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棋局最后一步,将军(大结局下)(1 / 2)
279
百里棠的表情一僵,身体微震,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跪得笔直,他低头,目光之中一片苦涩,“恐怕不行,草民母亲无人照顾,我走了,她不过是死路一条!”
楚容珍淡淡的勾唇,她静静的抬头迎着风轻轻的看了某个方向,然后目光轻幽冷然:“放心,你的母亲我会替你接出来,要是失败了,你死,你母亲也会死!”
百里棠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生气,他可以死,可是母亲的事情他绝不会妥协。
抬头,与楚容珍那又没有气息的双眸对视着,他的心一紧,觉得他整个灵魂好像都被吸入了她的墨眸之中一般。
将他眼中的不甘看在了眼底,楚容珍冷漠的勾唇:“收好一切情绪,现在的你没有资格谴责任何人,弱者,永远只会被践踏!”
百里棠一惊,猛得收回了眼中的事情绪,他低头,目光严肃:“是,草民明白!”
“优,把他送去楚国!”
“是,属下领命!”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百里棠的面前,伸手拉着他就直接轻身一闪离开的原地。
胡实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轻声问道:“珍儿,你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
再笨也知道她这是在扶持百里棠,要不是一个人材她才不会这么的上心才对。
楚容珍伸手勾了勾耳边的发丝:“一个看尽人情冷暖的庶出唯一出头的手段就是不断的向上爬,这样的他们可以发挥与平时更加高超的手段,这种人进了朝中很可能会因为野心而迷失自已,然而没有迷失的人则会是一个极为好用的人才!”
百里棠的弱点在手中,那么就不怕他会因为权势而迷失了双眼,随着他一日一日的爬上高位就会明白,反抗她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楚容珍从茶馆走了出去,留着胡实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她派凤华传令直接把百里棠的母亲接了出来安置好,而她本人则是四处逛了逛,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她刚刚走出茶馆不远,一道身影走了现为,纯黑色的长袍在空气之中显得格外的冷冽,而且男人的脸上还盖着一张面具。、
楚容珍看到了那人的时候立马跑了过去,“墨,你怎么来了?”
楚容珍看着非墨的模样,突然,她的双眼露出一抹狡黠,“想我了?”
非墨银面覆面,目光静静的盯着她,“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很想很想我了!”楚容珍难得的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非墨有些无奈的伸手拍拍她的头,像是哄一个小孩子一样,“玩了这么久,是不是要回去了?”
楚容珍有些不舍的点点头,想了一下,然后抿唇,好像有些不开心,不愿意回宫。挥了挥手,一行从暗处走了出来,非墨伸手抱起了非颜放到了他的手中,“你先把她抱回去!”
“是!”
楚容珍看着他的动作,偏偏头,“这是干嘛?”
“今天晚上有庆典,为了庆祝与苍山各族还有天下各国签了和平的协议!你在宫中就没有听说?”非墨有些无语了,她一个人闲得慌不会知道这种事情?
“宫中的宴会我没兴趣,太无聊!”
“宫中不办,办在了京城街道,知道你一定会出来闲逛,早就替你想好了!”非墨一脸的无奈,要不是迁就她不安分,肯定不会乖乖的在宫里坐着参加宴会,所以他才会下令,这次的结盟庆典在京城之中,满城之人的一起欢庆。想来,热闹的地方才是她想去的。
楚容珍的双眼一亮。她抬起头在非墨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拉着他的手:“真的?太好了,那我们快去占一个好位置,去迟了就没有了!”
“放心,是肆月商会的地方,还少得了你的好位置?”非墨看着她这种兴奋的表情,莫名也跟着一起勾唇,脸下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夜幕之后,人群就好像一瞬间出现的一样,原本跟平时差不多的街道之中好像就在一瞬间人群完全出现的,商贩走卒的叫卖声十分大声,可是依旧沉在了人群的声音之中。
楚容珍这才发现,举力庆典的地方就是她所在几条街的地方,难怪她那边人淡太多,一走过来人直接多得要死的。街上,慢慢走过的花车之中舞女们轻柔的起舞,华丽的百花装饰的车顶之上,那些美丽的舞女们好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让百姓们看在眼里一个个心生惊艳。
楚容珍的身体有些矮,跳着看着远处的花车却被前面的人挡住了,她像只兔子一样在原地不停的跳着,挥舞着双手,:“喂,前面的大高个,蹲下去一点啊,后面的人都看不到了!”那蹦蹦跳跳的模样看在了非墨的眼里格外的有趣,弯腰蹲在了地上,扯了扯她的袖子。
楚容珍看着非墨蹲的模样一时半会没有想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非墨横了他一眼,目光微眯,里面有着淡淡的警告。楚容珍一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脸微红,心中也充满了感动,指了指他,看到了非墨那不耐烦的表情时,她才笑着走了过去,直接骑在他的脖子上……
非墨站了起来,让楚容珍骑在他的脖子上让她可以清楚的看清楚前方的表演,而楚容珍一开始有些不适应的,人家都是父亲让自己家的女儿骑在脖子上,让儿子坐在肩上,她这里,这么大一个人还骑在了自家夫君的脖子上……哪怕是她也红了脸。
双手捧着他的头,楚容珍她觉得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看外面的歌舞,反而脸红到身体发热,特别是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视线与议论的声音时,她的脸爆红。有女孩儿们看到了楚容珍坐在非墨脖子上的模样,一个个眼中带着羡慕的神色:“姐姐,姐姐,你看,好甜蜜好恩爱的夫妻呀,让自己的女人骑在身上看表演,这种男人真好帅!”
“就是啊,哪怕戴着面具也不知道长得如何,不过真的疼爱她的妻子呢!”被称为姐姐的女孩儿也一脸羡慕的看着。
很多人对外面的花车表演没有多少的兴趣,反而目光盯着眼前的楚容珍与非墨,一个个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姐姐,以后找夫君我也要找这种让我骑在他的身上的男子!”
很明显这就是女儿家的话语,世间有几个男人会让女人骑在他们的身上?如果不是深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显然这个女孩不太明白,眼中的羡慕却怎么也无法挥散。
“哎……现在的小两口真是甜蜜!”也有老婆婆轻声的摇摇头,显然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相处,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花车路过之后非墨才把楚容珍放下来,此时的楚容珍脸早就通红血红,看起来十分有好笑,也十分的诱人。
非墨挑眉:“跟煮熟了螃蟹似的,害什么羞?”
楚容珍偏过了头,显然是真的害羞了,她不理他,反而扭头看向了一边棉花糖的摊贩,她走了过去,看了看眼前的软软的,绵绵的,惊喜道:“咦,这是什么?”
“回夫人,这叫棉花糖!”
“棉花糖?棉花可以做糖吗?”楚容珍惊讶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太有趣了。
目光,扫了一下摊贩身上的标志,目光一愣,“肆月商会这么快就扎根了?”
“回夫人,肆月商会的商人们刚刚来到这城中,这棉花糖是主子最近没事研究出来的新点心,夫人要偿点吗?”肆月商会的人十分恭敬的点着头。
“好,多少钱?”楚容珍十分感兴趣,棉花做的糖还真没有吃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口味?
“五文钱一个!”那摊贩如同的回答,那模样,摆明了是要收她钱的。
左爱叹了一口气。抠门的母后!
回头,看向了非墨:“夫君,我要吃这个,给我买!”
像普通家的妻子一样撒着娇,楚容珍的一声夫君让非墨差点摔倒在地,要知道她什么时候用这么温软的声音叫过他?第一次如此温柔的撒娇,不止让他骨头都酥了,差点摔倒。“买!”
楚容珍这才开心的露出一个笑脸,伸手接过了摊贩递过来的棉花糖,看到非墨拿出了一碇银子扔了过去,那摊贩虎着脸看着根本找不到的银子,抬头,“小主子,小的,找不开啊!”
“反正五文钱,干脆别收了呗!”楚容珍横了那摊贩一眼,连她的钱也收,肯定是母后那边下的命令。
摊贩无奈的挥挥手,“小的还要赚钱养家呢,五文钱也是钱啊!”
楚容珍:“……”
非墨则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把银子放到他的面前,“把碎银给本王!”
那模样,简直就在说:抢劫,把银子交出来!
那摊贩吓得一抖,立马拿出了兜里大把的碎银,“小主子,小的……小的就这些了……”
拿着碎银直接离开,没有看到那摊贩乐呵呵的捧着手里的银子笑开了怀,嘿嘿嘿嘿……赚了赚了,那碎银怎么也没有十两。
“哼,五文钱也赚,便宜他了!”楚容珍拿着棉花糖戳戳,真的好软。
“没事,他没赚!”非墨伸手,一个钱袋扔到了他的手中,是凤优下手了。
凤优把那人的钱包偷了过来……
楚容珍看着钱袋瞪大双眼,“凤优……你你……你还有这本事?”
那摊贩是有武功的,而且内息十分内敛,不过可以断定是一个高手。
凤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他的身上拿过钱袋?
凤优没有回答,而是轻轻一闪,一个钱袋再次抛了出来……楚容珍伸手摸摸身上的钱袋,咦,真没了?
“在进入凤卫之前属下做过扒手,算是老本行!”凤优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楚容珍因为震惊而露出的可爱模样时,他勾唇。
跟在两人的身后,慢慢的,不慢不急。
楚容珍与非墨两人手拉着手一路走着中,非墨皱眉看着她举着棉花糖却不吃的模样,“干嘛不吃?”
