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汤老脑卒中(1 / 2)
谭草根有了修为在身,看眼前景致就觉不同以往了。感觉今天早上的山,不是平时一般的翠绿,似乎多了一些生机。而今天早上的云雾不是一般的翻滚,似乎有了一些飘渺韵味。
看着眼前的连绵不断的一座座巍峨青山以及险峻峡谷,谭草根忽然想到,昨夜那跟他有过最亲密接触的美少妇陈怡青,就是地师,就是靠山水灵枢滋养形神。而昨夜陈怡青曾经跟他提过一句,说以前的山川在她眼里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含义,她要去周游名山大川,重新感悟。
“山川也能滋养人,世界真是奇妙。”带着感慨,谭草根脚步一迈开,就从出口五米距离滑到了谷底,身形稳稳不动。
看看南北两个出口,再看一看横亘在水西大学方向一面那布满了苍翠植被的不高山坡。
从小生活在大山深处的谭草根知道,这一面不高的山坡看似是捷径,其实真要从那里出去,说不定要绕多少路,登多少山,才能过去。
换了今夜之前,谭草根毫不犹豫会选两个出口的正常出路。可是有了修为,就想体会不同的风景了,再说也想知道自己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于是,谭草根脚下一用力,向着山坡一冲而上。
果然,谭草根挣脱重重密密麻麻的荆刺的阻拦,像一只猿猴一样迅捷来到山坡顶部后,发现不远处一座更高更险峻的表面裸露一半土石的山峰,拦在前路。
这座大山峰,不是西山最高的山峰,却是最险峻的,而且靠近了水西大学。
看到山峰险峻,谭草根心里涌起豪情,兴奋地直奔过去。
在这座险峻山峰的侧面不远处,有一个斜山坡,山坡上有一个天然的湖水清澈的小湖泊,小湖边上,有三栋各带一个大院落的dú lì别墅。
其中一栋青翠掩映的别墅离小湖最近,一出院落的一道小门,就是波光潋滟的小湖了。
太阳刚出来,霞光万道,照耀别墅以及小湖的时候,一个身穿白sè丝绸练功服的须发皆白的清癯老人,在院落里一排稀疏的桂花树下,缓缓拉开了太极拳架子。
院落里,除了这个老人,还有一个身材中等,面目普通的三十多岁的灰衣壮年人。这个壮年人坐在院子里一个石墩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个壶口正在袅袅依依冒着热气的茶壶,以及两个紫sè茶杯。
那个老人拉了好一会太极架子,总觉得不对劲,于是颓然放下架子,对着中年人一招手,温声道:“小胡,今天早上,我这拉了三十多年的架子忽然一下子变成了体cāo,这是怎么回事?”
灰衣壮年人小胡立刻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道:“汤老,今天早上可能是因为到了新环境,再加上这里的桂花香气,所以有点不习惯。”
老人汤老皱眉道:“桂花香不是挺好?这淡淡的香气,令人神清气爽。”
小胡笑道:“桂花是很好,只不过您以前没有早上在桂花树边锻炼的习惯,所以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可能一会儿您再适应一下,就会恢复心境。”
“那好吧,就等一会儿,不过,过了rì出这一段宝贵时间,锻炼起来总感觉不是滋味。”汤老说完,抬起头,随意向边上一座云雾缭绕的西山山峰望去。
忽然,汤老伸出干枯的右手,指着西山那座险峻的山峰,激动地道:“小胡,你看雾霭笼罩的那个山崖那里,雾霭外面那个人,真的好快。”
小胡向着汤老指点的位置看去,嘴里恭维道:“汤老,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可是著名全军的飞毛腿,不管是谁练有什么功夫,险峻山路上,没有一个不服你的。”
听到小胡讲起自己极为神勇的往事,汤老颇为自傲的“嘿嘿”了一声,然后“啧啧”称赞:“我当年也没有这个人快,这人简直在飞了。”
小胡功夫jīng湛,目光锐利,远处那山崖上,雾气罩在那人脚下,那人就像踩在雾气前行,平添那人几分飘逸出尘之气。阳光照在那人脸上,远距离看去,泛着溟濛的金sè光芒。
“确实很快。”小胡也赞叹起来了。
汤老好奇地问道:“听说你有一个亲戚,跑得很快,外号‘草上飞’,不知比这个人怎么样。”
小胡摇头,实话实说:“这个人看起来,才是真正的草上飞,胡忠比不上他。”
汤老一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看着对面的那人上山,露出一丝回忆的表情:“如果我十二岁那一年遇到这个人,我可能就会跟他去走遍天涯,绝对不会再去拿枪造反,也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小胡只知道,面前的老人,在他的青葱岁月里,跟着他的老首长南征北战十多年,为国家民族崛起立下了赫赫功劳,后来抗美援朝打击、越南等等战役中,老人都贡献出了自己的才智,在功劳簿上占据了自己应有的一席之地,却不知道对方的详细情况。
给老人当了jǐng卫员十五年,小胡只知道老人很朴素,很平易近人,待他态度很温和,简直跟子侄差不多。现在忽然听到心目中神一般的汤老开始自曝当年生活细节,不由一下来了jīng神:“汤老您的往事,不知道怎样惊心动魄,我们平时都是很好奇的。”
汤老呵呵一笑:“都是凡人一个,除了那些在战场不得不做的事情,我跟你们的心思是一样的。”
见汤老露出一副要说的表情,小胡大喜,赶紧斟了一杯大红袍,小心递到汤老手里,笑道:“您老先润润喉。”
汤老接过茶,一笑:“小子,平时看你行为很稳重,原来也还有童心?”
小胡笑道:“对于汤老您的往事,不管有没有童心,只要是一个人,就会好奇。”
汤老喝了两小口茶水,把杯子递给小胡,一股缅怀往事之sè涌上额头:“我十岁那一年,村里逃难来了一批东北人,其中有一个先生。这位先生家里人都死在逃难的路上,他也在rì本人手里受了伤。到了村里,大家救了他。这位先生无以为报,就留下来教我们这些泥腿子的孩子。上课之余,他很会讲故事。为了鼓励大家学习,他会在大家中筛选出一些学好了学生,给我们讲故事。他讲的最多的,就是聊斋故事。
每次听完故事,我都会望着深山出神,希望大山深处的道士出来云游,给我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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