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2(2 / 2)

加入书签

只可惜这男人真不算是个好听众。他已经被颈上那根美女口中的“尾巴”绞得两眼发黑,膝盖一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他晕归他晕,脖子上的青绿色粗大绞索却并未就此放松,一寸寸地拖曳着发瘟猪样翻着白眼的男人,来到奄奄一息的金黄~色大狗跟前。这拖行的一路上,磕磕碰碰地无数次撞到家具、碰上旮角,分明就是把昏迷中的男人当“拖死狗”似地任意拉扯。

美女总算松开了尾巴,只见青绿色一闪隐没。裙底下的身段又恢复了纤细苗条的婀娜多姿。她俯下身子,小心地抱起大狗,放置在地上横躺的男人对面,摆好了姿势。从那仔细体贴的动作来看。神秘美女对这条又脏又臭浑身血污的残疾伤犬,竟似比对死尸般直挺挺躺着的男人还更有爱心些。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男人,鼻翼贪婪地鼓动着。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在悄悄睁开条细缝的眼皮底下急促滚动:似乎没见到有人影?再屏住呼吸听了听屋内的动静,除了对面那条金黄~色大狗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喘息声。似乎也没再有啥响动。

——那妖怪走了?

男人一个懒驴打滚,先翻到手术台底下。背靠着阴凉的金属支架,紧张地环顾四壁。

屋子里寂无人声,除了天花板上昏暗的灯泡,像只恹恹欲睡的昏花老眼,无精打采地俯瞰着底下神经兮兮的男人。

“呼。”男人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这才可算喘下口大气。

就在他全身彻底放松的刹那,耳畔又再响起一把低低的娇笑声:“你在找我呀?”

男人登时两眼发直,他想转过头去,可无奈脖子跟身体一样罢了工,完全不肯听从大脑使唤了,只能一动不动地僵立在原地。

好在神秘美女充分发挥了她善解人意的优点,**一扭,柔若无骨的娇躯便席卷到了男人面前——只见水缸般粗大的青绿色躯体上遍覆着暗绿色甲质鳞片,上面再顶着个千娇百媚如花似玉的美女头,你说那是个什么情景?

“咝咝咝……”

男人手脚筛糠般地剧烈抖动,想说一个字,却只发出了开头那个字音。他这根舌头打的可不是法式蝴蝶结,直接就给绕成了中国结!

“错了,我不叫丝丝。”美女戏耍似地用尾巴卷着房梁,将头高高昂起,身子像那河边纤纤垂柳无风自摇。“我叫弯弯。”

“呜呜呜……”

以男人目前的状态,你叫啥他也发不准音的好吧?这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声,听着倒跟金黄~色大狗之前的哀鸣很相似。

美女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看来也不打算再给他从汉语拼音由头补起了。青绿色的娇躯骤然一收,这头卷着张口结舌木偶样僵立的男人,那头卷着地面上苟延残喘的垂死伤犬,打成了个复杂的结子。

她现在打的这可不是法式蝴蝶结,当然也不是繁复的中国结,而是个打横躺倒的八字形状。红唇一张,咬住自己迂回绕了过来的尾巴尖儿。

这种首尾相连的横列八字形状,在西方神秘学中称为“大无限符号”,意即内里隐藏着无限的神奇力量。衔尾蛇所拥有的“无限”概念,既与数学概念中的“无限大”有所关联,更是一个自古就具备宗教性和与炼金术相关的符号。而在西藏石刻里有幅名为“无尽之结”的图案,也与衔尾蛇一样,代表着生死循环的概念。

眼下美女以自己的躯体摆出这个形状,则是要施行一种极古老而神秘的术法。这种术法绝大多数人别说亲眼目睹了,就连做梦都无法想象得到!(未完待续。。)</dd>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