“我戴着面纱,没法吃啊,要不,你吃吧?”将棉花糖递到了他的嘴边,目光之中有些羡慕,真好啊,她还想想试试是什么滋味呢!
非墨下意识四处看了一眼,目光看到一边的面具摊,找了一个狐狸面具替她戴到脸上,然后扯掉了她的面纱……
“笨,想吃还不知道找办法?”非墨宠溺的瞪了她一眼。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这才露出了一笑脸,立马大口的咬了一口,然后什么也没有咬到,只感受到了甜味在口中散开的模样。
哪怕只是这样,她也开心的露出一个满足的笑脸。
“好吃?”非墨也十分满足的看着她的这个模样,果然他所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呢!没有任何的伪装,最纯真最完美的存在。
“嗯,好吃,总算明白舒儿为什么那么爱吃了!”楚容珍感叹出声,微眯的双眸之中有着淡淡的满足。
“少来,贪吃别推舒儿的身上!”非墨轻嗔。
楚容珍不理他,一边吃着一边走着,看到一边的钓鱼的小游戏时,她开心的走过了过去,五个铜钱一次,钓到了美丽色彩的小鱼可以带回家。
她立马感兴趣的撸起了袖子,与非墨两人蹲在两人钓着。
可是一直都是钓不起来什么东西,这让她非常的生气。
到了最后,气急败坏的扔下鱼竿。
非墨好笑的看着她一条也钓不起来的模样,再看了自己的身边的桶里的小鱼,偷偷的,放了几条在她的桶子。
“滚,我就不信了!”楚容珍暴躁更深了几分,一把扔直鱼竿,“老板,我不要鱼竿,只用线来钓,可不可以?”
老板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心劝着:“夫人,只有线没法钓的!”
“你就说可不可以!”瞪着水里的游动的小鱼,楚容珍的目光幽幽,好像在想要不要全部捞起来炸了吃掉!
“可以!”老板想了一下,有鱼竿钓不起来,光只有线怎么钓?有生意赚就行!
非墨勾了勾唇:这老板为了赚钱故意让鱼吃得很钓,鱼根本不咬钩,可是现在的惹怒了她,估计要亏大了。这不,楚容珍手中拿着钓线,在内力的控制之下她快带的挥舞着线,那线一瞬间就好像变成了活动一样,只看到她用力内控制的丝线直接线上了鱼身,硬生生的扯了上来。
鱼老板看着她的动作,瞪大了双眼。不是吧,这样都能钓到鱼?揉了揉双眼,确定没有看错,她怎么还是钓得起来。
楚容珍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线勾着一条又一条的钱,只看到了一条条的鱼被勾了起来,也看到了老板的脸色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白。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楚容珍的桶中满满的一桶小钱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这位夫人,小店规矩必须用钓的,您这样不合理!”
楚容珍停下了动作,“不是老板自己说我可以用线的?”
“我是说过,可是你这根本就是不钓,快点把鱼放回来,钱还你,你们快走!”显然,他不想承认了,她钓出来的鱼太多,让他完全亏本了。
楚容珍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你想反悔?”
“不是反悔,而是你根本没有按照规矩做事!”老板快速的冷哼,表情也横了起来,估计是看到非墨没有出身而认为他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当下,他的气焰也高了起来,针对的是一个女人,横一点,她不用乖乖的听话了?
楚容珍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她猛得直接站了起来,盯着面前的老板,“如果我不愿呢?”
“哼,那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里!”老板的表情一眨间阴狠了起来,盯着楚容珍完全忘了非墨的存在,直接针对楚容珍。
而非墨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他直接站了起来,冰冷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老板,那老板看到了非墨阴寒目光之中他立马当即吼了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们作弊,必须把鱼还我!”
“白痴!”楚容珍冷冷哼了一声,目光之中一片冷意。
还第一次有人敢坑她的。
非墨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凤优!”
“是!”凤优从暗处走了出来,目光微寒。
“砸了!”
“是!”
凤优领命,走了过去,伸手拿起一边的椅子将这老板的东西砸了得乱八糟,那老板立马嚎了起来:“住手,你们要做什么?要报官,来人啊,有人砸店了!”
凤优不理他,反而尽情的砸了起来。非墨冷眼看着面前嚎了起来的老板:“砸完了扔河里,不是喜欢鱼吗?让他自己去抓,抓不到一百条不准上岸!”
非墨搂着楚容珍直接离开,背后,是那鱼老板的嚎叫,可是无人敢上前理会什么。
巡视的官兵也不来,因为早就打过招呼,他们才不会理会这件事情。
楚容珍搂着非墨的手臂直接离开,眯起双眼:“河里抓鱼?你怎么想到的?要是有武功的人还好说,没武功的人直接下水抓鱼,估计抓一个月都抓不到一百条!”
“那就淹死在里面!”非墨的心是冷的,他才不会理楚容珍与儿女以外的存在。
楚容珍勾勾唇,没有多说什么,这次的意外也没有打扰到她的心情。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逛着,然后,她走路了,整个人走慢慢的,抿唇。
她这种表情不是第一次出现,非墨了然,随手指着一间酒楼,“进去坐吗?”
“……”她有些犹豫。
非墨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过来,我带你回肆月酒楼,晚上的宴会在那里举办!”
楚容珍的目光轻闪,有些害羞,但还是走了过去趴到了他的背上……
路上行人一个个纷的纷捂唇而笑,可是楚容珍却依旧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目光之是中看不透的幽沉。
她微微勾唇,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背上,把脸靠近了他的背部,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之时,她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呐,墨,我们现在的任务都完成了吗?可以放下一切离开了吗?”趴在背上的楚容珍轻声的说着,而非墨反手背着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嗯,可以离开了!”
“骗人,明明黑蝶的元凶没有抓到!”楚容珍微微抿唇,显然是不开心的。
“抓不抓都无所谓,他早就翻不起大浪来,所以留着他也只是死路一条!”非墨对于吴歌的事情看得很清楚,现在的他早就没有再起风的资格。
从他输了战争离开这边的时候开始,他就在这个大陆完全失去了立足之地。
“你不想跟我一起隐世,开开心心的活着?”非墨打断了她的话,抿唇,语气不太好。
“我想啊,但是也不能让烨儿留下隐患不是?”楚容珍她飞快的解释着,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他生气。
“那我派人杀了他!”非墨有些孩子气的发言。
“好啊!”楚容珍笑了笑,灰后想到了什么,她趴在他的背上安安静静的用脸靠着他的背:“墨,这么一路来好累好累,但是幸好有你在,谢谢你的一路陪伴!”
非墨的身体微微的一顿,半响,他才眯眸:“好好的,干嘛说这个?”
“我很感谢你的陪伴,在我的人生之中有你的存在,有一抹阳光存在……对于我来说,我没有走上爷爷的复仇之路而让自己的亲友跟着痛苦,其中也是因为有你在制约着……谢谢你,墨!我爱你!”
非墨的身体微僵,过了一会,他轻叹:“傻瓜,正因为爱你所以我才会陪你一起胡闹啊!”
“嗯,我知道!”趴在他的背上,楚容珍笑得甜蜜。
“知道就好!”夜幕之下,非墨背着她一步步的走着,他的身体就好像一个座大山,替她挡掉了风雨,在她累了的时候让她依靠着……想想她重生以来,她的身边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座靠山,朋友也好,丫头也好,该背负的依旧会背负。
因为她与他还有所有人都在别人的棋子,靠得越近就越容易被利用。唯独她与非墨之间没有半分的矛盾,这就是她的爱人。
夜幕华灯照在两的身上,将两个的身影拉得很长拉长……
“墨,你说人还会有下辈子吗?”
“不清楚!”
“不管有没有,我希望时间就此打住,永永远远都不要流逝,就停在这一刻……有时在想,或许现在死去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得到了人生最重要的东西的我,早就心满意足了!”
“放心,你不会死的,要死也是我死在你的前面!”
“你想扔下我们娘几个?不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扔下你们了?”
“不管,就是不准,约好,生死与共!”
“不要,我宁愿死在你的前面先一步在奈何桥边等待也不要让你陪我一起,我舍不得!”
“肉麻!”
“……”
华丽照在两人的身上,散发着柔柔的光泽。男人背着一个女人漫步街让的模样十分的惹人注意,可是却又十分的让人羡慕。当事的两人根本不理他们,完全沉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如果我当初没有重生的话,我还是颜如玉的话,你我应该走不到一起吧?”
“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重生,性格应该无法吸引,说不定就会被你当场斩杀,对吧?”
“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知道的?”
听着楚容珍抗议的声音,非墨幽幽的勾唇,他露了一抹笑容:“我只知道,我爱你!以前的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结果!”
