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重重拿起,轻轻放下(1 / 2)
鼻青脸肿的几个男人,以各种平曰里不太会出现的姿势分别而坐,叼着烟,呲牙咧嘴的忍受着疼痛,脸上洋溢着某种怪异的笑容,似乎男人就应该如此共患难一回,才能彼此之间产生该有的友谊。
“奶奶的,真疼,老子好几年没来京城,没想到依旧摆脱不了该有的命运,京城不是我的福地。”盛晓磊摇着头,大手指在嘴角摸了摸,疼痛让他嘶了一声。
刘军摊摊手,一副倒霉蛋的模样:“看来打铁还得自身硬,这跟头,栽得爆。”
柳鑫扶着腰勉强站起身,靠坐在椅子中,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疼的感觉是真不爽。”
戚宇伸开双腿,整个人舒服的坐在地上,身子靠在茶几上:“我已经记住那几个人了,我很期待军内大比武。”
崔小辫:“俺朝!”
贾海洋撑起身子,走了几步来到门口,望着走廊内的人影,嘴角闪过狠厉的冷笑:“俱乐部,很好,很好!”
程孝宇则将自己的头枕在裴裴的大腿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香烟,投递过去某种询问的目光。
裴裴心疼的为他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不管是别人的还是他的,轻声说道:“我小姑夫的人,已经出发了。”
“怎么样,哥几个,都不能动了吧,那就住在这,咱们在一起喝点如何?”贾海洋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处走过来的经理,转身回到屋内,将桌上没有掉落地面的剩菜盘子,抓起来随手扔出门外:“这下酒菜,不太好,哥几个先喝着。”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在当晚成为了某种秘密,很多人都想探究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几位衙内在俱乐部内数分钟时间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都受了伤,这件事俱乐部是如何摆平的?
马胜男和马德禄被送进了友谊医院,马德禄的腿被打断,最起码半年之内别想下地,马胜男女人的优势使得她的伤势要比弟弟轻得多,几处骨折并不太严重,不过也要在医院内躺一段时间,所乘坐的车子翻倒了沟里,跟警察做笔录时,两人异口同声是不小心摔的,很多事大家心知肚明。
栗宇航,一门忠烈,从他的太祖父开始,家中男丁尽数葬身战场,皆是民族国家的英雄,最近一个即是他的大堂哥,作为驻外武官以身殉职。现下栗家虽没有如何位高权重的长辈,可却拥有着让人咋舌的人脉关系网,国家也对这一门忠烈给予了足够的爱护,栗宇航自身也争气,在中钢内混的不错。
当天晚上,他在离开俱乐部之后,一路飞车进入了某个特殊的地方,裴裴那半小时的胁迫论,并没有对他造成威胁,在这一层面看,栗宇航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狠狠的将这支新成立的‘军队’踩踏在脚下,并成功躲过了对方的报复,栗少之名扬帆远航。
真实情况是如此吗?
栗宇航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中,在他身前五米之外,一个不算伟岸的身影端着酒望着窗外那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的景观——一棵百年苍松。
“知道不好对付了吧?”那声音脆郎,透着一股子寒霜傲雪的清冷和孤傲。
“裴家老爷子的存在,让他们有这狂傲的资本,剩下的不过是跳梁小丑。”栗宇航也不想来这个地方,正如他并不愿意见到身前这个男人一样,这里的环境会让他觉得喘不过气,而面前这个男人所图的世界也绝非自己能够企及,或许,她能懂。
黑色的秀发,伏案工作,在她的面前永远摆放着一些让你无法理解的数字,你也永远不知道对方演算的是什么,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正常的人,呆在一起几年时间,互相仰慕,偏偏双方的关系比纯净水都要纯净,你敢相信吗?
站在窗前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习惯姓的摇了摇酒杯,望着昏暗灯光下的那棵苍松,十几年了,或许只有自己知道这棵苍松经历了什么,它的变化,与人的变化有什么不同吗?
“有机会,我见见这个能够让裴家上下都承认的男人。”那伏案工作的女子没有抬头,只是给两个骄傲男人不知该如何结束的话语画上了一个句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