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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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方才在外面与萧逸虎等大漠侍卫交手的时候,他以月引作为武器将他们一网打尽。舒悫鹉琻与此同时,他的长衫上也沾了许多粉末。方才假装狂怒掷向二人,便是诱敌之计。

这月引药效极为霸道,一般人只需片刻功夫便已经昏倒。拓跋苍虽然已经得到了上弦之印,可是效力尚未被激发出来。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全仗着武功精深内力浑厚。只不过到了现在,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虽然看出了辛涯的意图,但是拓跋苍已经无力反抗。长剑脱手飞出,失去支撑的身体晃了两下终于单膝跪倒。脸色苍白,呼吸粗重,显然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全凭毅力在苦苦撑持。

“苍!”见拓跋苍栽倒在地,孟溪月胸口仿佛被巨石砸中。悲鸣一声想要俯下身子查看,无奈却被辛涯抓住动弹不得。情急之中低下头去,狠狠咬上了他的手背。

没想到孟溪月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辛涯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松手将她甩到一边。只见手背之上赫然两道整齐的牙印,鲜血潺潺顺着痕迹滚落在地钽。

“你为了他,竟然如此伤害本王!”辛涯妒火更盛,蹲下身子将匍匐在拓跋苍身边的她重新抓住,伸出手指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用力,强迫她抬头迎上他灼热的目光。

“从来不曾有人伤害过本王,你是第一个。纵然你是巫女,也没有资格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本王的尊严踩在脚下。对于你所做的一切,必须受到惩罚。”

说完之后无视孟溪月的挣扎,低头狠狠印上了她娇软的唇瓣。她的口中还残留着他鲜血的味道,腥甜的气息在唇齿中蔓延抉。

仿佛受到了蛊惑一般,辛涯忽地咬住她的唇,只稍微用力,那细嫩的皮肤已经破裂,鲜血溢出,与他的混为一处。彼此纠`缠,难分难舍。

片刻之后终于放开孟溪月,辛涯满意地轻抚着她红肿的唇瓣。如此一来,方才拓跋苍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已经被尽数洗去,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她微冷的肌肤丝一般柔滑,被那殷红的唇衬着,羊脂一般白皙清润,比之往日更是添了几许秀美。辛涯指尖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滑过,用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脸颊,耳垂,脖颈……

她身上的霞帔似火,呼应着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囍字。夜空中银盘高悬,月色带着特有的魅惑妖娆,笼罩着这个静寂的村落,也笼罩着衣衫凌乱的她。

颈窝处那一弯新月般的上弦之印,此刻已经变成莹白之色,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在肌肤上若隐若现。

辛涯呼吸蓦地一滞,抚触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拇指从失去了色彩的上弦之印上狠狠揉过,落在了她形状优美的锁骨上。

那一夜,若不是拓跋苍捣乱,这个女人,已经属于他了!

想到这里,恨意越发浓烈。辛涯手指离开孟溪月的肌肤抓向拓跋苍的长剑,准备彻底了结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不要!”孟溪月敏锐地觉察到了辛涯身上骤涨的杀气,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强烈的恐惧激发出最后一丝力量,她抓起一只羽箭猛地窜起刺向了他。

“你这女人,怎么无论吃了多少苦头都不长记性?”辛涯冷哼一句,毫无悬念地扣住了孟溪月的手,轻轻松松夺下羽箭丢在一边,顺势将她推到了一边。

“辛涯!”

眼睁睁看着辛涯提剑走向拓跋苍,孟溪月胆战心寒,挣扎着想要去救他,可惜身子像是一团棉花般不受控制。眼看着长剑刺向拓跋苍的心脏,她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若是你杀了他,我也不会独活!”

泛着寒气的剑尖,堪堪停在了距离拓跋苍不到寸许的地方。辛涯紧紧握着剑柄,手背上泛起的青筋昭显着他的愤怒。僵硬地转过身子,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朝着孟溪月恨道:“不要用这一招威胁本王,你以为在本王面前,是说死就死得了的吗?”

“死不死得,由我不由你。”孟溪月惨然一笑,眷恋视线始终落在拓跋苍的脸上。“纵然你防得了我一时,却防不了我一世。杀你虽不容易,但是想要杀了我自己却也并非难事。若是不信,尽可一试。”

“……你这女人,真是傻得很啊。”将孟溪月对拓跋苍的痴情尽收眼底,辛涯俊秀的面孔被妒火烧得有些狰狞。手中抓着的长剑在拓跋苍背心处颤动了半晌,终是狠狠掷向了旁边的墙壁。“今日你以命为他求情,他朝一定悔不当初!”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朔王爷烦心。”

对于辛涯诅咒般的话语,孟溪月微微一笑。

不管拓跋苍身上藏着多少秘密,他都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孟溪浅今生今世都无法离开那深深的大漠皇宫,更不用说与段子息双宿双飞。纵然他真的只是为了上弦之印而接近她,那她也甘愿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他的生机。只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失落在他深邃温柔的瞳眸里。

本就恩重如山,更何况情深似海。

他的宠溺呵护,他的无尽包容,他的温柔体贴,还有他的誓死相护……一桩桩一件件,满满地占据着她的回忆。这样视她如珍宝的男子,她怎么可以去怀疑他的一片真情?

通过孟溪月深情的目光,辛涯已经猜出她的所思所想。本是恨透了她的执迷不悟,可是转念一下却又可笑不已。

同是被情所迷,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的深情?

若是在旁观者看来,他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执迷不悟?

拐骗盟国妃子,调动重兵千里寻踪,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得到她,哪怕……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纵然因此生灵涂炭,他亦是无怨无悔。、

曾经桀骜自负伤透了无数女子心意的朔王爷,如今彻彻底底栽在了一个女子的手里。

情之一字,果真是毒药穿肠。

辛涯越想越是悲凉,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抛下了剑。长叹一声将孟溪月抱起,大步走向门外。

“……走吧,和本王回惜月。”

孟溪月被辛涯裹在怀里,身不由己地被放到马上。竭尽全力地转过头,深深地望着早已昏迷的拓跋苍。地上暗红的血迹,一如她心头的伤痕。这个本应该在大漠逍遥自在的闲王爷,一次次因为她而伤痕累累。好不容易得以厮守,却还是被迫各分东西。

等到他醒来,不知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驾!”

辛涯跃身上马,泄愤似的狠狠一鞭抽在它的身上。骏马吃痛长嘶一声,箭也似地冲进了黑暗之中。

简陋的木屋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孟溪月的眼里。视线一片朦胧,终于泪落如雨。

此一别,相见无期……

辛涯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策马向着惜月的方向疾驰。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度,他焦虑多日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借着骏马颠簸的力道稍微调整了孟溪月的姿势,以便让她可以倚靠得舒服一些。辛涯不着痕迹地微微侧了头,看着来时的方向露出了森冷的笑容。

他不杀拓跋苍,不代表别人不杀。

方才他离开茅屋的时候,那些亲随侍卫已经提着沾血的兵刃悄悄隐藏在了角落的阴影里。

上马离去之前,他已经暗暗做了手势。想必此刻,拓跋苍已经化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若不杀他,如何消除这噬心蚀骨的恨!

……

荒寂的村落,每户人家之间都离得极远。三更时分,就连犬吠鸡鸣都听不到半声。

这样的环境,给了一些有心之人极大的便利,借着夜色的掩护,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许多白日里不方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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