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预言家与宴会(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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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言论。李必达点点头,表示认可,“李希莉娅是那么的自信,她说我可以挽救凯撒三次,但依旧无法改变尤利乌斯的命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记得你先前对我说过,你已经做好了凯撒死后自保的一切准备,那么你做这些,到底希望些什么?”预言家发问说。

李必达扶着柱子,说到。“我记得有一次,凯撒曾经对我说过。他害怕闻到血的气味,当时我就发笑了,你要知道,当时我们正在希腊作战,每日每夜都有无数兵士血洒沙场,有敌人的也有同袍的,他身为全军的统帅,居然还会害怕血?但凯撒当时脸上的表情却十分认真,他说是的,每次他都努力克制着自己,不会因为血腥的气味而呕吐昏厥。后来他对我说了原因,那就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他姑丈马略正与苏拉内战,当他姑丈趁着苏拉远征时与秦纳联手杀回罗马城后,杀死了执政官、大祭司、法务官、护民官等等,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杀害了,里面就有克拉苏的父亲,有安东尼的祖父,有马略的同僚,当然也有凯撒自己的两位伯父,所有人的头颅都被砍下,堆在广场上仍由乌鸦和野狗争食,当时凯撒他还很小,每次从苏布拉区走出来,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景象,还有一次他站在广场边缘的时候,亲眼看到马略走过去,让他恐怖的是,他的姑丈杀死了那么多人,但眼神却没有任何的波澜,那是一种野兽般的眼神,毫无怜悯,要知道这当中许多头颅,可都是马略的亲戚,他不明白为什么热衷权力就非得杀死那么多人,那不叫追求,而只是单纯的施虐狂罢了。所以,凯撒在征战途中,饶恕了许多的人,但我了解到他现在的心境,他的癫痫和脑疾据说越来越严重,处理政务也越来越力不从心,另外他也知道了,饶恕敌人有时候是在戕害自己,他当然知道,在他死后,如果没有任何措施的话,尤利乌斯家族会被生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卑劣小人全部毁灭掉,还有他的梦想和事业,所以他不畏惧死亡,但是也和我相同,他需要做好死后的事,而所谓的预言这种东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必须要去做,但站在凯撒的立场上他也许不会去在乎——恰如凯撒自己所说的,随时戒备的人根本不是个伟大人物。”

接着,李必达用汉语,忽然说出了莎士比亚在《麦克白》当中的名句,“我已经双足深陷于血泊当中,要是不再涉着血水前行,那么回头的路也会让人同样厌倦的。”接着整个房间寂静了下来,非常非常的寂静。

布鲁图的宅院门前,喀西约喊住了他,但是布鲁图看着他,却垂下了眼睛,似乎还在有些尴尬和不快,喀西约大步上前,说“我的挚友,你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对我的温情了吗?是的,先前我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冲昏了头脑,差点埋葬了我们的大业。你要知道,在凯撒桎梏下呻吟的罗马城,即便是我,有时候也要竖起手势,挤出谄媚的假笑,拜倒在独裁者、企图为王者的靴子下,看看吧,你就把先前的喀西约,当作是你的镜子,难道共和国毁灭后,所有的贵族不都会像我那样,毫无追求宛如一群虫豸般,空虚游荡在凯撒的手掌心当中,为他撒下的残羹冷炙而表演各种各样的丑剧,国家和整个罗马人便会就此沉沦下去,将来埋葬我们的将是没有光荣墓志铭的坟茔,没有资格与先祖们并列一起。但只有你布鲁图,只有你的个性,你的不妥协和你家族的荣耀,才能与我配合,完成这件力挽狂澜的事,从前有个布鲁图,他不愿意让国家遭受一位暴君的统治,就像不愿意把国家交到位恶魔手中那样。”

“但是凯撒可以给予所有人所有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布鲁图忧郁地说到。

喀西约见自己的言论已经起到了效果,便抓住了对方的手,说到,“你也看到了,今天逐狼节在广场上凯撒的丑态,他像女人般呻吟着,像个病入膏肓的家伙那样虚弱,他口出白沫,倒下去抖动不止,这种人在强大的外表下,内里完全一无所有,我们完全不必害怕他。是的,凯撒可以给予所有人,贵族、骑士和民众里所有意志薄弱的分子任何东西,馈赠、竞赛、廉价的奴隶,这群人在接受这些东西后,全部都变为了暴政作践下的婊子,但我始终坚信,只有一样东西,只有你布鲁图才能给予所有的罗马人,自由,那就是自由!”(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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