楚容珍:“……”
一瞬间,世界瞬然变色,她眯起双眼,任由他背着她,久久的走着,静静的走着……
势要地老天荒。
天涯海角。
四个月之后。
大陆的残局完全处理完毕。
苍山各族包括赢国都与楚国与华国签订的契约,大概的内容就是三十年前他们不会主动对大陆任何的国家发生攻击,条件他们在他们没有被攻打的情况下。
各族之中的损失有些严重,有好几族人数凋零,因为战争与站到了楚容珍对面的原因,比如巫族,比如乐氏一族,活下来的族长少之又少,因为损失严重,所以他们不会再引起别的动乱,三十年,还不够他们休养生息的。
各族重归苍山,楚容珍一一的为他们送礼。同时,宁国改名宁郡城被楚颜帝赐给了非墨,成了非墨的私人领地。
赢国族人损失严重,签订契约之后就不再出现在在大陆,而是生活在西部沙漠成了人们口中的梦幻的国度。因为再也找不到赢族人的存在,西部沙漠太大的情况下凶险万分,赢族人生活在其中成了为一支幻影,偶尔会被路过商人们看到,也偶尔被迷失在其中的旅人见到,可是这个大陆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他们的身影。包括有着契约的佣兵族人,全部回归赢族之后下落不明白了。
焰国因为龙真的问题而国力十分的脆弱,最终,成为了华国的附属国,才险险的保住了焰国的存在,否则,会像宁国一个从此消失在历史之中也说不定。
大陆之上,只留下了华国与楚国的两个国家,还有一些不太强大的部族,游牧类的部落……要么臣服于楚国,要么臣服于华国,整个大陆第一次终于迎来的和平。
大陆之上,黑蝶出现被消灭,被消灭之后再出现,再消灭……也是因为这样,黑蝶之毒一直断断续续的,人们也开始习惯了这种毒的存在,从而明白,这不过是龙真残党最后一丝轻微的反抗罢了。
楚国的京城依旧热闹非凡,要不说有什么事情改变了,那就是比以前更加的热闹了吧?
明宗子弟从官,在官场之中混得十分不错,他们的主张和平在这个和平的年代失支了意思,原本受到大量百姓拥护的他们开始被无视,因为这个和平的年代到来之后他们就不必再相信明宗的说法,而是好好的享受这得来不易的和平。
商贩走了卒,行人来来往往……十分的热闹。
京城之中的某个酒楼之中,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从楼上走了下来,正好与一个男人擦身而过,她的身体被轻轻的撞了一下。
“抱歉!”男人轻轻的道歉着,态度十分的轻柔。
女人下意识的护住肚子,皱眉,火气瞬间就被勾了起来,回头就是一通谩骂:“你眼睛瞎了?要是伤了我的孩子你赔得起吗?”
与她擦身而过的男子慢慢的回头,是一张俊美而又十分清冽的脸,他静静的看了一眼眼前女人的肚子,然后淡淡的勾唇,一本正经的道歉着:“抱歉,撞了夫人,不过夫人的口下还请留情,勉得有些得理不饶人伤了夫人的颜面就不好了!”
“哼,好大的胆子,你敢说我得理不饶人?”女人的挑眉,目光之中是高傲的。
“不知道夫人又是谁?看夫人的模样一不是权贵的家的夫人,二不是皇亲贵族,一句好大的胆子说出来显得夫人的小家子气……”男人的目光上下左右细细的打量着,目光之中露出了淡淡的鄙夷。
“你……”女人伸手指着他,目光之中全是生气。
来了楚国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给她面子的人。
想要算帐,可是发现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见了,她当下气得跺角。
“夫人,您别太生气,小心小主子!”身边的丫头见状,立马上前安慰着她的情绪。
女人跺跺脚,依旧不甘的离开。
二楼的某个角落,男人双手抱胸,身后,一又手绕了过来,直接环住他的腰身,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直接抱住了她,低头,轻吻着他的唇。
“干嘛又乱跑?”
一惊,回头,看到了熟悉的脸,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墨,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该在哪?在家带孩子?”非墨的语气之中全是委屈,想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带孩子,而他的女人则是化身风流才子在外面快活,想想,就觉得不甘心。抱住她的腰身,直接拖到了一边的包厢之中。
“别闹,我办正事呢!”楚容珍推了推身上的非墨,然后快速的离开了他的身边,让他四处摸着的狼爪不得不收回来。“哼,有什么正事要办?”
此时的楚容珍一身男装打扮,脸上也做了一些伪装,看起来就是一个长得格外俊美的少年罢了。因为身材弱小再加上长相清俊,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娇生惯养的富家纨绔少爷一般。
她啪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外面的寒冬刚过可是天气还是十分的冰寒,她却摇着扇子装着风流,伸手,保护着扇子勾起了非墨的下巴,轻轻勾唇:“别急啊,美人儿,等下爷就会好好的宠幸你!”
非墨的脸一黑,然后,他的凤魅轻勾,眼中含魅,艳红的唇露出一抹妖娆摄魂的惑意。
“那来啊!”最后一个字尾音轻勾,给人十分性感的魅力。
楚容珍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嘶,这妖孽。真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吃干抹净才行。
楚容珍收回了自己的手,再次飞快的后退一步,一脸无辜:“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做,可不能浪费在你这个妖孽的身上。”
非墨这才坐上了身体,刚刚身上那淡淡的魅惑之色全部消失,余下的只有严肃:“你的网撒好了?”
“当然!”楚容珍勾唇,露出了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虎卫花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才摸清吴歌在哪里,才摸清明宗的势力范围,把他们的老底都看清楚了,自然就是宣战的时间!”
“咱们不是因来跟烨儿告别的?”非墨拒唇,当初不是说了一切交给烨儿自己处理吗?反正四卫暂时都会为他所用,一个残党有什么处理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一想到吴歌他还活着我的心里就不太痛快,而且最重要的事情,这个天下好不容易太平,那就彻底的太平不就好了?烨儿可以安心的治理国家,天下不再有龙真,这样,我才会放心!”楚容珍双手抱胸,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隐世的准备她都准好了,现在,只要将最后的困扰给消失掉,那么她才能安心的隐心去行走大陆。
坐在窗边,楚容珍的目光之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向住,“跟小白有好好的谈过,他说先跟外公学习两年之后再去找我们……等到他成年的时候再回楚国,继承你的王位……小雪与小黑两人我们这次一起带走,等他们三四岁比较好带的时候再送回来,必须要接受的知识可是不能错过……”
试想着接下来的事情,楚容珍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可是跟母后约好了,到时有时间之后就一起研究怎么制造一艘钢铁的大船,到时去海上去寻找着炎帝墓,去寻找着新的大陆,新的国家。
这个一次新的冒险,可是对她来说也是对一个新世界的认知。或许不存在,可是不代表她不向往。
关于母后,那个战争又平等,强大又脆弱的世界,她光是听着可就是十分向住的,虽然去不了,不代表着她不会想看看这个世界存在与这个大陆完全不相同的世界,国家。最终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将儿女们安顿,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先不说这个,丽儿怀孕的肚子来说应该明间不算太多,大约四五月左右吧?好不容易等于她出来,这下可以顺着她这根线找到吴歌的下落,找来找去,没有想到他还真的藏在了楚国,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
“他也是被逼到了困境,现在整个大陆,也只有明宗是他唯一的势力,因为明宗属下暗处势力,分布不得清楚,所以也是藏身的不错地方。”非墨淡淡的点头,目光之中没有任何的意外。
“哪怕是明宗隐秘不也还是被我找了出来?”楚容珍冷冷一笑。伸手把玩着自己的长发勾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丽儿气呼呼的回到了吴歌的身边,推开门,她就撒娇似的扑了过去,“陛下,妾身与孩子今日被人欺负了!”
吴歌一身的紫袍,一手撑着下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半分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抹空洞。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消失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一丝为人的气息。因为他听到了楚容珍死亡的消息,虽然不太相信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可是这么久来却没有关于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四卫不再行动,无法跟着他们的行动来猜测她是不是还活着。
她不是不会死么?不是还重生了么?为何?
吴歌时常这般的发呆……哪怕眼前的女人扑到了他的身边也没有半分的反应,反而是伸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同时,也带着警告的看了她的一眼。空洞无波的一眼之中全是警告,丽儿连忙站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事的,她还有孩子,陛下的孩子。
冲着吴歌行了一礼之后想要离开,可是她在转身的时候从身上掉落出了一封信,她一愣,而吴歌看着信上熟悉的几个字:吴歌亲启!
吴歌看着上面这熟悉又陌生的笔迹时,他一愣,飞快的站了起来。捡起信直接打开,看着上面的肉容,他瞪大双眼,然后双眼这中露出一抹看不透的光彩:“哈哈哈哈哈……还是来了么?原来,原来这么久你都在一直在找我么?真好!”
拿着手中的信件,他笑得扭曲又怪异,目光之中散发着扭曲的星碎,看起来十分的渗人。吴歌紧紧的握着信件,而丽儿奇怪的看着,试探性的回过头,久久的看着他癫狂笑着模样,眼中是看不透的不甘。
“陛下,是楚容珍还活着?”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不是说中了黑蝶之毒而死亡了吗?可是能牵动他情绪的人也只有楚容珍一人,除了她,真的再也没有别人了。
咬牙,口中满满的全是血腥味,这直接刺激着她的理智。明知道不可以问,可是她却问了:“陛下,这信中可有说什么吗?”
吴歌的听着她的声音,回头,目光变得格外阴沉:“你没资格知道!”
“是,妾身只是想要为陛下分忧,现在这种情况,陛下的身边可以用的人根本没有多少,不是吗?”丽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自信又得意,陛下需要她,陛下离不开她。
吴歌的目光一瞬间阴沉了起来,认真的盯着丽儿,突然,他勾唇,伸手。丽儿见状心中一喜,立马走了过去。
而昊歌伸手掐住她下巴的一瞬间,脸色完全改变,变得格外的阴寒渗人,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她,无声的咧嘴诡笑:“丽儿,你还是太笨了!”
