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共同御敌,西南平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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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听得心中一喜: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安全走出这片密林了。那人向林如海又是揖首又是作揖。林如海转身用汉语把大概的情形与大家说了一下,又讲述了那部族首领的意思:原来人家为表示对多年前林如海救命之恩的感谢,请大家一起去族里做客,另外,几位受伤的人他们寨子里有巫医可以代为诊治。

众人正在遍寻入处而不得。现在可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如何能让人不欣喜若狂?

寨子用款待最尊贵客人的礼仪招待了大家,清冽甘香的棒棒酒,现场宰杀的活猪、活牛、活鸡。木制的钵、盆、碗盘,朴拙可爱,原木本色的底子上,用朱砂、赭石等大自然赐予的色彩在上面绘制了花鸟虫鱼,日月山河。其中一个木制的碗上是两只抵头相向的小牛犊子,整个只用赭石色的线条简洁地勾勒部出了牛的骨架,却形象逼真地如同在现场一般。

当夜,一行人俱大醉。第二日,那部族首领即与林如海达成了共同御敌之攻守同盟。这也难怪,一来林如海与之有救命之恩;再者,那安西王霍亮对西南夷族也多有吞没之心,几多杀戮。族人死于其手的也不在少数。协议达成,林如海揖而归。

及到京城,已是情势今非昔比。西北匈奴已在两国夹击仓皇他顾,倒生生丢失了靖城北部,太行山以南大部的河山。只退守于那太行山以北的苦寒之地,而彻底让出了太行山以南,尚可种植作物的匈奴族最为丰美的土地。那呼延钰闻听战况,却是一口心血涌上,早年间胸口旧伤发作,不日而终。尔后,匈奴举国上下一片哀声,再无争战之力。而月氏国与大夏的通商之道彻底贯通,再不用借道匈奴。

而西南方面,夷族利用本族特殊的地形以及特有的产物,并黛玉亲自教与他们的‘西风乌龙阵’、‘回形长蛇阵’、‘一字雁形阵’等各种阵形,时不时地让安西王霍亮大声叫苦。那新任的族长不由大呼过瘾,终于一报往日之辱。那安西王霍亮原本意同镇南王佟胜形成互相呼应之势。如此一来,却是弄得他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分兵支援镇南王之进攻。援驰万里,若被他人连锅儿端了老窝,那才叫得不偿失呢!

皇上拓拨哲这几日却如坐过山车一般。先是西北捷报频传;后有西南形势大好;可京城的庆功酒还没来得及端起,江南却频频告急。那镇南王也不愧是个沙场老将,竟在西北、西南不利于他的情势之下,连下江南三城。一时之间,京城竟有些芨芨可危。

拓拨哲才刚刚有些儿阴转晴的脸上此刻又乌云密布。看来佟胜这老儿是铁了心要与朝廷撕破脸了。看着皇上的脸色,德公公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有他顾,只怕一个不留神让那位看个心里不痛快,又是一场祸事。

拓拨哲这几日足足憔悴了一圈,直到西北、西南情势好转,才好不容易有了个笑脸儿。谁知这好消息还没有捂热呢,那边儿就发出了十万火急的求救信号。要说那两个孩子也算不错,若换了别人,只怕还不知如何呢。只是如今粮草也紧,兵马也急,战火才熄,倒是派谁去支援好呢?西北方定,虽有太行天险。然匈奴新丧,举国皆哀,难保不籍此报仇。自当留有堪当重任的老将才行。可选之人,也唯有燕宁与水境两人了。

西南稍安,那安西王堪堪与西南夷族斗个平手。然安西王霍亮毕竟老奸巨滑,假以时日,翻身怕也未必是什么难事。那夷族所仗无非毒物与天险,可守,若论攻,则差了许多。

思来想去,拓拨哲将朝中之人拨拉了几个来回,尚没有寻得一个合适的。莫名其妙地就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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