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谈话(1 / 2)
“还好,踢你那一脚家伙不会暗劲,你这腰子也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记住了这个月内就别吃辛辣的东西了。”龙辰检查了下牛二的伤势。
“谢谢龙哥,俺就怕自己这腰子出什么毛病。”一听自己腰子没事儿了,牛二脸上露出了憨笑。
“放心,这点儿伤不会影响你传宗接代的。”龙辰宽慰道。
“牛二,你小子这下种子保住了,可你也得有地来播种啊。你不看看咱们军营里头都快成了个种子库房了,可就是没地方去下种啊,可惜了都。”胡猛在一旁开始胡邹。
龙辰笑着摇了摇头,看见墙角处的那两坛酒,
“这酒?”
“大人,这是兄弟几个凑钱在营前酒郎那儿预买的,给大人荣升庆贺庆贺。”
“那我提走一坛啦。”龙辰提起一坛酒走了出去。
见龙辰出去了,那些个因为照看牛二没有看见龙辰动手的兵汉们立刻将胡猛围了起来,亟不可待地等着胡猛开讲。
胡猛也心领神会,一只脚跨到桌上,摆出个野路说书先生的架势
“话说,我只见咱们大人那是直接一脚踹开了那门,那叫一个霸气,然后那李强……”
……
空寂的山涧中,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地倚着石壁,身旁放着一杆被黑布包裹起来的长枪。一人一枪,似在这山涧中诉说着一种寂寞。
龙辰侧着身子从岩壁滑下,这岩壁比较光滑,龙辰脚上穿的是胡猛的破千层底,只能靠着不断变换脚位来控制摩擦和重心,要是军用靴那就省事多了。
见自己来了,冉义还是一丝反应也无,龙辰笑着将手中的酒坛子对着冉义抛了过去。
在酒坛临身之际,冉义快速的探出右掌,在酒坛侧身拍了一下,抵消掉了惯xing,然后手臂曲直将酒坛稳稳抓住。
“你怎么来了。”冉义将酒坛放在身旁,等龙辰走进了才开口问。
“我去你那儿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你手下说你肯定是到这儿来了。”龙辰在冉义旁边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现在可已经是你的手下了。”冉义嘴角闪现出一丝自嘲。
“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得劲呢?”龙辰寻了块平整的地方,在冉义身旁坐了下来。
“你觉得呢?官儿都被你顶了,心情能好么?”
“那可不见得,我觉得你倒不是因为丢官了才跑到这儿生闷气的。”
“何以见得?”
“你很平静,你的心境根本就没有被这事儿影响。”两人都算是高手,对对方的心境的感应很是敏锐,龙辰眼中这冉义的心境一直没变过。
“自打十年前从萨尔浒那儿回来,我的心就再也没动过。”冉义挺起了身子,仿佛又回到那段峥嵘的岁月,嗅到了战场的血腥。随即,冉义皱了皱眉头,拇指将酒坛的塞子挑开,一股酒味弥散,似乎将这股子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算算,那一仗也快过去了十年了吧。”龙辰记得萨尔浒之战大约距现在仈jiu年了,自那一战起,大明与后金的攻守关系发生了变化。由大明主攻变成后金主攻,汉家江山在女真族的铁骑下只剩下招架防御之力。此战之后,继任的孙承宗与袁崇焕也只能在辽东防线上修修补补,采取消极防御的方式。
“差不多吧。出征之时众兄弟是豪情万丈,不灭东虏誓不还,大家都想着靠在这场战事中建功立业,好脱离这该死的堕民身份!”冉义目光中透着些许回忆,不知道为什么,在龙辰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同路人的感觉,竟情不自禁地开始说起这些话来。“可惜啊,这些弟兄们都葬在了那里,临头了子子孙孙还是没个抚恤,照样世代为贱籍。那一战,身边的兄弟们都没回来,陪我回来的只有他了。”
冉义看了眼身旁的长枪,那长枪上似乎也发出一股悲凉气息。
(一想到“奴才”这个词,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满清,其实在明朝,有一部分人生来就是贱籍,他们只能cao行“棺材子”、ji女、掏粪工等这类职业,无法进取功名,世代皆cao持此业;或者是父母为奴的,子孙也世代为奴了,奴籍者也无法进取功名,这些人都被社会所鄙弃,这是封建社会等级制度的产物,到明末后其实封建等级制度开始松散崩离,“堕民”也可以靠军功什么的来脱离世世代代的苦难。直到之后的满清来了,将整个汉族全都打成了奴才烙印。----小龙喧)
龙辰也不晓得现在该说什么,只有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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