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死是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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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像“走”得更远了,要用照明设施才能看到他的身影。

距离甬道口,大约已有五六十米。

“走得挺快。”春七少抱臂站在那儿,脸上说不清是戏谑还是挑衅。

“怎么办?”韩冰清了清发紧的喉咙问。

“爱走走呗。”春七少无所谓的。

“如果他走到完全消失,就是我们的死期呢?”李导也问。

“有这种可能。”春七少点头。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谭和尚绷不住了。

“要不,你去?”春七少一句话就把谭和尚噎住了。

“好,继续等。”李导一咬牙,找地方坐着去了。

“我也等着吧,反正我带着我老公,也不方便探险。”吴姐很淡然。

“可是……可是……”老张惊得冷汗直冒。

春七少拍拍他的肩,“至少,我们可以知道甬道在百米之内是直的。你们看,山神爷爷的背影看得多清楚呀。如果是弯的,我们的视线不可能毫无阻挡是不是?”

韩冰舒了口气,没想到一点小情况都能让春七少分析出有用的内容来。又见不远处李导向她招手,立即走了过去。

“玩三国杀。”李导拿出牌,“怪无聊的,打发时间。”

“这个人多才好玩,人少的话……”韩冰有点为难。

旅店里,总共就七个人,还有一个赵先生长时间卧床的。老张,看起来就不会玩。吴姐……

“我玩。”吴姐也没等人问。笑着接口,“我老公不是睡觉。就是摆弄他的小物件,不怎么理人的。我陪着他才无聊。跟你们玩吧。”

“老张不会的话可以教。”李导也说,“也不是多难的游戏,跟两把就会了。”

这么说着,春七少、谭和尚和老张都走了过来。

算得上是一拍即合,脖子上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倒激起了众人的游戏**,于是一把把的玩到晚上八点多。其间李导和春七少到甬道看了几次,神像没有动地方。随后,大家就各自吃饭。完了再聚在大堂里,继续玩。

可能是地方大,人又少的关系,他们的说话声回音很大。若仔细听,就好像有人在看不见的空气中呓语似的。

一群人中,就老张不大放得开,出牌时错误频频。大家倒也不怪他,毕竟其他人不是本地出生,并没有很多忌讳和那埋藏于内心深处的恐惧。老张就不同了。好像有什么,越来越重的压在了他的心上。

“听,什么声音?”韩冰正琢磨着选三国杀中的大乔还是孙尚香时,老张突然嘘了声。

他的表情很惊恐。手一松,纸牌就落在了地上。

众人倒不如说是被他惊到了,都屏住了呼吸。停下手中的事情,就像瞬间被定住了似的。

擦……擦……

听起来像磨蹭的声音。还很沉重,还很刺耳。来自甬道的方向。

“神像又走了!他正在走!”老张怪叫一声,坐在他身边的谭和尚还没来得及拦他,他已经飞速跑到甬道口,瞪大眼睛往里看。

“走了!他又走了!”老张转过头来,脸色狰狞扭曲,似乎是被长久的沉默和更长久的恐惧压垮了心智,分外可怕。

“山神爷爷是要告诉我!我明白了!他是要指引我。这条路,走这条路是对的!我就知道他会保佑我,我这么虔诚,他不会害我的!我要回家啦!我要出去啦!”

“老张,别乱跑!”春七少蓦然站起,大吼一声,比别人更早的意识到了什么。

可老张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在大家故作轻松,嘻嘻哈哈的时候,他心里的火药积压得太多,此刻一点点小变故就引燃了。何况,这算小事吗?毕竟,只有他亲眼看到一座木头雕像在移动,那震惊,岂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

嗷的一声,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张冲进了甬道。那叫声,拖得长长的,一直回响不止。

时间一秒一秒,仿佛很长,又其实很短。老张的叫声尖利高亢、充满着无尽的恐惧和疯狂的兴奋。接着,戛然而止。就像被一把大剪刀凌空剪断了似的,连回音和余音也没有。

所有人都呆了。

老张怎么了?

春七少先动,其他人像被传染似的,急急跑到甬道口。谭和尚不知打哪儿弄来一只超大号的手电筒,就别在后腰上,此时抽出来打开,雪亮的光线像箭一样射进去。然而,光线的长度还是有限,只影影绰绰看到前面有影子,一动不动,也不知是老张,还是等人高的神像。

“十五秒。”在众人瞪大眼睛,试图让视线穿透黑暗时,春七少叹息着说。

“什么十五秒?”韩冰问。

“老张的叫声,持续了十五秒。我数了,不多不少。”

“我服你,这种混乱的情况,你都能冷静,还算了时间。”李导由衷地夸奖,“奥运会的百米纪录也不过十秒左右,老张十五秒的时间顶多跑一百米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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