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入京师 (05)(1 / 2)
“这位姑娘……”
高季鹰微笑着,目光移到左纤玉身上。
玉儿?
原来她不是沈明月?
他喜欢这个少女,爱慕?怜惜?都说不上,又都有一点,混合起来,就是一种无法言述的感觉。
他觉得她和燕飞云非常相配,她的恬静气质和燕飞云的稳重xing格相得益彰,而且她是如此美丽温柔。
他有些羡慕燕飞云的运气了。
燕飞云说道:“她叫左纤玉,是我以前认识的小妹,叫她玉儿好了。”
左纤玉害羞地说道:“高大哥,真对不起!”
片刻之前,她几乎拼了命。她了解自己的心情,更了解自己的剑法,无论高季鹰的武功多么高明,最终一定会伤在她的剑下。
除了真诚的道歉,还能说些什么?
高季鹰说道:“没什么。其实我应该说出我的身份,所以错在于我,而不在你。”
他所说并不属实,他不想让玉儿姑娘感到难为情而已。
那柄飘忽难测的长剑,带来不止是困扰,而是严重的危机,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致命的威胁。
他的所有jing力都消耗在拼斗之中,根本没有余力发出声息,稍有不慎的话,要么就会伤在剑下,要么就会被老乞丐安然逃脱。
燕飞云问道:“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季鹰说道:“我路经此处,发现这批黑衣人鬼鬼祟祟,就暗中偷听他们谈话,才知道他们想对付你和沈姑娘。于是,我一直藏匿在树林之中,观察形势变化。”
“原来如此,他们有没有提起他们的来历?”
“没有,他们一直在谈论你们两人,似乎准备抢夺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我想他们应该是冲着长安镖局去的。”
“他们自称神教,难道是传说中的魔教?不过,魔教与九大门派之间仇恨极深,为什么单单针对长安镖局呢?他们不仅派人刺杀龙三先生,而且不断想获取镖局机密,其意图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不错,听说龙大侠没有参与剿灭魔教的战役,按常理而言,魔教不应该反复纠缠长安镖局。说不定这是一种嫁祸于人的手段,我们必须仔细推敲,不能轻易下结论。”
“好吧,他们既然失手,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再想办法吧。今天幸好三哥出手,不然我有可能难逃一劫。”
“呵呵,江湖上的暗杀手段不断推陈出新,令人防不胜防,ri后你千万要多留心。当时我不敢出声jing示,担心你因此分神,反遭其害,于是我才决定出手。”
“连环绝杀,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老家伙身上异味很重,你没有呕吐,就算不错了。”
“是啊,好像他从来都不洗澡似的。”
“你不知道,这老家伙是老狼谷中有名的凶徒,绰号‘狼来了’,由于这个绰号太过于响亮,人们反而忘了他的名字。他练的是外门的‘天狼爪’,这种毒功使他身有异味,而不得不打扮成乞丐,掩饰身上的气味。”
“你认识他?”
“半年之前,我曾经见过他,他对我一直礼让,我没有找到借口将他击毙,否则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
“那么他与这批黑衣人之间……”
“不会,他只是临时的帮手,黑衣人的来历,需要另行推断。”
燕飞云点点头,转换了话题。
“三哥,你一路而来,可有见到二哥么?”
“我借来宝物之后,曾经前去拜访,家人说他去了太原府。我到达太原府时,他的姨丈说他已然离去,所以没有见到。二哥还好么?”
“他自身还好。他一定是为了表妹忽然失踪的事情,才会去太原府。”
“哦?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北六省一直有人口失踪的案件,必定是有组织的贩卖人口。不管那是什么组织,敢惹到我们弟兄头上,就是自寻死路!”
燕飞云见到那股杀气,心中生出一阵寒意,幸好没有说出无忧山庄的事情,否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高季鹰迟疑一下,问道:“飞云,既然你和玉儿姑娘在一起,沈姑娘呢?她独自上路,会不会遇到危险?”
“应该不要紧,她转道而行,有太行山的英雄伴随,反而大大增强了安全xing。”
这一ri,燕、左二人已经踏入京城地界。
天上,云霞相映,蔚为壮观。
地上,一望无际的田野,繁茂的树木,令人胸怀豁然开阔。
“好美!”
左纤玉不住赞叹。
燕飞云也生出流连忘返之意,他们二人一路飞驰,没有时间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对于玉儿姑娘而言,难免有些遗憾。
于是,他作出决定,在客栈休息,明ri再入京城。
左纤玉像往常一样在沐浴。
温热的清水,足以洗尽尘埃,驱除困乏。
燕飞云也像往常一样,身背长刀,在院中徘徊。
男人似乎都很乐意去保护心爱的女子。
虽然,很多时候,这种保护是多余的。
燕飞云不会认为自己的举动是多余的,女孩子在沐浴,是很**的行为,尤其现在还在晌午时分,他要预防那万一的可能xing。
在这个时候,他的jing神很集中,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一旁,静静地守护着。
客栈里的几个伙计来到了后院。
一个小伙计走到燕飞云的面前,婉转地请求他离开客栈。
小伙计脸上堆满笑容,微微弯腰,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做客栈这一行的人,通常都善于察言观se。
佩带兵刃的客人属于不好招惹的类型,使用委婉的请求,便于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旦说话不小心,言语不合,可能会白白挨一顿胖揍。
别的客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遇到脾气好的伙计,说几句客气话就打发了;遇到脾气不好的伙计,数落、讽刺甚至威胁,真是气煞人也!
所以,客人们不断在离开。有人灰溜溜地走了;有人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仍旧是被扫地出门。
“为什么?”燕飞云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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