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一生只爱一人(1 / 2)
“真正喜欢一个人,就该是希望她幸福,而不是只想着和对方在一起。只想着跟对方在一起,而罔顾对方的幸福,那只不过是自私的情感强盗而已。”
段天狼坐在副驾驶座上,用念白一样的语气缓缓说道。
段天狼的话先是让凌雪伤愣了一会,很快,她就说道:“几天不见,你还会吟诗作对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刚恋爱的雏儿了,骨子里透着矫情。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所有觊觎她的男人全部打得趴在地上大哭不止,然后跟她在一起,哪儿那么多大道理?你的话听起来好像很伟大,其实全是废话,全是用来逃避的借口。”
“龙二哥,去火车站。”段天狼这回没有接口凌雪伤的话,而是看了看手表,然后对龙过海说道,“还有半个小时,有一班火车回太原。”
“现在就回太原?”龙过海惊讶地看着段天狼,“你还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呢。”
“我唯一的行李就是自己。”段天狼答道。
这时候,凌雪伤终于也感受到了段天狼那压抑在心中的哀伤,她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啧了一声,无奈地转头看着窗外,再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十五分钟之后,段天狼来到了火车站,他刚买到车票,就听到广播里在催促着登车。
段天狼于是赶紧向着站台而去,龙过海两个人夜赶紧买了站台票跟了上去。
等到段天狼一行人来到站台上的时候,火车只剩下五分钟就要开走了。
因为这个时候不算是繁忙季节,所以在站台上送行的人并不多,零零落落地就那么几个人。
“你骂得对,一切都只是借口,我只是没有勇气而已。”在临上车前,段天狼突然对凌雪伤说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段天狼说完,在火车下站了一阵,然后突然扭头,准备登车,这时候,凌雪伤一把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袖,问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吧?”
“哪句话?”段天狼问道。
凌雪伤说道:“蓝海通商大学。”
“嗯。”段天狼点点头,“我一定会到那所大学里去的。”
“好,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凌雪伤也用力地点点头,“快上去吧,车子就要开了。”
龙过海是漂泊惯了的人,所以对于这种暂时的分开,倒是很看得开,为了化解现在这有些凝重地气氛,他玩笑道:“是啊,不要在这里磨蹭了,难不成还要给你煮碗面吃才肯走么?”
三分钟之后,载着段天狼的火车缓缓驶出了火车站。
等到火车开出去约莫十秒钟之后,龙过海突然问凌雪伤道:“小雪,你为什么会希望段天狼和苏荷在一起呢?”
“这还用说吗?你看不出来段天狼是真的喜欢苏荷么?”凌雪伤反问道。
龙过海又问道:“但是如果他真的跟苏荷在一起的话,那你自己该怎么办呢?”
“我?这关我什么事?”凌雪伤睁大眼睛问道。
“嗯,还说别人,你自己也只是个傻丫头啊。”龙过海说着,摸着下巴,看着凌雪伤笑了起来,“在我心目中,我始终还是觉得你跟段天狼更配一点。”
“切,我就是一辈子没有人男人追,我也不可能喜欢上段天狼这种怪物。”凌雪伤嘟着嘴巴嚷道,“跟他做朋友就已经够累的了,要是做他女朋友的话,还不得燃烧啊。”
龙过海用一副过来的口气说道:“年轻人,话不要说的那么死,人生的事很难讲的。”
“你听起来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凌雪伤笑着看着龙过海,饶有兴趣地说道,“老实说,除了我姐姐之外,你还失恋过几次?两次有没有?还是三次。”
人都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都聪明睿智,一谈到自己就手忙脚乱。龙过海一听到凌雪伤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就马上顾左右而言他,“啊,突然想起来,天狼那家伙还没有跟我结算工资呢。”
凌雪伤见龙过海这样,倒也没有穷追猛打,她只是话锋一转,突然说道:“龙二哥,天狼他这几个月一定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龙过海收起滑稽的笑容,看向凌雪伤,问道。
“今天的段天狼,一点也不像从前的段天狼。”凌雪伤望着那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的火车,说道。
龙过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点点头,说道:“天狼他确实是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大事,他现在内心的痛苦和压力,并不是你我所可以想象的。所以,说真的,你刚才对他的那番指责,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呢。”
凌雪伤有些感伤,又有些无奈地说道:“他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无论出了什么问题,永远都是喜欢自己一个人扛?”
龙过海苦笑一声,说道:“因为他叫段天狼啊。”
夜晚八点三十分,复清大学法学院演艺大厅。
苏荷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对身边的孙千鸿说道:“师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孙千鸿赶紧站了起来,说道。
“不用了,师兄你就留在这里继续看节目吧,出了学校门就是公车站,不会有事的。”苏荷说道。
孙千鸿固执地说道:“不,我还是送你吧,这样我放心一点。”
苏荷见孙千鸿坚持,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不一会,孙千鸿将苏荷送到了复清大学的公车站门口,这时候是八点四十二分,离最后一班班车还有十八分钟。
孙千鸿跟苏荷站在一起,彼此都没有说话,苏荷是满脸淡然,而孙千鸿却是浑身紧张。
孙千鸿之所以紧张,是因为他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要在这里向苏荷表白。
静谧的夜晚,柔和的路灯灯光,只有两个人的公车站,毫无疑问,这是个再适合表白不过的地方。
因为从小就是优等生的关系,孙千鸿的骨子里就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有时候会显得有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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