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书生嫌疑(1 / 2)
搜查还在继续,南城的空宅被捕快们的火把照得通天亮,这间宅子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多人气了。
“师傅您说,什么事情?”王富贵问道。
“首先,去所有屋子看看床是不是都跟那个到处乱跑的书生那间一样是坏的,第二,到处看看这宅子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藏尸的地方,还有,如果能够搞清楚咱们第一次进来听见的声音是什么的话最好。”陈进宝说道。
“师傅,那幅画?”
“那个你就不用管了,等回衙门的时候带回去,那几件事你帮我去搞明白。”
“是!师傅。”
说完王富贵转身就走了,陈进宝一人再次回到大厅,主位上那幅画他还是心里放不下,也许这案子他真的无能为力,也许杀人真的是鬼所为,不然一具尸体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陈进宝咽着口水看着这幅画,画中女子的眼睛实为恐怖,而且画中所画的东西也完全不符合人伦,到底是为什么这幅画的画师要画这幅画,仅仅是因为看见了画中这一幕随笔之作吗?还是有人花大价钱请画师画的吗?即便有人请他画,如此违背人道的东西得花多少钱人家才愿意作画,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花大价钱请画师画这种东西呢?
陈进宝仔细的看着这幅画的每一个角落,也许会找到什么,但找不到任何字迹任何线索,连画中的河也不知道是哪条河,陈进宝仔细想了想,自己在衙门当差这几年也没听说过有哪家女子投河的事,难道说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如果是这样,那案件也许和这画中女子有关系,回衙门后必须找主薄问问这事情。
“师傅!”
陈进宝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一看是王富贵回来了。
“交代你的事情搞清楚了吗?”陈进宝问道。
“师傅,都搞清楚了,首先,除了那个到处乱跑的书生睡的床,书生对面两间屋子的床都是好的,他旁边那间屋子没床,应该是书房或者是床被搬走了,另外我还去看了看他们家的灶房和茅房,那边搜查的兄弟什么都没搜到,第二就是藏尸的地方,按说这宅子除了床底下能藏尸体之外什么地方都没法藏尸,包括灶房和茅房,都是一推门就能看得见,但我想这宅子如果长久没人来的话,那任何地方都可以藏尸,最后就是咱们刚进来的时候像是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搜查书生对面屋子的兄弟发现床板上有拖动什么东西的样子,也许那东西掉地上了,发出的声响就是咱们听到的声音。”
陈进宝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去那间屋子看看。”
两师徒来到了书生住的屋子对面,一进门王富贵手一指说道:“师傅,您看就是那。”
陈进宝走到床前,仔细的看了看床板上留下的印记,床板上本来已经有一层灰,上面很明显有一样东西被拖下来的痕迹。
陈进宝摸着下巴看着这张床,说道:“刚才咱们也是在这屋子发现的头发吧。”
王富贵回答道:“是啊师傅,也是在这间屋子。”
陈进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一抬头立马对王富贵说道:“去问下兄弟们还有什么发现没有,没发现的话就先回衙门。”
“是!”王富贵回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此时陈进宝脑子告诉他,凶手已经显而易见了,不过还有几个地方说不清楚,况且连陈进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脑子,必须得回衙门再搞清楚一些事情才行。
陈进宝转过身用手一指一个搜查的捕快说道:“去,把二愣给我叫来。”
捕快听完抱拳回应一声“是。”转过身就跑。
不一会儿,捕快二愣跑过来了,他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一张胖脸上还是没多少血色。
“头儿,您找我?”二愣作揖的手还有些颤抖。
陈进宝一见他那个模样,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刚才在大厅门口鬼喊鬼叫的时候真的没看见大厅里的尸体?”
二愣回答道:“回头儿的话,小的是真的没看见啊,小的那时候吓坏了都,哪顾得上看大厅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陈进宝目光落到二愣身上,又问道:“你确定你什么都没看见?”
二愣接着回答:“回头儿的话,小的真的没看见啊。”
二愣刚一说完,陈进宝一双眼睛还盯着他,盯得二愣直发毛,他感觉出来有点不对劲,立马跪下了,带着哭腔对陈进宝说道:“头儿啊,您不是怀疑小的杀人吧。”
陈进宝摸了摸下巴,说道:“目前还不能排除这可能性。”
二愣一听这话,一头磕地板上,说道:“头儿啊,小的虽然没什么大本事脑子也不聪明,但是这杀人偿命的道理还是懂的,何况小的哪敢在您的眼皮底下杀人啊。”
搜查屋子的捕快看见二愣这模样,跑来一个捕快跟二愣一块跪下对陈进宝说道:“是啊头儿,二愣咱们都了解,让他去揍犯人两拳头他倒是可以,让他去杀人他哪有那胆子啊,更何况他这回是因为兄弟几个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才碰巧在凶案现场的,头儿啊,您一定要明察啊。”
捕快话刚一落,几个搜查的捕快都跑过来准备给陈进宝跪下求情。
“行了行了,干你们自己的事去。”陈进宝挥手说道。
几个捕快一看,不明白陈进宝想什么,呆在那站着。
“我就随便问问,你就那么大反应。”
说完陈进宝扶起二愣和另一个捕快。
“头儿啊,小的刚被吓成那样,您这又来一回。”
陈进宝笑了笑说道:“别放心上,别放心上。”
这时王富贵跑了过来,看见这场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富贵啊,有事说事吧。”陈进宝说道。
二愣转身走了,几个捕快又回去干自己的事去了,王富贵走上前对陈进宝说道:“师傅,到处都跑遍了,弟兄们什么发现都没有。”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道:“行,叫弟兄们拿上该拿的东西收队回衙门,今天不当班的都可以直接回家了。”
说完,捕快们都相继传达,所有捕快都开始收拢到一块,而陈进宝又回到了大厅,看着主位上的画不自觉的又咽了口口水,伸手拿下那幅画,卷了起来。
“师傅,人都齐了,这回绝对没漏人。”王富贵跑来说道。
陈进宝点了点头,接着说:“行了,走吧。”
一大群捕快举着火把走出了宅子,县里还从来没有案子动用过这么多捕快。
回到衙门后,陈进宝放下画,第一件事就跟王富贵说:“去问问仵作,尸体验出来什么时候死的没有。”
“是!”
王富贵回了一声就走了,而陈进宝则跑到衙门的户房去找主薄(掌管县里户籍和文书的官员),搞清楚死者是谁。
一到衙门户房,发现屋还亮着。
不一会儿,一个胡须都白了的老人走到陈进宝跟前。
陈进宝一见,立马抱拳作揖喊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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