

海登莱看着他无助的眼睛,突然凑上前咬了咬他的嘴唇,“对不起秦冢……”

我不是不相信你,但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我必须留个心眼。有的时候,或许只是一点点过失,都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局面。我希望你对我敞开心扉,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事情。

只有这样我才能救你……

才能救我自己。

秦冢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刚准备说点什么,却被海登莱扣住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唔,海登莱……”

海登莱不断亲吻着秦冢的侧颈,撩拨他最敏感的地方,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

“你下次再敢乱涂风油精试试。”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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