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2 / 2)

加入书签

声音温柔的不行,“宝贝,挑吧。”

·

虞渊声音温柔起来的时候是真的挺吓人的,玛卡大师那张皱皮脸都忍不住抽了抽,而菲克尔显然还没有修炼到阿泽的境界,也数不清楚这是他第几次被震了。

不过大大小小已经被惊过几次了,累计下来的好处就是,他这一次不至于下巴掉在地上半天捡不起来,大脑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其实想想看,当年老太太的要求是要虞渊签订唯一诺尔族,当时的仪式举行起来……褚书墨也确实是他的唯一诺尔族。

什么叫唯一诺尔族?这种情况在亚特基本上就类似于结婚的意思,只不过很多人都不把这当一回事。毕竟一个两米高的魂兽和一个大概只比前者巴掌大那么一丢丢的诺尔族结婚……

这画面太美恐怕没人敢想象。

不过---

菲克尔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天褚书墨变大时的样子,虽说那件事目前还没有出结果,也没能拿到一个准确数据,更别提判断出褚书墨之后会是什么情况了,但假设之后他一直都是那副美少年的样子,皮肤细细滑滑嫩嫩的,想来想去都……

菲克尔的目光落在虞渊身上,然后心里莫名伤感地吸了吸鼻子,真羡慕这家伙啊。

·

褚书墨最终从托盘里选中了三块整理好的石头,前两块都是很用心地,尽量把石头里的魂力调整成和阿泽魂道差不多的样子,只有最后一块里面,加了点非常小的,红色的杂色块,做一定的集火作用。

把第一块,小小的石头整个抱起来,借着点虞渊的力量,然后就着虞渊按着的阿泽的手,把石头放在了他的手腕上。

吸收魂石本身是靠魂兽自己的意识来的,发现不对劲,再可控的情况下,他们是可以自己选择中断的。但像阿泽这种魂道枯竭,已经没有意识了的情况,只要放一块魂石给他,不论如何他都会吸收干净。

这也是最危险的一点。

假设魂兽具备自己的意识的话,在错误的魂力进入魂道之后,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感觉,来选择中止接受魂力,虽说会造成疼痛,但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还是挺安全的。

可阿泽这样就不一定了,不管对不对,他的魂道都会自主的全部吸收进去,他已经没有意识了,只剩下本能,也就是说,他的性命就握在褚书墨的手上。

可是看着褚书墨不慌不忙地把石头放上去的模样,莫名其妙的,菲克尔似乎也感觉自己心里踏实了点。

褚书墨没有去观察周围的时间了,始终盯着那块装着金色魂力的魂石,看着里面的魂力在石壁接触到阿泽的皮肤之后,被魂道极其汹涌地直接吸进去的样子。

那魂道看上去很明显是即将枯竭了,看见魂石就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可即便是褚书墨能直接感觉到它对魂力的渴望,吸收起来的时候也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尤其是在最开始的汹涌过去,魂力流到身体里去了之后,流动的速度很明显变慢了。

不过好在,它还是有在好好吸收的,两块石头下去,阿泽的身体里就已经重新充满了魂力了。

玛卡大师擅长色并不是金色,所以他虽说看不见褚书墨跳出来的那些石头的情况,但是他能看见阿泽的身体情况,能看得见他灰败无力的魂道逐渐变得有生机的样子。

看着那不急不缓的魂力逐渐贯穿的样子,玛卡大师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赞许。

菲克尔和虞渊是看不见这些的,但是他们能够看见阿泽逐渐恢复过来的脸色啊,等到那种苍白从阿泽身上褪下去之后,房间内的所有人登时都松了一口气。

“已经好了。”几块魂石都被阿泽吸收进去之后,褚书墨观察了一下他的魂道之后,抬起头道。

目光在三个人身上晃了一圈之后,忍不住多瞄了虞渊一眼。

其实选魂石这种事情是很累的,这和机械考试不一样,真正到现实的时候,他需要非常仔细的去分辨里面细微的差别。

正常的诺尔族在即将出校的时候都会在这方面进行一次集训,来锻炼集中力和体力的,就是为了以后工作的时候能够发挥更大的力量。

不过就褚书墨这种平时喝喝奶,困了就睡觉,没事还撒撒娇要贝斯糖的诺尔族,体质这些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两三颗之后,就已经快要了他的小命了。

偏偏这里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诺尔族了,而阿泽本身还闭着眼呢,虞渊和菲克尔不用说,玛卡大师只能看得见粗略的变化,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几乎每一分每一秒褚书墨都是认真盯着的。

所以等到所有魂力都输送进去后,褚书墨立刻就在虞渊的手上瘫成了一坨,虞渊也很上道地塞了一颗贝斯糖给他,然后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作为经验丰富的老魂石师见状,自觉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给褚书墨收了个尾。

一个魂兽在有魂力和没有魂力之下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其实都不需要玛卡大师,菲克尔和虞渊都能看出来,阿泽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我带他回去休息。”虞渊把手掌心上闭着眼睛也得把贝斯糖抱紧的小家伙托好了,看着他时不时就伸出小舌头来舔舔贝斯糖的样子,以及额边有点湿的鬓角,嘴角边挂起了一丝弧度。