“什么?”丽儿瞪大双眼,不明白。
吴歌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一路则慢慢的滑下,慢慢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好像在感受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目光扭曲而又疯狂,还着淡淡的憎恨:“本以来会是一个很好玩的玩具,可是没有想到是这么的无趣……丽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孩子?”
丽儿瞪大了双眼,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肚子上一痛,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而且是格外的苍白:“陛下……”
吴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肚子,五指好像深陷入了她的血肉一样。可是吴歌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他静静的,目光之中带着扭曲的光泽静静的看着面前丽儿的肚子,一字一句,如同魔神再临前的狂暴语气:“我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这种东西,死在我手里的孩子有多少早就记不清了,一个可悲由白骨而组成的王座早就在风中消散,你以为,我会允许我的孩子出生之后再继续我的道路?龙真想要复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龙臣洛太傻根本看不清,所以他才会被人利用到死……以为把这个根本没有任何价值的王座交给了我就可以像利用龙臣洛那白痴一样利用我?哼,太天真了,我恨不得龙真一个不留!”
丽儿瞪大了双眼,额上全是冷汗,她不敢相信。
完全不敢相信。
手指掐住了她的肚子,指甲好像陷入了她的血肉,同时,也让她心中一片的冰凉:“为什么?”
“为什么?”吴歌也一愣。是啊,为什么?不过就是的为了心中的一点执念罢了。
他猛得站了起来,挥手,“来人啊,将千机子的头献给她!”
“你疯了?千机子是我们的盟友,有鬼谷族在的话可以替我们很好的暗中行事!”丽儿一听他要动千机子去讨好楚容珍,顿时,愤怒大吼着,眼中完全是不敢伤心。原来,他心中最重要的依旧还是那个女人。
那个本该死去的女人或许是真的没有死。
想到了什么,猛得扑到一边夺过了吴歌放在桌边的信件,双眼一扫,整个人都愣了。
不会错,真的是她的来信,信中的内容,不过来就是邀请他去某个地方一聚。
这完全就是陷阱。
“找死!”吴歌看到了丽儿抢走了他手中的信件,当下心中一怒,一掌拍到了丽儿的身上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撞到了一边的桌角,背部十分疼痛的锐利撞击让她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吴歌像是抚摸着亲密爱人一般抚摸着楚容珍写过来的信件,他的目光之中是幽沉的爱意。
“这是陷阱,陛下,不能去!”丽儿倒在地上,伸手捂住肚子,眼中一片的担忧。担忧的不是吴歌,而是担忧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她还不想死。
吴歌的目光幽幽的盯着她,伸手摸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与她的见面要送什么礼服才对。轻哼着愉快的曲调,宛全不管躺在地上的丽儿。
丽儿抬头伸出了手,手有些微抖,目光这中全是悲伤,“陛下……孩子……”
“孩子?对,我想到了!”
好像提醒到了吴歌,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一步一步,笑得格外危险。
伸手,勾起了丽儿的下巴,他笑了起来:“丽儿,你说过,你会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我有什么样的要求也会答应的,对不对?”
丽儿露出了一抹笑容,脸色苍白却费力的笑了起来:“是,丽儿会永远陪伴在陛下的身边,不离不弃!”
“那我现在需要一件东西,你会不会给我?”吴歌脸上的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了几分。
丽儿也露出了笑容,虽然她现在脸色十分的苍白,可是她却像是十分幸福一样露出了笑容,点头:“是,只要丽儿有的,丽儿都愿献与陛下!”
“丽儿正好有呢,太好了!”吴歌的笑容早就诡异到了渗人的地步,他伸手,轻抚着丽儿的肚子,目光幽幽,“我跟她的见面,还需要一道十分重要的材料!”
“陛下……是什么?”丽儿好像感受到了不太好的事情,她的目光之中有些不安。
吴歌盯着她,阴冷的,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丽儿的脸好像一瞬间惊恐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冰寒惊悚的事情般,她想也不想的下意识要逃,可是,却无法逃过吴歌的抓捕,被生生的按到了地上……尖叫的惨叫声音响了起来……久久的,没有消去。
楚容珍与吴歌约定的时间,她准备时的到达了地方,远远的看去,就能看到吴歌坐在那里准备了很多的酒菜好像等着她。听到声音回头,目光,看着楚容珍那男装扮相之时,他先是一愣,然后微微勾唇:“易容术不错!”
“当做是你的夸奖,我接受了!”楚容珍的表情很淡很淡,对于眼前的男人她有如此心平气和与她最近的心境有关。再次与他相遇,她的心中虽有恨,可是也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她手中的猎食,他再无逃走的可能:“你们龙真人一个个都是猫妖九命?一个两个,杀死一次又一次,真麻烦!”
听着楚容珍淡的话语,吴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轻眯双眼:“你大可以早就像现在这送信过来,我说不定会亲自送上门让你杀!”
替她倒了一杯茶,楚容珍直接端了起来。
伸手,凤优从暗处走了过来,一颗人头直接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楚容珍眯眼:“千机子的人头……我想不过你会愚蠢的断掉自己的退路!”
“就像你说的,我早就没有退路了!”吴歌轻轻的笑了两声,目光之中全是温柔的爱恋,爱恋之中带着淡淡的扭曲。
“所以?”楚容珍目光轻眯。
“所以啊,我在临死前想与你见一面,你就不想亲手手刃我?”吴歌对于自己的命没有丝毫的在乎,或者说,他活着不过就是想与她再坐下来好好的谈一次,想要再近距离的看她一眼。
楚容珍皱眉。
“不用怀疑,原本这个龙真圣王的位置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继承,一个早就白骨成堆快要风化的王座,有什么用?”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怪异了起来,“那你却还是坐上了龙真圣王的位置!”
“对,原本我是没有兴趣的,不过有一天知道你就是炎帝的时候,我想,如果要接近你的话也可有龙真圣王的位置了吧?你走得越高,对于我来说就要一直仰望着你……仰望久了就会心生不甘。为什么你一直高高在上不肯走下来半步,明明我紧跟着我的脚步依旧还会被你的光茫灼伤……或许就是因为这种憎恨,我一直很想很想要靠近你,可是不管怎么做,我依旧无法接近!”
“所以你才会让宗旭如此折磨我?想让我求饶或者说变得卑微不堪的时候你再出现,可以抱着我安慰说:不要紧,哪怕你再卑微我也想跟你在一起?”楚容珍突然勾起了唇,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你都猜到了?”吴歌一愣。
了然的眯起了双眼,原来,是这般么?她平静的看着吴歌,“看来你年少经历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让你少了男人自尊心,对自己极为的不自信……或者说,你年少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你的自尊心完全扭曲了,我猜,你被当成了娈童一类的存在生活过?”
吴歌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变得格外的恐怖起来。好像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危险:“你猜的?”
楚容珍大方的点头:“嗯,丽儿能怀孕,所以你不可能是太监,男性自尊扭曲到了这种地步,要么是太监,要么就是……”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完,可是其中的意思十分的分明。
楚容珍的话让吴歌的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果然还是讨厌你!”
“多谢,我不想被你喜欢!”楚容珍冷淡的放下茶杯,一口未喝,随后,她直接站了起来,目光扫了他一眼,“我应约而来,是你动手还是要让我动手?”
吴歌低头,目光之中是淡淡的空洞,对于生命他早就没了多大的兴趣,这个崩坏的世界之中没有一丝的阳光,生活下去也只是阴寒与渗人的冰冷罢了。他仰头,喝下了杯中的酒,“不吃点什么?”
“我对你的东西可是半点不敢吃的!”楚容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看起来精致,可是到底还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下了点难解的毒的话,到时麻烦的是她。是毒倒也还好,最恶心的是这些菜……
可是楚容珍的意思让吴歌完全误会了,他站了起来,表情疑惑,“你怎么看出来的?”
“……”楚容珍觉得不想再待下去,要他自己动手,要么,由她这边动手。看了远处的波动一眼,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挥了挥手。一队凤卫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提着几个血淋淋的人头,直接扔到了地上,“主子,任务完成,明宗一个不留!”
凤卫带过来的是明宗高层的头颅,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至于明宗众人的头颅他们没有带过来,不过明宗上下一个人留情,全部清理干净。早就说过,她要让龙真的血脉从这个大陆消失。
手,撑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她一步步逼近吴歌,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来到楚国三个半月的时候,我派人找到了你们明宗所有潜伏下来的棋子,现在一个不留,就像当初承诺的那般,我会让这个世上的龙真血脉一丝不留!”
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面前,“别让我动手,否则你会死是很惨!”
吴歌的目光愣愣的看着,目光,有些怪异的惊悚,完全没有出声。
拿起筷子,楚容珍伸手夹起了一些菜放到了吴歌的碗里,她笑得冰冷:“我楚容珍曾经为了活下去什么样的生物没有生吞活剥过?拿这种东西做为菜肴,吴歌,你疯了!”
听着她的话,吴歌慢慢的抬头,近距离的看着她的那张脸,“你果然认识?”
“当然!”
