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乱山尤远城头危,百仗精兵尤败北(2 / 2)
唐枫急忙横剑招架,对方的刀,也来得稍微的猛了一些。只听擦的一声,半截刀身却掉落在两人脚下。那个八旗军校见了,低下头,瞅了瞅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截刀身,就是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可就见对方,提剑就对准自己前心扎了过来。八旗军校惊慌失措之下,慌忙举起手中的那面盾牌,遮挡在自己的身上,想要用盾牌来抵挡住对方的这一剑?可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长剑竟然一下,就扎进盾牌足有一二村之深。
不等八旗军校想出办法?唐枫双手握住剑把子,用力的将长剑向前一刺。双方的耳中,只听见一声如同割开生牛皮的声响传了出来。长剑却已经透过盾牌,深深刺入这军校的前心之内。这个八旗军校立时摔倒在地,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一脚踩住盾牌和那个军校的身子,将宝剑缓缓拔了出来。
唐枫手拎着不断往下滴着血滴的宝剑,向着四面扫视了一圈,只见城头上到处都是正在交战拼杀的双方军校。人头簇满,刀光闪动,惨叫声不时地划过耳旁。八旗军校就似漫天遍野的蝗虫一样,不断地登上城头,又不断地加入到厮杀之中。此刻的东北军校,则是完全的处于被动之中,只能是逐步的朝着马道后退去。
即便如今,想要喝令手下军校离开城头?似乎也是难为之事。因为,八旗军校已然将这支东北军给死死的纠缠到这里,东北军根本就是后撤不得。看上去,除了再一次将这些八旗军校给他赶到城下去?是别无他法。这位冰雪城主只得继续咬着牙,朝着前面八旗军校人最多的地方,挥舞着宝剑杀了过去。
可杀了一阵,却见那位蒙古骑兵的头领额亦都,却也正处在八旗军校的包围之中,正在左冲右杀着。看其一身亦是沾满了血迹,双目赤红,如同疯虎一般,一面高声吆喝着什么?一面奔着周围的八旗军校挥起弯刀。至于那些鲜血,也不晓得是他自己的,还是那些被他所杀了的鞑子身上的鲜血?
就在双方在旋城的城头之上,做着殊死的厮杀之时?忽然就听从马道上面传来一阵,响彻天地一般的呼喊声。唐枫一听,不由顿时就是心凉了半截下来。以为是那些城下的八旗军校,已然把城门给撞击开?此刻正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城内来。估摸着,此时大概正往城头上来呢?而离他不远的额亦都,也是与他同样的想法。更是对自己当初竟然主动舍弃了岫岩城,充满了悔恨之意。可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无疑是都已经晚了。看起来,只能是舍得自己这条性命?与这些八旗军校征杀到最后一刻,落了个马革裹尸还,亦赎免掉自己的罪过。
就在这两位在各自的心里,都打算战死沙场之际?忽然就瞧见那些,本来都已冲杀到马道旁的八旗军校,却竟然纷纷向后面撤了回来?一时不免大为惊奇起来。紧接着,就见无数的城内百姓,犹如狂涛骇浪一样,手中操持着各种东西,一声暴喊之后,就冲上了城头上。竟是不惧生死,即便位在自己前头一个百姓,被八旗军校一刀搠翻在地。可后面的百姓却乘着这个档口,举起手中的倚门棍,对准那个八旗军校夹耳门就是狠狠一下砸落。顿时打得头破血流,人也跟着软瘫在地。百姓们却并不去理会被自己打翻在地的八旗军校,无数双的脚,踩着那个晕厥在地的八旗军校的身体,继续向着前面的八旗军校们冲去。“帮着东北军杀鞑子呀。”百姓们如同一股狂潮一般,直将八旗军校们和来不及躲闪开的东北军校们,皆是一同冲抵到了城垛口旁边。而那些本来已经落在了下风的东北军,此刻却是缓过了手,便也跟着百姓们追杀着,此刻在这城头上正四处乱窜的八旗军校。而那些百姓们手中的兵刃,好一好的,就算是家中切菜得刀,或是砍柴的柴刀。多数尽是家中的擀面杖,倚门棍,和锄头还有叉子。反正,都超出了十八般武器之外,估计将来兴许也能算是一门独特的兵刃?
八旗军校们虽然平素亦是冷血的很,也是杀-惯了百-姓的主。可此时,对着面前这仿似无边无沿的人海,也是有了几分的胆虚和害怕以及恐惧。哪里还想得到,用手中的刀来护住自己?只惦记着,自己如何能从这群暴躁的百姓手里,逃得一条性命出去,才是当前最为主要的一件事情?有聪明一些的军校,急忙翻过垛口,沿着自己原先上来的云梯,就是一路往下爬去。可刚爬到半途,云梯早被上面的人给掀倒在城下,人便也就此跌落城下。
站在城下护城河对岸的巴布泰,原本正在高高兴兴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军校登上了城头。心中正盘算着得了城池之后,再向盛京城里的皇帝投递奏表的事情?并且,在这表章之上,自己该如何,去把自己的这份功劳好好的自赞一番?最好的就是在让那个此时可谓是皇帝眼中的红人,洪承畴在为自己写一道折子,在侧面帮着自己敲敲边鼓?如此一来,何愁自己不能升为贝勒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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