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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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看他这副样子,摇摇头,拿起贾瑚的作业,指着上面的一些符号,问他:“这些有何作用?”

贾瑚眨眨眼,一脸憨厚,“徒弟鲁钝,书上都没有特地的断句。想要断句,除了老师们的讲解,便要依靠自己来,经常有一句话,却有多种理解的情况,学生倒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想到用这些标点符号,为文章断句。这样一来,往后就不会出现一句话,却有多说法的情况了。”

杨柳若有所思,沈暄探头看了一眼,立即明白贾瑚的意思,顿时抚掌大笑,赞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这个办法好,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到这里,偏头看向杨柳,说,“这个好,往后和那些酸儒们吵架,就不怕他们引经据典时,在断句上下文章,欺负我们武将不精通这些了!”

杨柳点头,这东西要是推行开来,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却是有益的。当下不再说什么,开始为贾瑚讲解文章。

他这个徒弟的资质极佳,只是对入朝为官似乎没有那么强的企图心,对金银之事却很上心,若不是贾家那种情况,只怕贾瑚宁愿当一个京城大纨绔,也不愿意参加科举吧。

杨柳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越发详细的为他讲解大齐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朝中所发生的大小事情,掰碎了,揉烂了,讲给他听。

杨柳早就发现了他这个小徒弟对一些事情很有自己的一翻见解。有时候,在遇到棘手事情时,杨柳也会问他,往往能够得到几个不错的建议。每每和沈暄聊起这个两人共同的徒弟时,都会庆幸自己当时下手快,才收下了这么一块良材美玉来。

花了一个时辰,杨柳总算是把贾瑚的作业给讲解完了,师徒三人都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是讲完了。

看着时间不早,杨柳又给贾瑚布置了许多作业,贾瑚在诗词上的灵性不高,写出来的诗都只能算是平平,倒是策论写得不错。毕竟前世高考,作文没少写,尤其是议论文。

杨柳针对他的这个情况,有针对性的让他多练练诗词歌赋,科举首重策论,诗词什么的,也是其中一个必考的项目啊,万一在这个地方,阴沟里翻船了,杨柳能气死。

在武安侯府用过晚膳,贾瑚抱着一大堆的“作业”回去了。

杨柳和沈暄坐了好一会儿,才说,“瑚儿拿来的那些甜食当真不错,尤其中那个巧什么的,很合我的口味。”

“这有什么,我听说那个是瑚儿的人从海外弄来的植物做的,我若喜欢,明儿让他拿种子来,咱们让庄子种,以后再找他要做法,你什么时候想吃,就可以什么时候吃了。”

杨柳摸着下巴,“那多不好意思。”

“有何不好意思的?那孩子又不是个小气的。”

“也是,是个好孩子。”杨柳很赞同沈暄的话,继而叹道,“怪不得顾相对这小外孙夸赞有加,果然是个好的。”

沈暄乜了他一眼,“何须羡慕那老爷子?如今瑚儿不也是咱们的徒弟了?咱们两个也不可能有子嗣,这么个贴心乖巧的小徒弟就是儿子了,你还怕他跑了不成?”

杨柳笑容得意,“很是!”

“忠义郡王又找上你了吧?”

“嗯,还是说的先前那些,烦!”

杨柳轻笑:“瑚儿似乎不怎么待见他,往后还是远着些的好。”

“我知,咱们是瑚儿的长辈,必须为他撑腰!”

“嗯。”

……

临近月底,又到了他们一月一小测的日子。苏远觉得有些淡疼,他虽然拼命的进了二阶学堂,却还是感觉十分吃力,要不是还有几位学霸级的小伙伴时不时的给他开个小灶什么的,只怕早就又回到三等学堂去了。

“哎,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提出什么月考,半年考,年考的,往日只需要在进学时才考试,现在可倒好,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回。”苏远泄愤似的戳了一下碗里吃食,恨恨的道。

那个杀千刀的贾小瑚:……

顾砚偷笑的看一眼贾瑚,“我倒觉得这样不错,如此一来,还可以时时了解自己进学的程度,多好。”

秦岚:“可不就是,咱们国子学倒好,像太学,四门两家的学子却是受益不少,至少他们在备考时,可以更有针对性。”说到这里,他指了指贾瑚,说,“每次瑚哥儿的卷子都拿去给顾相爷和杨先生点看,他二人的点评可比什么夫子的评价强去多少。你都不知道,前日我那远房姑母求到祖母那儿,让我抄一份瑚哥儿的卷子给她的宝贝儿子参详呢。”

秦岚直摇头,他不过是秦家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根本入不了秦家主事者的眼,在秦家过得有些艰难。如今却因着和贾瑚成了好友,更是和四王爷和卫世子有了交集,日子倒是好过不少。

杨旭道,“这事儿我也是遇到了,”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胖墩,“瞧见没,今儿早上他爹还拉着我套近呼呢。”

那胖墩却是兵部侍郎的嫡次子,和安宁侯杨家有着七弯八绕的远亲关系,那位兵部侍郎居然舍得下脸面和杨旭一个小辈套近乎,就为了要一份贾瑚的卷子,也是没谁了。

苏远却急了,“什么?!那可不行!小爷还指着贾小瑚的卷子来看呢。”

贾瑚双眼亮晶晶的,那小眼神儿都快变成孔方兄了,“要我的卷子?那好办啊。等卷子下来,我让书肆印上几份,就在书肆里卖,有大师父和我外祖父品评过的一个价,没有品评过的一个价。有人问时,你们也不必为难,照我说的办就是了!”

众人:……

好吧,他们都忘了,贾小瑚别的不爱,就爱这孔方兄先生呢!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有话和那些人回了,也不必碍着谁的面子上,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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