吴歌轻轻的一笑。“也对,你当然认识,当做,你双眼未瞎的时候可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子宫被人拿了出来做成菜肴……不得不说,真的很美味呢!”好像在怀念一般,吴歌露出了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伸出艳红的舌轻舔了一下唇,好像在回味。
楚容珍遥瞳孔一缩,最不想想起的记忆被硬生生的勾起,随后拿真起桌上了匕首直接划了过去……
吴歌一声闷哼,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脸上一道深可见前的伤口直接出现……很痛很痛,可是他却愉悦的笑了起来。“你怒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与我交谈……果然,你生气的模样比较有趣啊!”吴歌的笑容更大了几分,他看着楚容珍阴沉的双眼,伸手,想要触碰她,楚容珍的匕首再次一划,他手腕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好像活动的喷泉一样,鲜血四溅
“啊……”吴歌一声惨叫,他的脸色苍白,那入骨的疼痛之中传来又是极致的愉悦,脸上布满了痛苦与汗水,可是他却不死心的,还想要更加的靠近她。
楚容珍站了起来,抬脚,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踢,让他的身体后滑直接撞到了一边的柜子,柜子被撞开,就看到一个女人摔了出来……那女人的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口,身上的血肉糊模的地方血肉好像被生生的剜掉,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这个女人全身**着,最为恐怖的却还是肚子那个不断流着鲜血的伤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内脏在里在不停的滑动着……此时的丽儿还着气息,她瞪大双眼,费力的看着楚容珍那张陌生的脸。伸手……“魔鬼……他他……他是魔……鬼……救我……”
楚容珍的目光冰寒,吴歌坐在地上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冷冷一笑:“丽儿,你求楚容珍有什么用?她不仅不会救你,反而会静静的看着你死!”
楚容珍?!丽儿瞪大了双眼……眼泪不眼角滑落。
原来如此,是她……真的是她。
楚容珍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目光之中一片冷然,她没有兴趣救一个三番两次要她命的人。丽儿瞪大了双眼,她的心中早就悔恨不甘,到了最后的最后才明白,她所跟的人是一个疯子。
一个有着理性有着癫狂的疯子,不然,一个正常人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一个正常人会拿着女人的子宫做为菜肴?从各方面来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明白时候,却晚了。
到头来,她什么也没有,可笑的比小丑还不如。
双眼之中光泽渐的暗淡了下去,慢慢的,消失了气息。吴歌看也不看丽儿一眼,好像多看了她一眼就等于脏了他的双眼似的。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楚容珍,将她暴露阴沉的表情全部收到了眼前,同时,也不忘挑衅:“看到她的样子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已?所以才会心生怜悯?真可怜啊,到头来她的下场可是比你好了很多!”
“闭嘴!”
“知道吗?我爱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让给他人,一点一点,慢慢的,将你吞入腹中……但是呢,我发现,哪怕将你吞入腹中也表达不了我对你的爱意,所以我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龙真不是有幽影军吗?不是有黑蝶的失败品吗?就让他们灭世屠尽天下一切的生命,到时,只有你与我,你说,那时你的表情会不会格外的绝望又有趣?”
“我说了闭嘴!”
“只有我一人可以依靠,整个世界只有你我,我想如何的占有你你都反抗不了……”
“……”突然,楚容珍动了,她手中的天蚕丝直接缠上了吴歌的身上,可是他却还觉得不够一样,大声的笑着,说着:“颜如肆临死的时候一脸绝望着的看着我,因为他不知道他的死就是我造成的,反而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好好的保护你……可是没有想到你却死了……所以我只要去找你的弟弟颜如珏,本想让他完全信任于我,就像颜如肆那般全身心信任之时我的剑就可以插入他的心脏看到他那震惊又扭曲的表情时,你出现了……你找乱了我的计划……唔……”
突然吴歌的眉头紧皱,他整个人被吊了起来,腹间,楚容珍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进去,阴寒的目光与他平视,“再接着说啊!”
“你打乱……乱了我的……唔……”
楚容珍刺入他腹中的匕首狠狠的转动着,翻搅着,哪怕是他也承受不了这种苦痛,想说的话根本说不下去,只能咬唇,勉强的咽下想要痛呼的声音。
楚容珍艳红的唇轻勾,唇角大大的翘起一个诡异又痛快的弧度,目光就这么看着他:“滋味如何?”
“很不错!”到了这种时候,他依旧不怕死的挑衅着,目光之中的爱恋怎么也无法消散。
“放心,接下来也会把你伺候的很好,毕竟你我之间的帐还是要慢慢算的,对吧?”楚容珍猛得插出他腹部的匕首伸手划过他的四肢,直接断了他的经脉,同意勾了勾唇:“你想死在我的手里,可是我却没有兴趣成全你的愿望,好好的表现,说不定我看到有趣的东西后心情好的时候就会送你入黄泉也说不定!”
亲手折磨他等于脏了自己的手,她就做一个观客静静看着,让这个疯子好好的取悦他吧,至于办法……她向来不是奉行双倍奉还吗?前世她所经历过的,就由他来一一的再现,他人演绎自己的亲身经历,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娱乐方式,不是吗?
背影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的留恋。
在吴歌所在的明宗总坛四周,那里,早就有大量的军队包围了起来,他早就无路可逃,除了一死,也只有一死了。
从他接受这个烂摊子的时候开始他的结局早就注定了,而他也明白,不过依旧抵不过自己的心中躁动,精神很早之前就出了问题,年少的记忆让他的性格变得病太快,对这个世界早就产生了恨意,除了楚容珍这一点有趣的存在让他还觉得自己活着,之外,他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他无聊又无趣的世界唯一的兴趣就是把她拉下云端……这个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再大的棋局,总有将军的时候,看来,时间到了。
不过,能让他无聊的人生多了一点乐趣,也还是不错的。就在他不想反抗的时候,他的属下从暗处闪了出来,一手抱着吴歌的身体一手解开他身上的天蚕丝,别的士兵就朝着林容珍直接袭了过去。
楚容珍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划过冷锐的弧度,直直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吴歌被人救走,她抿唇,“追!”
带着凤优等人一起追了过去。这里四周早就布好了凤卫与龙煞军,早就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了。要跑也无路可逃!吴歌所在的明宗总坛就在京城的某个贵族的地盘,那里是一个若大的院子与小山,依山傍水,风景本身十分的优美。不过现在早就一片狼藉,凤卫大开杀戒,对于明宗的人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直接动手。
就在她带着凤卫追着吴歌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吼:“光天化日敢杀人放火,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全部抓起来!”
就在楚容珍追上了吴歌要处理他的时候,这时,一道声音夹着内力传了过来。楚容珍偏头,目光静静看着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士兵,抿唇,目光紧眯了起来。
军队?武将?她可没有叫任何的武官来助她一臂之力,而且眼前的武将也是她不认识的。
是谁?
吴歌脸白着脸没有半分的动容,因为他早就明白他会输,一个连理都站不住的人,一把残破快在垮的王座……本就没有任何胜率的游戏到了将军的时刻,他又有什么好挣扎的?如果不接手这王座,他又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存在?正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正因为她根本不会重注到自已,所以他才会的接下这个烂摊子。本就没有胜算,而他的愿望达成了。
一切就够了。
微闭着双眸,吴歌的气息十分的薄弱,对于眼前的事情他没有心情理,也没有精力去理。因为失血过多,因为疼痛,因为他明白自已被将军了……再多的反抗也是徒然。
楚容珍的目光冰冷看着面前围住她的士兵,气息十分的不悦,紧紧盯着面前的陌生男人,露出一抹淡淡危险:“你是谁?”
坐在马上的那个将军抬了抬头,目光紧盯着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眼之后发现是一个生面孔的时候,则是快速的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挥了挥手,高傲的抬头:“本将可是一品平威大将军,大胆,见了本将不跪,你是何方贼子?”
官威十足。
可是知道他就是最近上位的人一些眼生的人,因为人才的需要多少会出现一些本身有能力可是品性却不怎么样的人。不过,他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一些,这未免不会上人生疑。
“那么平威将军,这是何意?”楚容珍站直了身体,露出一抹淡淡又嘲讽的笑容。
明宗的棋子,这么快就撒了下去?或许,这个平威将军与吴歌达成了什么协议?
平威将军一本正经的盯着楚容珍,“刺杀我楚国的才子,你一定就是龙真的刺客,来人啊,抓起来本将要好好的审!”
一句话就定了楚容珍的身份,他嘲讽的冷哼,目光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楚容珍,迎着她阴沉的目光之时,他抬头,仿佛在说:本将就是要嫁祸你,小小贱民,你奈我何?
楚容珍觉得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以前遇到的脑子有问题的一般是千金大小姐,是非不分只知道看人就咬,第一次看到一个一品将军还如此脑子有问题的人。
不是糊涂,而他本身就是吴歌的人。
“哼,那就试试!”楚容珍也不想再跟眼前的这个将军废话,说再话也是被扣一顶龙真刺客的帽,她的火气也冒了出来,反手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杀!”
凤卫得到了她的命令,一瞬间就朝着吴歌,朝着士兵冲了过去。那将军一看她这边还主动行动了,觉得她根本人就是找死,立马不屑的快速挥手:“来人啊,把这些贼子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他接到了一封密信,说是这里有龙真人刺杀明宗的人。要知道,胆宗在楚国的存在可是有些年头了,而且明宗之中的才子们可是十分有能力的存在,现在朝中有不少人是出自明宗,他们以前主张仁爱,非攻,天下和平。可是现在的他们在天下太平之后就开始投入官场,这才让他人知道,明宗之中的儿郎们十分有文才,是可用之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希王与陛下都开始对明宗感兴趣了,而他又暗中得到了明宗有难的消息,怎么的也要过来的不是?到时立了大功讨好了陛下,说不定会更加的被重用!
