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孽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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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置簪花,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

“我宠的?”谭桂中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凄厉,“是,可我不宠行吗?一来,她是我惟一的妹妹,我把她当掌上明珠养大的。二来,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害怕!”

怕?!

春半雨和索玛都愣住了。

“你们不知道吧?是,谭家封了口,外人怎么得知?都说谭大小姐为人古怪冷淡,岂不知她有多么可怕。小蓉出生时,屋里养的金鱼和小猫都无缘无故的死了。开始也没人往旁的方面想,只觉得兆头不好。但她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能力,若恨什么,就一直死盯着看,过不久,被她恨的人会死,被她恨的物会毁坏。发展到后来,她只要不断的诅咒,也会令被诅咒者死得很惨。”谭桂中打了个寒战,“所以,当我们发现她有这样恐怖的力量,就谁也不敢得罪她,都要顺着她。就算是她死前的最后愿望,要嫁给你,还要做真正的夫妻,我也不敢违背。若不是你不肯……她怎么会灵魂不安,不断从坟墓里爬出来!”

“合着,她要什么,不满足她就是别人的错?”索玛讽刺道,“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是你以为她是谁?”

“我没以为什么,但是你如果有个这样不祥又可怕的妹妹,你还敢顶撞她时,再来指责我吧。”谭桂中跌坐在椅子中,无力的模样,让索玛挖苦的话再说不出口。

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亲人身上有这样强大的未知力量,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却又不能想办法处理了她。时间久了,自然越来越怕,怕成了习惯,怕成了积威,慢慢的为了自己的安全,就会什么都顺从。

“她的怪病是怎么得的?”索玛想起另一件事。她感觉,也许会和现在的异事有些关联。

“为了春大少得的。其实她病重后,我虽然力请名医为她诊治,但心里是希望她死的。我以为一死百了,没想到她连死也不放过谭家,让家人天天担惊受怕。”谭桂中说着,还向门外望了一眼,好像怕这话会被听到。

显然,他被吓到了一定程度。而门外阳光明媚,多少缓解了莫名的阴冷感。

“小蓉很少喜欢什么,偏偏就喜欢春大少你。”他继续说,“但她知道你不喜欢她,而且永远也不会喜欢,所以就为自己种了情蛊。”

“在自己身上种?”不是都要种在别人身上吗?索玛不解。而且,她一个大家小姐,那蛊从何来?难道……

“蛊这个东西,千奇百怪,什么怪异的情形都有。她种的这种情蛊,就是种在自身。只要日夜不断思念对方,哪怕隔山隔海,远在万里,那男人也会中蛊,迷惑了心智,一心一意爱上她。但,力量大,风险就大,如果遇到意志力特别强,心智特别坚定的人,蛊就可能反噬。她在春大少留洋前做了这些怪,哪想到,春大少正是天生能抗拒这些灵异之力的人。于是两年前她生了怪病,后来她的死,是因为春大少不仅不爱她,还深深的爱上了别人。”谭桂中看了索玛一眼,“她知道后,开始恨你们两个。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索巫身上有巫力的缘故,你们才没有受到她的伤害。我很怕她转而恨我,于是赌咒发誓,答应在她死后,帮她完成心愿。现在这样,算完成了吗?算吧……我只求她别来恨我,别来找我!”

“那个大巫是怎么回事?”索玛问,“他说他算准了谭大小姐那天会死,所以早来守着了。”

“那大巫与小蓉早就认识。”谭桂中老实答,“实际上,那个情蛊就是他给的。”

果然!

索玛与春半雨对视一眼。刚才他们就怀疑了,没想到这么快得到证实。

只听谭桂中又道,“但是我不喜欢他,感觉他有些邪气。有这样的妹妹已经很可怕了,我不想再招惹这类人。我本来想请索巫来主持阴婚仪式,我猜小蓉会高兴看到情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娶一个死鬼,可索巫犹豫了。偏偏当时小蓉那边开始闹腾,人是死了,却有一种奇怪的骨碌声一直在响,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滚来滚去,害得她院子里的花都死掉了。我怕夜长梦多,更怕她着急生气,只能答应了自动找上门的大巫。而且那大巫还说,他能令小蓉自己参加婚礼,还能洞房花烛,索巫你却不能。别瞪着我,我也觉得很恶心,可我不敢违背小蓉的愿望。偏巧春大少听说阴婚之事后,反抗激烈,也是那大巫出手料理的。所以,我答应了他。他大约是非常爱钱的人,因为他敲了我一大笔。”

“现在可有地方找到他?”春半雨急切地问。

谭桂中摇摇头,“他的来历我不知道,我连他的名字也不清楚,现在到哪儿去找?如果能找到,我从小蓉第一天爬出坟墓时就去求他了。”

“不用求,只要钱足够,什么我都为您做。”突然,那苍老、不男不女的声音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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