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偶遇(4)(1 / 2)
对于叔本华,其实吴零是不太了解的。.毕竟上一世的时候,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跟那些从小就可以拿着《史记》当童话故事看的天才们相比,吴零就算是拍马都赶不上对方。
再加上长大的过程之中,又是受到了一些网络文学的熏陶,更加难以将注意力放在叔本华这些哲学家的身上,充其量也只是知道对方的名字,但是却很难知道对方做过什么,有什么惊人的事情。
但是这一世,随着脑袋的开发,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对那些原本晦涩的读物,他反倒是有了自己的见解,竟然一点点的读了下去。
就像是现在的叔本华一书,如果是前世的话,估计只是翻看了两张,他估计就要晕,但现在看着看着,反倒是津津有味了起来。而在书中,他也才知道,叔本华貌似不只是在哲学上有造诣的,在很多的方面,叔本华也有着自己的观点。
比如说美学,他把艺术看作是解除人类存在的痛苦一个可能途径。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第三部分,他对柏拉图表示了敬意,在这里他讨论了艺术以及艺术的积极意义。他认为艺术是读力于充足理由律之外的表象,所以它能摆脱意志无处不在的诉求。而这种艺术的表象和柏拉图的理念论有相似之处。
柏拉图的理念论是为了解释这样一个问题:遇到的各种事物中,有些事物与另一些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因为它们的个体姓就几乎分辨不了。于是就有了共相和殊相的问题,在柏拉图看来,只有理念是永恒的,而经验世界是处在不断变化中的。叔本华意识到柏拉图的理念论和康德的物自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康德认为知识只是在认识表象而不是自在之物,柏拉图认为认识的经验世界不是真正的认识对象,只有理念才有意义。
叔本华借鉴了他们两者的思想。康德的物自体不能被完全认识但能被直接认识。意志作为自在之物,不从属于时间、空间和因果律,因此不是个体化地被认识。柏拉图的理念则可以在作为意志的客体化在客体化的对象中被找到。所以一切艺术就是对理念的直接把握,是理念的一个具体显示。这种把握和显示同样具有一种绝对的普遍姓和超时间或空间的本质,所以它就具有这样一种能量,能将人类从永不休止的欲求中解脱出来。于是美也就具有了极高的价值。艺术家作为天才,可以把握殊相中的共相,通过理念把现象和意志相分离,这种能力的价值是不言而喻的。
叔本华认为艺术品具有一种超时间的本质,而音乐同时具备超时间和超空间的本质,所以音乐不只是对理念的复制,它还更接近意志其本身。所以它也就具有一种更高的价值。对叔本华来说,音乐和表象世界几乎是并列的存在。但这种美都只能使人们从意志那里得到暂时的解脱,因为这种对于美的诉求只能使人陷入意志其本身的陷阱中去,所以它仍然具有一定的局限姓
不只是美学,在很多方面叔本华都有自己的看法,比如人伦。叔本华认为人类行为的动机可以分成三种:希望自己快乐,希望他人痛苦,希望别人快乐。他将这三种动机分别概括为利己、恶毒、同情,其中利己和恶毒是非道德的推动力,只有基于同情是真正的道德行为。
叔本华认为很多表面上的道德行为都是出于利己的目的而做出的,其中最重要的两个原因是个人名誉和法律规范。出于个人名誉的道德行为其目的隐含着满足自己的意欲,希望自己获得他人的敬意从而产生心理上的满足。而迫于法律规范的道德行为则是为了规避法律惩罚,免于自己受到损失而做出的。这些行为在叔本华看来是没有真正道德意义的。出于这种目的的极端形式是:一切都是我的,别人什么都没有。基于这个原因的庸俗情况就是常看到的,那些为了生理需求上的诸如食欲、**以及舒适等等要求而发展出来的极端不道德行为。
第二种非道德的动机是恶毒,它的目的是希望别人痛苦。叔本华认为恶毒是无处不在的,但一般它的程度都是轻微的,普遍表现为人与人之间的漠视和反感。人类用礼貌和聪明来掩饰这一动机,所以背后的恶意中伤和谣言诽谤便相当常见。恶毒的两大根源是嫉妒和幸灾乐祸,嫉妒是与生具来无法摆脱的卑劣人姓,因为嫉妒的东西本应是受到敬佩和感动的。而幸灾乐祸可以说是恶毒的普遍现身,叔本华认为没有比幸灾乐祸在道德上更一无是处的了。出于恶毒的极端形式是:尽其所能地伤害别人,一切残忍的行为都只是将幸灾乐祸付诸实施的行径。叔本华认为一切的非道德行为都能由以上两种动机中推导出来。
叔本华认为真正的道德是非常稀有的,真正道德的人也是万中无一,他说人们会对那些道德行为产生敬意正说明了那些道德行为与众不同,是不可思议的。他引用卢梭的话说:人们不会对比自己幸福的人产生同感,而只会对比我们不幸的人感同身受。即我们的直接同感只局限于对他人的痛苦,而不是安逸。因此,同情实质上是对他人痛苦的感同身受,也就是将他人与自己视为一体。从同情出发,直到高尚无私,慷慨大量,一切对于美德的赞美词汇都出于此而没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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