楚容珍不知道眼前将军的心理话,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才会猜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吴歌放在朝中的棋子。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没有防备这些。
混乱之中,楚容珍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士兵的心口,再狠狠的拔出来,大量的鲜血喷到了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格外恐怖。而另一边,扶着吴歌要离开的士兵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明白这正是一个离开的好时机,就想要带着他逃离这边。
楚容珍又怎么愿意让他们离开,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此路不通!”那将军不要命的挡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看着她十分的不屑。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刺客如此的瘦弱,一拳就能搞定。轻松轻松,看来龙真真的没人了,派出这样的刺客……
“让开!”
“敢在本将面前横,胆子不错,小子,留下命来!”
眼看着吴歌要离开而被眼前的男人拖住,楚容珍心中那个心啊!这个男人的武将很不错,能坐在将军之位的男人武功自然是不错的,否则不能服众啊!
缠住了楚容珍,让她想追也不能追上去。气得她差点暴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歌被人带走。
然而这时,远处,一片箭雨从天幕而下,为首的男人目光冰寒,手中握着一把弓箭直接瞄准了吴歌,箭,正对着他的心口。士兵见状,立马挡在了吴歌的面前,长箭射入他的身体之后又硬生生的穿过了他的身体,刺入了身后的吴歌的身体之中……可见力道之大。
“墨?”
楚容珍看着远处非墨一身黑衣墨色面具的模样,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还好还好,没有逃。
吴歌与士兵的尸体被一根箭刺到了一起,他伸手,用力的推开了身边的士兵,痛到他皱眉。低头一看,这箭头不是一般的箭,而是有着倒钩的箭头,他这么用力的一堆是把人从身上分离开来,可是倒钩也生生的钩走了他的血肉,是一种让身体都忍不住颤抖的疼痛。
他跪地,身边的士兵围住了他。他的目光静静的看着非墨,一字一句,“是你?”
原本生无可恋的模样一瞬间改变,看到非墨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法忍受的东西一般,他眼中立马射出了一道十分不甘的眼神。他愿意死在她的手里,可是千万个不愿死在她的男人手里。
吴歌的生气好像一瞬间重新回到了他身体一般,原本半死不活的样子完全消失,因为非墨的出生,他的目光之中那跳动的火焰不停的升起……是嫉妒,是不甘,对于眼前男人的嫉妒。
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捡起了一边尸体之上的剑,直接朝着非墨冲了过去……一声大吼,他扭曲着脸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知道,他就知道他要杀的人是谁。
她的男人,非墨。
非墨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抬头,伸手双手夹住了吴歌刺过来的长剑,他勾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不自量力!”
“哼,杀你足够!”吴歌抬起直接踢向了非墨的心口,将剑身一转,逼使非墨直接松开手。
用力的一跳翻转了一个方向,轻闪到了非墨的视线死角,弯着腰,用力将剑一送。非墨看也不看他一眼,身上强大的内力瞬间散开,那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内力气浪直接将吴歌震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面倒去……内力狂躁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看不见的气浪朝四面八方而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吴歌身后的假山之后的石头砰的一声好像被放置了火药一样碎成了渣,这一幕,惊了众人也惊了楚容珍。
内力大成?
这个非墨,怎么不知不觉内力大成了?这破坏力,可以相比小型的火药了!
她瞪大双眼,目光看着非墨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微微挥挥袖子,那内力气浪就如同狂躁的火药一般从吴歌的耳朵直接划过,在他的身后假山之上内力炸裂,形成了一道成火药十分相似的爆炸痕迹,这就是内力大成之后的模样。
可是世间能内力大民的人很少很少,目前他所知道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纳兰凌,一个是龙泽。
就连凤优与凤华也还差些火候,他们的内力攻击力十足,可是到底没有像非墨这般的狂躁。她最近忙着这件事情都没有注意他的事情,这难不成吃了什么大补之药?
非墨的目光十分冰冷的看着吴歌倒在地上的模样,伸手拿起一把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一挥,内力与剑身完美的配合,让吴歌的瞳孔一缩,想了不想的翻身躲开这一箭。地面上那个破坏力十足的痕迷清楚的印在地上。
他翻身还没有松一口气的时候,非墨的剑再次落下,直接砍在了吴歌的腿上,那剑划过的伤口看似轻飘飘,可是瞬间见骨。伤口深可见骨,十分的严重。
他的脸色苍白,眉目间露了一抹淡淡的痛苦。可是他却没有时间痛苦或者反抗,非墨一箭之后又重重的落下了箭。
原本楚容珍废了他的四肢,可是或许是她下手太轻或是怎么样,吴歌还可以短时间的行动,可是这次非墨手起刀落,内力的夹杂这下他看似轻飘飘的一挥,一手直接斩掉吴歌拿着剑的手。手腕齐齐的断裂……再也忍不住,吴歌那痛苦的惨叫直接响了起来,他倒在地上无力的痛苦的惨叫着……手腕被齐齐斩断,鲜血直接喷了出来,那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可是非墨却没有半分的动容,好像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不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死人,一人等着被他分尸的死人,。
“听说,我的妻子受你照顾了?”非墨淡淡的开口了,声音冰寒如无间地狱,那阴寒入骨让人的灵魂都感受到绝望的冰冷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皱眉,生生打了一个激烈。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到了吴歌与楚容珍前世的事情,他此时的情绪不太好。不,应该说十分的不好,
非墨拿着当成拐杖一般放在身边,他立于吴歌的面前,平时面对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入骨,不再有任何的温度。一直以来他都是属于暗中纵容着她,她想干什么想要做什么,他都是静静的看着,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才会帮一把,因为她强大了才能让自身更加的安全。
可是这次,他忍不了,也不想忍。第一次被勾起了怒火,那是心疼。她的前世本就是一个不太好的记忆,他清楚也明白。所以才会更加的心疼。
吴歌微愣,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他不怕死的紧盯着非墨,一字一句,表情十分的扭曲:“不用谢我,她可是我看上的女人,那般被我好好的疼爱过……唔啊啊……”
突然,非墨那阴唳的双眸一眯,手中的剑再次划下,这次,斩断的是吴歌的脚。没有任何的手下留下,硬生生的,直接切断……他的脸色早就近乎透明,好像随时都会死去,或许是练武的原因,被斩断了手与脚的他也没有昏死过去,他痛苦的皱眉,虽然神智慢慢的离开,可是他却又好像不肯闭上眼。
楚容珍见状,手中的银针飞了过去,而凤卫走了出来,他们拿药替吴歌止血。不会让他这么死了的,绝对不会。
他们是主子的亲信,所以对于主子的事情都有了解,包括前世的事情。这个造成一切元凶的疯子不能死,死了就太便宜他了。
替吴歌止好了血,凤优看向了非墨,表情之间有些请求:“王爷,他会死,主子不会想看到他死得这么轻松的!”
原本还要下手的非墨听到了凤优的话,原本好像入了魔般的表情一僵,猛得惊醒,下意识回头,目光看到了楚容珍那张陌生的男人脸时,他却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还好还好!
大步走了过来,伸手想要抱着她,可是这才发现她的身上还有自己的身上都有着大量的鲜血之时,他的动作也停止一下,伸手,直接脱下了身上的黑色血衣,虽然看不出来异样,可是那浓烈的铁锈味十分的分明,所以他才脱下了衣服,不在意自己穿着里衣的模样。
纯白衣的里衣与他脚下的鲜血尸体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他伸手,要抱她。楚容珍后退一步,“别,我我身上脏!”
“没事!”非墨摇头,他不在意的。
“那你脱掉黑衣的意义何在?”楚容珍翻了一个白眼,把身上的血衣脱掉之后抱一身是血的她,这就等于白脱了?
非墨微微的皱眉,他脱衣服并不是因为他爱干净,而是想要抱她的时候潜意思认为自己身上有血不想弄脏了她,却没有想到她身上的血是不是会弄脏自已。哪怕会被她身上的血弄脏也无所谓。单方面的把她放在了心里,说的就是非墨现在的样子。
看着她的拒绝,他才罢手。
“好,回去吧!”非墨点头,目光温软。
“嗯!”
一边,凤优扛起了吴歌昏迷过后的身体,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道暴怒的声音直接响了起来,“放肆,你们当着本将的面掳人,岂有此理!”
这人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楚容珍才明白过来,她是不是把这个人给搞忘了。正准备离开,可是听到声音非墨回头,扫了那人一眼之后,皱眉:“谁?”
那人得意的抬头,正要高傲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楚容珍淡淡道:“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平威大将军,对,他是吴歌的人!”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是那龙真的人了?”
吴歌就是龙真圣王的名字这不意外,外面早就传开了,再加上龙真军队灭而龙真的残赏没有完全是清理干净,大陆上也普及了关于龙真的事情,让他们所做过的所有事情一一的告诉了百姓们,包括了所有的任龙真圣王的名字与他们的做过的行为。
“不是龙真的人却帮人做的,那这位将军,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楚容珍回头,目光冰冷。
“本将军忠于陛下,你们敢陷害本将?”那人的语气十分不好,好像楚容珍说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
眯着双眼,看着面前全身黑衣蒙面打扮的楚容珍一群人之时,那将军猛得大喝一声,“藏头藏尾的宵小,你们敢这皇城之下杀人,本将一定要好好的审审你们,来人啊,别让他们走了!”
