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惹祸(1 / 2)
而另一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秦川正卯足了劲全力追踪前方的那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妖魔鬼怪呢,在她的身后,不知道是怎么追上来的众人也纷纷加入了这场行动。
夜渐渐深了,只能说幸好这场拍卖会本就是定在了晚上举办,更兼之中间加上休息,还有几轮竞价,甚至包括最前头孙雪儿的自我介绍,都用去了好长的时间,以至于到了如今已是十一二点快要进入深夜了。
纵使平常人数多到不敢想象的天安门广场,如今也是零星的只有小猫两三只了。
或许,这一晚上的风特别的大吧,也或许,这一天晚上的长安街上突然地有些喧哗,但对普罗大众而言,最多也就如此了。
不过对于督察处的所有人而言,这无疑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怎么形容如今周靖鸣的心情呢,是即复杂又悲壮的。
这就相当于是在主席乘着私家车出巡,而后同车还坐着一位全国的公安局长,有一伙飙车贼,不禁丝毫没有收敛,反而绕着主席的车来回跑了三圈,甚至最后还比比划划的做几个手势。
啧,就只是这么想一想,似乎周靖鸣都觉得这样的情况自己是真的无法接受的。
然而现在事实就这么发生了,赤【裸裸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就凭他的脾气,真的,他没有当场发飙真的是看在身上这一身公务人员的套装上了。
秦川先还没注意到,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人似乎在这条街上转悠好几圈了,有同伙?不像啊?那是什么,在等什么人?接头的?
其实秦川心里也想过一点,便是可能那人故意在这里转圈就为了陷害她什么。
可是偶尔的秦川一回头看一看,身后那么多的人还都在她身后追着,也有远远坠着的。
也没什么啊,那么多人呢,她顶多就是快了那么几步而已,那是怎么回事?
且不提秦川一脸的迷茫,在她身后,也有不少的人心里面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下去。
虽然说以往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闯过这里,可是按照如今他们这动静,再怎么说应该也能惊动那些人了吧,只是,人怎么还没到……
小英望着眼前的一切,眼花缭乱,心脏跳得似乎要从嗓子眼里挤出来让她爆炸成漫天的蒲公英种子。
抖了抖身体,小英觉得自己好像要碎了,然而看着最前方那一道也是最嚣张的黑影,咽了口口水,其实,她还是希望秦川能够抢到那颗灵兽白隼的蛋的。
毕竟,如果抢到了,或许,应该,大致,那颗蛋就能被他们督察处没收,然后,反正他们督察处也没有几个灵派修士,没准儿,她就会成为那只白隼的伺养者呢。
只要想一想以后可以让白隼加入他们督察处,作为队宠,到时候她变成小小的一颗蒲公英种子,再也不用风尘仆仆的黏在人家的身上,有了小白,就可以带着她全天下的遨游啦!
几乎只要一想到未来被白隼叼着跑的场景,小英就忍不住做了一遍又一遍的速度与激情的梦。
良久,这场速度与激情的大戏在周靖鸣等督察处上下所有出外勤的就职人员协助下,终于结束了。
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与往常无异,可实际上却充满了喧嚣与混乱的长安街,周靖鸣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发生的这一切,更不知道自己如今又能怎么做才能挽回,这几乎已经丢的快要倒贴的颜面了。
对着互相沉默无言的队员们挥了挥手,示意先将这些人都带回去吧,有什么情况之后再说。
一辆辆黑色的低调小汽车无声无息的行驶在逐渐趋于安静的街道上,似乎以往的安静祥和又慢慢地出现了。
然而周靖鸣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一如往常的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照常升起。
那栋熟悉的督察处大楼,或许其中只有某几个楼层是属于督察处自己的,可是在如今,对于这些一个个排着队走进去的众人而言,它就是督察处大楼。
或许这些人之中,来过这里的一共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数量,或许这里面的某些人,不发生今天晚上这样的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互相分开,单独审问,然后做一个登记给我。”周靖鸣目光低垂,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一个人率先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一片昏暗死寂的室内,透过宽敞明亮的落地窗看向外面不时闪烁的夜景灯,还有那颗渐渐被乌云遮挡起来的月亮。
嘴角轻轻地勾了勾,周靖鸣目光洒落逐渐开始昏沉下来的黑暗大地,原以为即使没有了空中那一轮明月,大地也会因为那些景观灯而变得亮如白昼,或许这个世界有那些彩色的霓虹灯便够了,又哪里需要天上那时不时才会出现的月亮呢。
倚靠在并不怎么舒适的宽大沙发上,周靖鸣静静的看着那片逐渐与周围阴暗连成一片的黑云,它是黑色的吗,是因为它自己变成了黑色,还是因为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它才露出了原本自己的真实颜色。
他们呢,或许有些时候就像是这些云彩吧。
周靖鸣就这么坐在这一动不动的看了好长时间,他的目光穿过玻璃,投向那片无边无际的夜空,他仿佛在透过那层黑暗看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回忆着那里白天又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然而,世界上永远都不可能有两片完全相同一模一样的叶子,过去的时间,从来都不会与正在发生的或是未来要发生的所吻合,除非,那是在他的梦里。
良久,空旷的屋子里传出一声轻叹,却又不像是那种无奈的叹息,似乎,就只是简单地一声,轻轻地吐气。
吸。
呼…
从桌角放置的烟盒里抽出最后的一支烟,软软的烟盒纸包被捏的扁扁的,全无形状的扔在地上,不带任何一丝愤恨的,不带任何一丝恼怒的,就像是普通的,随手一扔,被扔在了地面上那并不昂贵的地板砖上。
“啪”的一声,朴实无华的火机被打开,打火石轻轻地摩擦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发出“嚓嚓”的声音,随即,明亮的火焰出现在半空中,照亮一室的昏暗。
将烟咬在嘴里,另一边凑近火机,随着牙齿中间那小小的缝隙往里吸着气,烟头上一明一暗的红色火光慢慢出现。
“啪”的一声,打火机被关上了,却没有被揣回衣兜里,反而借着一红一灭微弱的火光,被摊在手里静静地打量着。
烟被他叼在嘴里,向左边斜伸出去,他用另外一只手去轻轻地摩挲着那黑色哑光漆火机的表面,有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被永远的留在了上面,仿佛再也去不掉了一般。
这是一种见证,没什么悲壮的故事,就是,他的一个老朋友,当兵的,打过仗,这火机也是长年累月使用磨损出来的痕迹,后来那人也安然无恙,只不过有些伤残,退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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