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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叔叔吃点好的。”
“我爸还不把我劈了。”呀?树杈断了:“你呢,干嘛呢?”是不是跟我一样无聊。
何木安看看周围:“打球。”
夏渺渺闻言见鬼的看眼树荫之外的太阳:“好有雅兴啊,也不怕把你晒熟了。”
“我也那么觉得,所以打一局就回去,什么时候回学校。”服务员端来一杯酒,何木安摆摆手。
“开学那天。”
“不能早点。”
夏渺渺笑的得意洋洋:“想我了是吧,就知道。”戳你戳你。
夏爸爸看不过去的提醒:“有客人了,赶紧过来干活。”什么人要打这么长时间手机,别跟他说又是同学,他不信。
“哦!来了。”小气:“不跟你说了,我爸吃醋了,拜拜。”夏渺渺挂了电话,赶紧来接这个‘大活’。
何木安很认真的看看手机,再看看手机,确定她真没良心的挂了,顿时神色异常严肃。
拜托,就借个打气筒,直接让他自己拿就好了,干嘛非要叫人,看不到人家正跟男朋友说话呢。
她都大四了,一点也不担心父亲问,父亲问她就说,她这个年龄交个男朋友很正常,她不交,老爸老妈才要担心她嫁不出去呢。
夏爸爸看眼偷偷瞥他的女儿,手里编篮子的活没停:“怎么,还不乐意。”
夏渺渺噘着嘴蹲下来,也拿起一个半成品,手法熟练的编着:“才没有。”
“没有就好,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大了,翅膀硬,就有自己的主意,你们呀到底还是孩子,看不透世间险恶。”
“是啊,是啊,很险恶,到处都是坏人。”现在夏渺渺并不认同父亲的观点,她甚至因为接家早,有几分独有的自信。
待某些事以后,她才猛然间发现,这世间何止险恶,你认为从头了解到脚的人,也许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就跟我作对,咱们前楼的姚阿姨家知道吗?”
夏渺渺给篮子打个漂亮的花,带着独有不耐烦:“知道。”
夏爸爸本不想跟女儿说这些,但他不说,老伴肯定不说:“她家外出打工的女儿怀孕了。”
“怀孕了就结婚呗。”夏渺渺不痛不痒的应着。
夏爸爸闻言很想拿编条抽她,说的什么话:“如果男方肯娶,你姚阿姨至于那么着急。”
“哦。”
哦什么哦!听不懂在教育你,死丫头。
“哎呀,你打我干嘛,都红了,我知道啦知道啦,她自己遇人不淑吗?”以前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就觉得她很那个,经常往男人堆里走,还跟一个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有来往,仗着这一点没少冷言冷语针对自己,现在她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男方不认,估计是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夏渺渺就敢这么赌,但父母不知道她的为人,她也懒得说。
“什么叫遇人不淑,女孩子在外就该小心小心再小心!你马上要毕业了,给我长点心眼。”
夏渺渺小声嘀咕:“你还是教育你儿子别给你抱回个孙子来吧……啊……已经晒黑了,你还真打呀!破相了怎么办……”
“就是让你长长脑子。”
……
四天。
夏渺渺从离开学校到现在,只在何木安眼前消失了四天的时间,中途夏渺渺没事还发个短信,偶然不抠门了还会打个电话腻歪好一会,虽然那样的机会很少,多数还是何安打过去的。
但夏渺渺觉得基本一天两条短信,半个电话应该是能保证的。
可何木安却觉得不够,电话越频繁,挂断的一刻越觉得空洞,无论多少个电话都觉得时间太短,只要短信停下来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她在做什么?
怀疑她根本不像她说的一样想他,她身边围绕着弟弟妹妹、父母亲人,甚至还有甩不掉的邻居,那个小摊位上的生计,甚至路过的修车人员也比他能占据夏渺渺的思想,这样的夏渺渺会有时间想他?
所谓的想念,都是夏渺渺说来敷衍他的。
何安想到那种可能,便有些急躁,尤其不忙的时候,这种急躁越发明显让他频频的去看手机,去想她的所作所为,她或者在笑,或者面无表情,或者很没形象的坐在摊位前诅咒所有路过的车辆。
何安穿着睡衣,坐起来,躺下,躺下又做起来。想到她刚发了晚安短信,十二个小时内绝对不会再打电话,这十二小时就便的漫长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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