这是没得谈了,楚容珍看向了一边的非墨,耸耸肩,“看吧,我说了他脑子有问题吧?”
“嗯,脑子坏得很彻底!”非墨十分认同的点头,能奇葩到这种地步的傻子,真的世间少见。
这人到底高傲到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也不能说是傻,而是太过高傲,再加为人年轻就可以得到大将军之位,估计就是这样才会助长了他原本就高傲的气焰。太过高傲不是什么好事,目中无人更不是好事。人知道眼前他们的实力却依旧死活不敢让,这代表着他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太过高傲,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是吴歌的人。
不管是哪样……
非墨带来的龙煞军手中拿着肆月商会开发出来的弩弓,从远处,从这平威将军看不到的地方射了过来,强大破坏力的箭刺入了士兵的身体之中还能从身体之中穿出去,直直的刺入另一个士兵的身体之中……这就是弩弓的威力。
非墨内力极高,他射出来的箭就等于弩弓一样,破坏力十足。惨叫声在那人的军队之中响起,根本为看不清是从哪里攻击而来的,他勒着马,瞪大双眼:“杀,杀,把这些贼子全杀了!”
就在这个时候,整齐如一的军队行军的声音响了起来,远处,听到这边有事而过来的楚辰希与楚容琴两人本身就是护卫皇城安全的将军,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的时候才飞快带兵过来,他们都知道楚容珍来到了这京城之中……一听到有动静就猜是不是她下手了,立马带兵过来相助……然而到达之后他们看到的却是楚容珍的人马与希王旗下了将军直接打了起来,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住手!”楚辰希大吼,一时半会没有看出楚容珍与非墨的身份,他听看到了一队黑衣蒙面与平威将军的军队打了一起来。
城中一般不可能会出现事情,先前楚容珍给他打了一个招呼,所以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
楚辰希与楚容琴都走了过来,他骑着马快速的走了过来,同时,快速插了进来。
平威将军看到了希王出现的时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立马告状:“希王爷,您来了正好,这里有龙真的残赏,武功高强请小心!”
楚辰希的目光轻轻的打量着面前的一群人,目光在楚容珍的身上淡淡扫了一眼,目光,被穿着里衣的非墨吸引了过去。非墨一身白色里衣太过显眼,所以希王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着他。
虽然脸上戴着面具,可是气息十分的分明。
是沉王!那么沉王身边的这个人……
楚辰希认真的看着楚容珍,打量了好久之后看到她拉下了脸上的布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时,他皱眉,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瞪大双眼,“你真的回来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希王爷,好久不见了!”
真的是她!楚辰希听到了她的声音之中的熟悉感,一眨间可以肯定,真是的她回来了。
“希王爷,您怎么跟这龙真残党认识?”
“什么龙真残党?”楚辰希的表情这下不好起来了,这平威将军本是他旗下的将军,平时行事风格就是那种高傲自满,但不得不说他本身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更重要的是……
哎,伸手抚额。楚辰希好像想到了什么,他露出一抹无奈:“这件事情可否就这么私了?”
第一次看到楚辰希露出这种表情,楚容珍好奇了解。还没来得得及问什么,一边的楚容琴完全不干了,她大声的反驳着:“楚辰希,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小舅子你就放水啊,敢欺负珍儿的人哪怕是你丈母娘我都不会放过!”
小舅子?楚容珍莫名其妙。好奇的眼神看着楚辰希,“希王爷成亲了?”
“陛下将九初家的嫡女赐给了他为正妃,这个男人就是希王妃的亲弟弟平威将军九初勇!”楚容琴直接介绍了起来,目光盯着九初勇看起来十分的不开心,特别是想到那个希王妃,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真没有见过这么小心眼的女人。
楚容珍将她脸上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里,感兴趣的轻闪着双眸,“我都不知道原来希王爷都有希王妃,看来九初家就是最近风头大盛的九初吧?”
“是的,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楚容琴一下子转移了话题。
“我抓吴歌遇到了白痴,这九初勇不是龙真的棋子?我刚抓到人就来给我捣乱,真的不是吴歌的人?”楚容珍当下重复的问了一句,真没有见过来得这么准时的人,不是棋子难不成真是巧合?
楚辰希的目光紧盯着九初勇,“你做了什么?”
他的表情变得十分的阴沉,想来,这个妻弟给他惹过不少的麻烦。九初勇对于希王是惧怕的,希王本身不爱权势不代表他没有成为强者的气势,只是被楚辰希静静的看了两眼他就直接萎了,低下头:“我就是看到这里有人闹事,他们又一身黑衣,以为是龙真的残党所以才会不准他们离开……而且,谁大晚上的穿着黑衣行动,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们有问题……”
他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楚辰希的目光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冰寒的目光根本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妻弟,反而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你的性格我不知道?好大喜功!”楚辰希直接给他做了一个评价。
“不是,姐夫……”九初勇的话没有说完,就接到了楚辰希的目光,他连忙改口,“王爷,属下不是这样……”
“皇家暗卫行动,何是需要你来指使?平时你抢功本王念你是王妃的弟弟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皇家暗卫的功都敢抢,你活腻了?”楚辰希的话落,那九初勇猛得跪了下来,“王爷,属下不敢,属下初次见到皇家暗卫,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们就是皇家暗卫啊,要真是他们,属下怎么敢这么做?”
九初勇一下子惊了,皇家暗卫?
从六年前沉王病重下落不明之后,这皇家暗卫也早就失去了踪影,所以长什么样他还真的不清楚。
晦气!没想到跟那些人撞到一起了。
楚辰希抬眸看着楚容珍与非墨,他微微点头:“听说你回来了,可是没有想到沉王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不是说过想要归隐乡林,又何必再回来?”
与楚辰希的关系一直以来不算太亲密,可是楚容珍本身与他却能相处得很平静,交情不深,可是却能成为知已一般。当初他退出皇位之争的恩情在,所以她一直以来对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不是敌人,可以说是朋友。
她微微勾唇:“本来是不想回来的,不过最终这个心头大患没除心里不太放心,万一给陛下留下了隐患就不好了,虽说希王爷也可以清理掉龙真残党,可是到底还是亲眼看到还比较心安啊!”
“有你跟沉王回来行动确实方便很多,本身的手中是军队,想要暗中行事能力不太够!”楚辰希十分客观的表达着他的看法。
“龙卫会在宁郡城,三卫在这边,有事你可以找他们通知我!”楚容珍点头。
“……”
两个的对话之中,龙九勇终于听白了什么,他瞪大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双腿微软的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目光,一直留在了楚容珍的身上。
龙卫?三卫?这不是……
九初勇瞪大了双眼,露出一抹惊恐怖的表情,而楚容珍的目光轻扫,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好像每一步都是送他入黄泉般。“姐夫姐夫……姐夫……我我……”
九初勇一下子十分的惊慌了起来,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脸色也十发的苍白。
楚容珍走了过去,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将一颗药丸递到了他的唇边,“一辈子闭嘴还是死,你自己选择!”
死闭着嘴的九初勇听到他的话,目光之中一片畏惧,最终,乖乖的张嘴,药丸入口即化。
楚容珍将解药扔到了楚辰希的手里:“三个月一颗给他,吃完了找凤卫,他们会给他解药!”
“嗯!”楚辰希握着解药看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之中一片认真。
她是一个死人,死了,就不能再活过来。不能让她的事情被传出去,否则她假死的计划可就白费了。天下大义,让龙真为恶的大义,她的死是必要的!
九初勇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的颤抖着,看着楚容珍离开的背影他不敢抬头,而楚辰希看着他的模样,冷哼:“闭好自己的嘴,连累了自己不要紧,连累了满你就好好的掂量一点!”
“是是是……”
楚辰希带着军队直接离开,护送着楚容珍离开。没有回楚王府也没有回皇宫,他们住在比较偏远的院子之中。可是他们却去了玲珑商会。
玲龙商会的拍卖场是行走了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所拍带的东西很多也来历不明,可是玲珑商会的实力摆在那里,任何东西入了他们的商会,想要带走就价高者得。哪怕是皇宫禁物也一样敢拍卖。
玲珑商会之中,楚容珍低头看着边手中的孩子,睡得很香,她的目光一片轻柔。
“真可爱!”
莲与凤魅都坐在她的身边,脸上带着为人母为人父的笑容,好像想到了什么,凤魅眯起了双眼,“以后给小姐做暗卫吧?”
楚容珍好笑的眯起了双眼:“你舍得?”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我与莲一个是杀手一个是暗卫,我们的孩子怎么又逃得过这种命运?”凤魅的声音之中很平静,只是陈述着这样一个事实。孩子会因为父母而受到影响。
他是杀手,莲是暗卫,他们的儿子最终也会走上这么一条路。
伸手摸着下巴,凤魅眯起双眼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眯起双眼轻轻的笑了起来,就好像狐狸一般:“他比小姐小一点,不过有我调教的话一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暗卫,可以保护小姐平安……”
“我看你是看上了小小姐吧?凤魅,我可告诉你,我早就替我家儿子跟小小姐订了娃娃亲,你们都别想跟我抢!”一边,说话的是舒儿。
舒儿的赢国事情很少,赢国的族人消失于西部沙漠之后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少了,乐夙族中的事情有很多要处理,所以闲不住的她最终还是被接来了楚国,有楚王妃她们可以好好的照顾,再加上熟人也多,乐夙也放心,比楚容珍他们要早到楚国,此时舒儿的肚子高挺着,差不多快要出生了。
凤魅淡淡的扫了舒儿肚子一眼,“还没出生的小屁孩,你想让小姐跟你儿子来场姐弟恋?”
