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七、夜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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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韩一鸣也有些赞同,虽说对青龙的冷血无情十分的看不过。但就几回的面对面遇上,真有沈若复所说之感,青龙着实是睥睨众生,它一直追杀的,是与它同宗同族的龙种。白龙如此,小乖也如此。它要灵山众人交出小乖,过后却也没有再与灵山弟子为难。它绝不会不知灵山弟子还在,它只要小乖,与灵山弟子无关。若不是这样,灵山剩下来的这些弟子只怕早便没了,韩一鸣想不出同门之中,谁能当得住青龙一击。就是这许多人一起,也未必当得住青龙一击的。

便如沈若复所说的,为何这里这条龙要享受血祭呢?莫非是因它身上的伤?韩一鸣看了沈若复一眼,沈若复也是一副猜测之状,这师兄远比自己聪明,自己都想得到的,他也定然会想得到,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三人皆不言语,不多时,已走到村头,只见村头有着零星的人围观,其中设了一个香案,一个道士正手持桃木剑舞弄。

韩一鸣先便见同门皆在了,想必是想看一看这道士有何本事,连罗姑也在,不止罗姑,连青竹标也在了。那道士早就点了一炉香,站在那香案之前念念有词。这道士倒真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道士了。面容黑黄,显而易见也是行走四方的,身上披着有八卦图的道袍,脚上穿的也是六耳麻鞋,比之这里的众人,不知多像道士了。比平波门下,也更像个道士些,韩一鸣虽说并不认为灵山众人便是道士,但修道之人,也可以唤为道士了。何况这里有那么些位师兄都可以算是得道的,唤为道士,也没什么不可了。

那道士时而癫狂,时而安静,要么站在原地画一二个符,要么喷洒点净水,再不然就是绕场疾走。无非寻常道士惯用的伎俩,韩一鸣看了几眼,不见有什么奇特之处,若是他真要靠这个将这里的龙降服下来,那是打死也不信的,只是不便说出来罢了。这村里人人皆没了指望,不知是多么的可怜,让他们有点指望,也比没有指望的好。明知这道士是愚弄他们,却也不忍说出来令他们更加失望。

那道士装神弄鬼了一阵,道:“此地煞气太重,必有妖孽,等我好好歇息三日,培养真元,之后替你们收了这妖孽罢。”灵山众人自然是不信的,他哪里有一丝灵气?他有道行么?就算有,又怎会是龙的对手?村人也是将信将疑,或许还是不信的居多,毕竟如那老汉所言,经过此地的道士多,他们见得也不少了,没人能解他们的危难,因此他们也是不信居多了。只不过不信也不能说出来,还是好生将那道士迎到一家人家中去了,接着收了香案。

这边厢灵山众人也回到了那老汉家中来,那老汉家里依旧安排他们住下,且也送了吃食上来,只是这老夫妇二人自来也不在这里与他们同吃。虽说都是粗茶饭,但想必是这家人家能拿出来最好的物事了。青竹标道:“师父,那个道士是弄鬼的,要不我去吓吓他?”不知沈若复与他说了些什么,他从前是不叫韩一鸣师父的。但自他跟随沈若复之后,便叫韩一鸣师父了。韩一鸣道:“那也不必,这里众人见的装神弄鬼多了,让他们有个希望,也是好事。”青竹标道:“师父,那你们带我也去见见那条龙罢,我还不曾见过龙的。我也知师父你们是很有本事的,我做了你们的弟子,心里也很服,只不过不曾见过些什么,总有些不踏实。还是见一见罢。”他居然想要去见龙?韩一鸣看着他,着实不知说什么才好。沈若复道:“那是你不能见的,见这些灵物,也挑时候的,时候不到,你也见不着,我不是与你说,凡事都要讲个时机么?”

晚间甚是平安,韩一鸣也累了,放怀睡去,除了师姐与灵芯带了凌风云在旁边屋内,剩下的人便挤在这堂屋之内,席地而睡了。那老夫妇家中并不富裕,能款待他们这二日,韩一鸣已深感不好意思了,只可惜那是一条龙,非他们能与之力拼的。灵芯的灵力非同一般,韩一鸣丝毫不怀疑她看到了那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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