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陈简感受到车子停稳,睁开了眼睛。
他们乘电梯上了十六楼,房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上了年纪的男人,话并不太多。他家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目测20平的的房间,木头的地表和各种架,放慢各种老旧的物件。有纪念册、收音机、老电话,煤油灯、像章、粮票,只有一只钟。
老人讲:“我从八几年就迷上了收藏,多是不值钱的东西,也就这只钟值点价钱,如果不是……”下面的话他没讲下去。
那是一只造型别致古典的更钟,造成古代戏台的模样。三重檐,卷棚歇山式顶,尽管小巧,
倒是样样不缺,阁面阔三间,进深三间,平面呈凸字形。楼阁下是两针钟盘,嵌在雕莲花的钟镀金面板上方,有一个定更盘和一个节气盘。
承钰和男人去客厅谈话,陈简细瞧那钟阁的样式,紫檀木有温润色泽。她觉得眼熟,可这是不符合常理的,她向来对这些是毫无兴趣也漠然不关心的。她又把脑海翻了一回,仍旧是没有头绪,恰逢承钰谈完,在门口唤她,她又看一眼,放在脑后,与他出了门。
落座的时候,她脑中拧了下,想起这座更钟好似以往在恩一家中见过。可这更是不符合道理,他那个样子的人,表面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内里是个透着黑水的,骨子里写着霸道,他对你笑,却不会允许你违背他的意愿,他也是绝不会把自己手里的东西腾到外头的。
她转头问:“那只钟怎么来的?”
承钰一脚踩下,同时口中说:“好久以前他叔父死了,就他一个继承人,留下的。”
陈简“哦”一声,她伸出手指头,揉揉太阳穴,有点疼,又觉得阳光有点恍。她想:都是旁边这个男人今天把她气的,气得她胸闷又乏力。
她扭身过去,望着他。
承钰不晓得这个女人又要出怎样的幺蛾子,他瞥她一眼,说;“我在开车啊,你别乱来,一车两命。”
陈简看着他,看的承钰心头发虚。她突然说:“亲一下。”她凑过来,手指头指着嘴巴,红红软软的嘴巴。
承钰哼笑一下,说:“不亲。”
“干嘛不亲?”
他故意瞅她一眼,说:“丑。”
陈简气死了,去拧他嘴巴,“丑八怪!丑八怪!”
他咬住手指头,像咬脆饼干一样咬。陈简手指头抚到他牙齿,与此同时,看到他白白的脸,挺括的衣领,画描一样的侧脸。
她抽出来,在他领带上慢条斯理擦一擦,承钰看她动作,又是哼笑一声。
陈简抬眼,对上他眼神,抱住他胳膊,说:“亲一下嘛!”
承钰对自己说:不许笑!可还是忍住不住几乎要笑出来。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看她,故意讲:“我想一想啊,”又斜着瞅她一眼,说:“便宜你了啊。”
他扭头,飞快地亲一下她的嘴巴。
谁料下一秒,陈简突然捂住嘴巴,别过头,躬身,另一手捂肚,呕了一声。
这女人!这女人!
承钰气得几乎要飞起来。他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看她那嫌弃的样子!
陈简一只手腾出,紧抓他胳膊,低叫:“停车!停车!”
只是她在承钰这里的信誉已然是欠费的,他好整以暇地看她继续演。想:厉害了啊,真像啊!
陈简干呕了下,斜头看他,红的眼,又说:“不停吐你车上啊傻子!”
她模样实在不似作假,承钰半信半疑,靠边停车。陈简捂着嘴巴,从他身边的车门跨腿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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