玛卡大师和菲克尔看到这里,基本上都已经麻木了。

就这么任由他把褚书墨带进了房间,然后相互给了一个“一定要在打击中茁壮成长”的眼神,就站在一边看着阿泽去了。

·

事实证明,褚书墨对贝斯糖的渴望是无敌的。

回房间之后,还抱着手里的小贝斯糖,闻到香味就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那块不太大的糖都快化掉了,虞渊就想把糖块先拿出来再说。

可褚书墨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眼睛还闭着呢,虞渊一来拿他就哼哼唧唧的,嘴巴里还会奶声奶气的说不要不要。

小腿小手都抗拒的要么晃晃要么蹬人的,完了还不忘在自己的宝贝贝斯糖上面舔舔。

一脸意犹未尽的。

虞渊都被他这副模样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屁股,又得到了一阵咿咿呀呀的反应之后,眼底闪过一丝温情,极其自然地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小脑袋。最后把人轻轻地放在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小床上。

目光里充满了温柔。

·

虞渊做了个梦。

自从褚书墨和他越来越亲近,平时和活血石接触的也越来越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些梦了。

不过对于这种梦,虞渊一向是不太抵抗的。

然而就当他已经做好准备,要面对那种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梦,并且打算去好好琢磨一下梦境里的细节时,却发现……这个梦,有点不一样。

还是那个下消瘦的背影,坐在床边,面前是依稀的烛光,手里正捧着一杯茶盏,纤长的手指瘦地不行,低头抿了口茶水。

青丝顺着脸侧滑下,遮住了他的面容,那一瞬间,虞渊心里生出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他想掀开那人的头发,好好看看他的模样

而在这一念头出来的一刹那,虞渊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当他这个念头动起来的时候,双手好像还真的紧了紧。

这让他有点意外。

他以往做这种梦的时候,都是以一种第三者的身份看着,可现在怎么总让他感觉……好像他是真的坐在男人的身边一样?

接着,像是为了印证他所想一样,男人的身体动了动,把茶盏放到一边去,唤了句陛下。

软软的,让虞渊心头一跳的声音响起之后,对方似乎犹豫了一瞬,然后缓慢地把头扭了过来。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虞渊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胸膛里疯狂跳动的心脏,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一样,接着,他就在发丝后,看见了那人的脸。

终于---

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整个模糊的梦境仿佛都清晰了起来。

虞渊的目光集中,落在那瘦到近乎皮包骨的面容上,他的面色苍白无力,不过这也盖不住他脸上那双熠熠生辉的双眼,目光里似乎带着几分倦容,但却在转过来,准确的说是看见他面前的人时,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温柔的……眷恋。

接触到这份目光时,虞渊心里没来由的躁动起来,嫉妒,醋意,仿佛都在一瞬间汹涌而来,他不知道对方在看谁,但那份目光给任何人,他都觉得焦躁难安。

明明应该是我的--

内心已经按压不住的本能开始狂躁了起来。

明明应该是我的---

雪地里的青年,病弱到摧枯拉朽的男人,亦或者是……在他手心里睁开眼睛的小家伙。

虞渊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那么笃定的把三者联系到一起的,可却能无比确定……那些都是他的。

不许用这样的目光去看别人,也不许用这样温软的语气去叫别人,你是我的。

独占欲几乎吞灭了虞渊的理智,接着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身体一动。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里,虞渊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得,立刻就开始抗拒,可是没有用,他还是能感觉到那副身体靠近了面前的男人,感觉到了那种……无法阻挡的动作。

看到对方几乎挣扎都没有的,顺从中还带着点悲哀的目光,虞渊只觉得自己整颗心脏都像是被人揪起来了一样,生疼生疼的,可却依旧挡不住梦境里,那具身体的反应。

即便是这样,他的目光也还是忍不住朝男人看去,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看着他随着律动却完全没有兴奋的面色,看着他死灰一般的目光。

虞渊心疼得不行。

他想伸出手去碰一碰对方的脸,想俯下身去给他冰冷的身体哪怕一点点的温暖,可他却什么也办不到。

……对不起。

对不起---

看着男人的面容一点点从自己的脑海里消散,虞渊闭了闭眼。

他深深得明白那只是一个梦境,也深深得明白他做什么都没有用,可大脑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回忆男人的面色。

那种痛苦之后的顺从,那种温软的爱意,让他根本就想不到,同样的事情,对方到底经历过多少次,才会变成后来那副模样。

这样的疑问在虞渊脑中反反复复的出现,像刀片一样,在他的心脏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就在虞渊深陷痛苦无法自拔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脸上一湿。

没错,一湿……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划过了一样……

魂兽的生性敏感让他下意识得,飞快的睁开了双眼,接着被眼前的景象一震。

只见那个小团子的褚书墨已经不翼而飞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小时前才第一次见的美少年,正睡在他身侧。

修长而细白的腿毫不客气地挂在他身上,一只手也压在他的胸膛前,环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姿势主动的不行,然而配合着他时不时伸出来舔舔的小舌头……

虞渊很深刻的意识到,对方大概是把他当做贝斯糖了。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的虞渊盯着天花板,又被他舔了几下之后,才转过了头。

只见他面前那副白白净净的,带着几分青涩模样的小脸,和梦境中那张,分明有八分相似。

轻轻地把他另外一只手握在手心,身体微微一侧,反客为主地搂住了少年,看着他在自己怀里睡的香甜的模样,虞渊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心疼,和歉疚。

捏了捏他软软的小手,然后低下头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声音哑然,却带着辗转的温柔。

“不会有第二次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