“那怎么样?大我儿子一岁不到,有什么不行的?”舒儿的双眼早就盯紧了非颜,她喜欢女儿啊,可是乐夙却说她肚子里的是一个儿子。
如果能把小小姐拐回家,那她倒是可以多喜欢一点儿子。凤魅轻轻一哼:“那可说不定!”
这里,也有一个打着非颜主意的家伙。把儿子送给非颜当暗卫什么的,简直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莲伸手推了推凤魅一眼,“行了,咱们不兴这个,以后小姐想要嫁给是她的选择,别给我来乱!”
凤魅这才偏过头。一段时间不见,完全成了妻奴。
曲长安伸手捂唇轻轻的笑了起来,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然后回头,捂唇轻笑:“夫君,咱们生的怎么就不是儿子呢?不然也可以加入呀!”
凌凉伸手拉着曲长安的手,目光看向她怀里睡得安稳的女儿,勾唇:“下次生个儿子!”
曲长安的脸一瞬间直接红了起来,她不好意的低头:“当着大家的面,你瞎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实话!”
楚容珍的目光一一看着身边的友人们,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之时,她也松了一口气。身边的人有了归宿,那她也放心了。
“珍儿,听说你很快就要离开了?是打算去哪里?”突然,曲长安开口,她好奇的问着,她一开口,四周沉默。一个个脸上露出了不舍。
楚容珍此时依旧男子的扮扮,她一手勾着曲长安的下巴做出风流子弟的模样,“怎么,美人儿舍不得在下走?是打算抛夫弃子跟在下远走高飞?”
曲长安轻轻一笑,双眼含魅,“公子,你就不怕你家那位吃醋?”
目光,看向了身后走过来的非墨,非墨刚刚去处理了一下吴歌的事情,一进门,就看他的妻子在调戏人家有夫之妇。
楚容珍没有发现,因为非墨的内力大成之后远超她的感知。反而是调笑的看着曲长安,暧昧的靠近了一点:“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美人儿在下都喜欢,天下美人不嫌多,他是很美,可是你也有不输于他的空灵之美,让在下的心有些蠢蠢欲动呢?怎么样,跟在下私奔吧?”
“好啊,私奔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空灵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皱眉,下意识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非墨一手撑在桌子就极近的距离看着她,目光幽幽,“私奔?”
“哈哈……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怎么在这?”楚容珍一下子就萎了,这人的眼神太惊悚了有没有?呵呵,应该没有听到她刚刚的话吧?
“私奔?嗯?”非墨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当着所有人的面紧眯着双眼,物别是看到她一身男装却像个纨绔子弟一般的模样时,他的眼中射出了十分冷锐的警告。
凉陌坐直了身体替曲长安将非墨投射过来的视线全部挡下。明显,非墨把事情的责任放到了曲长安的身上,敢勾引他的女人?
凌凉满头黑线,他觉得以前无辜被整还真是自寻死路,这么一个醋劲大的人在身边,不被整死才怪。“墨,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
非墨淡淡的横了她一眼,“忙什么?忙着带孩子?”
从他的声音之中就能听出他的不悦,他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带孩子而她女扮男装玩得不亦乐乎,这个死女人,神经怎么这么粗呢?
四周的人们一个伸手捂着嘴,一个劲的笑着。楚容珍耸耸肩,明显的无赖样,她撇撇嘴,“什么嘛,让我松口气啊!”
“少来!”非墨走到一边拉开了窗户,玲珑商会的私下拍卖场已经开始,此时,正在表演着十分特殊的节目。
而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场中的尸体模样的身影一样之后就紧眯着双眼,然后,她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倒是曲长安等人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回头一看,看着场中的狼群与人影时,她皱眉:“夫君,玲珑商会怎么会有这种……”
凌凉伸手握住了她,“不想看就别看!”
哪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撤下这种节目,因为她的心太善良所以不喜,而他不忍她害怕,一定会率先杜绝这种事情。可是不行,这次不可以撤除。
伸手,拉着她不要再看外面,凌凉的眼中一片担心,低低的咬着她的耳朵:“这是沉王的要求,跟珍儿很重要,所以乖,不想看就别看!”
曲长安不太能接受血腥的东西,所以她微微一笑,没有露出过多的排斥的表情,反而是把头埋在了凌凉的怀里,让凌凉伸手捂住了她的耳朵,不再听外面的一切声音。
楚容珍伸手倒着酒,目光,不再场中的吴歌身上再多看一眼。非墨会替她完成,一步一步,双倍奉还。
场中,吴歌悠悠的醒来,他发现自己没有死的时候并没有半分的开心,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四周没有看到他心中的那道身影,可是他却看到了非墨的身影。那冰寒阴沉的身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很明显,她也一定在里面,不过没有出来罢了。
她,有在看么?
想到了这种可能,吴歌的笑容更深了起来。他这一辈子一直都追寻着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光。所有人永远都不知道,前世的他还是乞丐的他受到了来自颜如玉的恩惠,十多年前,她未嫁宗旭之时,而他不过还是乞丐之时。她曾经用那温暖又圣洁的笑容将食物放在了他的手里,一点没有嫌弃,反而替她吓跑那些欺负他的乞丐们,不仅给了他食物还给了零钱。
因为她知道一次给太多会让她被人惦记,所以跟街边的包子贩约好,每日给他两个包子确保不会饿死而又不会失去上进心……她只对孩子才这么温柔,周围一带的孩童她都有接济过……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天下的善心菩萨,仙女,可以让他们这些自小乞讨的人有了一丝可以翻身的机会。别的小孩从些走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他却因为身份而云了吴随风的身边。
可以更加接近她……
可是每当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不敢接近,在他的心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只要触碰她的话她就会消失,而他心底那最深的黑暗也会被摊到阳光之下,让他最原始的秘密再无隐瞒之地。每一次的的接近又想靠近她更多,可是明知道越靠近他的心越扭曲。是依旧忍不住对阳光明渴望。
他是常年生活在黑夜之中的人,永远不能靠近阳光的人,可是每次都会被她所吸引,想要独占却可悲的认为不配拥有她。想让她从云端殒落,想要让她变得卑微不堪,可是无论他怎么下手,无论是怎么的折磨她,她终究还是无法成为他心中那可以把她拥到怀里的那种姿态。越想让她变得肮脏不堪却越发的显示着他的可悲,。
是被她身上的阳光所吸引,可是终究,他永远不会触摸碰这抹阳光。一碰,他就会因此灰飞烟灭。
没有任何的反抗躺在地上,耳边传来的是狼群那低低的吼声,还有长牙刺入血肉的声音与痛楚,可是他却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躺在地上,没有半分的动弹。
他累了。而她也找到了属于她的天空。
执念一辈子放不下,不知道爱的他一生之中唯一学会的感情就是恨。到头来,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天空之中一片虚无,就好像他此时的心情一般。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也知道他一辈子不可能再触碰到她。此时,能再次见到重生的她也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
没有惨叫,没有痛苦的哀嚎,有的只有狼群静静的分食着尸体的声音。台上的人们一个个疑惑的看着,平时的斗兽不应该是血腹又残暴的吗?
为什么?与他们认知中的完全不一样,那人直到被狠群分食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许,在被分食之中早就自杀也说不定。
斗兽场中,楚容珍站在了非墨的身边亲眼看着吴歌像她前世那般一一经历过的时候重复再现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静,平静到了诡异。“走吧,无趣!”
无趣!十分的无趣。再怎么样也回不到过去,她早就不想与过去再过纠缠了,再看下去也只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闹局。
棋子落,将军!胜负分。
挥手,远处,一支利箭射了过去,直直的射入了吴歌的心口……
临死之前,吴歌他看到了远处那道白色的身影,如他记忆中的那般高不可攀。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过。所有的轮回都没有变过,她还是她,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该存的就要毁灭……
三个月的努力将明宗的一网打尽,她的任务算是真的完成了。
“余下的龙真残党就让烨儿他们自己去处理,斩草除根,让龙真的王族血脉一丝不留,再查!”暗中的枫寂听到了她的话,立马应答了一声,然后离开。
天色微凉,可是隐隐有了回暖的迹像,这是一个好现象。左爱最松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好像心中所有担子放下,她最终的最终,得到了属于她的一方净土。
搂着她的肩,非墨上前,“走吧,听到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出现,大家都急坏了!”
这四个月来她没有出现在明面上,连楚王府烨儿那里都没有去一次,只为了暗中将龙真所有的血脉一一除掉之后离开的。
可是,最终还是放不下她的亲人们。离开之前,还有要告别的。
楚容珍去了沉王府,此时的沉王府之中有一道身影一直等着她。等了很久很久,一日又一日。
十分乖巧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是静静的等着。
楚辰宁手中牵着小白站在沉王府的大门口,小白偏头,“哥,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马上就要回来了!”
“哥哥骗人,你都说了很多次很多次了,娘亲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娘亲偷偷去看你了对不对?你替她一起隐瞒着我!”楚辰宁眯起了双眼。
小白立马低头:“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独占,娘亲说谁也不能说,否则她就不来了!”
“少来!”
“哥,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我发誓!”小白竖起两根手指,那模样,哪里来的半分认真?
楚辰宁:“……”
不理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