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舞者(上)(2 / 2)
“当然,天轮路的开工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桑珠活佛特意举办了佛会,请来两位活佛助阵,为天轮路能顺利施工祈福。”说着,巴常务拧着眉头想了想,歉然一笑道:“抱歉,我忘了那两位活佛的名讳了。只记得其中一位很年轻,说是从什么天……布天寺,对,就是布天寺。”
“我想见见那位摄像记者。”祝童说。
祝童之所以要见记者自然有所考虑,他从上海那位漂亮的女主播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记者们特别是扛着摄像机记者多是很有料的。职业敏感让他们能看到或拍到一些被常人忽略视而不见的的东西,有些记者,更是喜欢在身上装些特别的小玩意。
“没问题,明天您就能见到。”巴常务挥挥手,轻松地说;“明天上午,这里有一个盛大的开业庆典。省政府指示要做重点报道,社会新闻处要采访报道,汪记者一定会来。”
“到时候,请巴常务介绍一下。”祝童泛泛地说。
“一定一定。”巴常务热情的回应着;虽然他并不一定会出席谢家的开业庆典。
正这时,包房的门开了。
张伟随着一位衣着考究的三十左右岁的女子,举着一瓶茅台酒进来敬酒。
“没打扰你们吧,我和窦处长来给客人们敬杯酒。”张伟进来就站到祝童身边,显示他们是老朋友了。没等巴常务说什么,给祝童介绍那位女子;“这位是外事办的窦处长。”
“久仰久仰。”祝童客套着。
窦处长容貌秀美,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小小的鼻子,白白的皮肤,身材出众,戴副无色边框眼镜;长又黑的披肩发纹舒滑柔顺,官场的历练又为她平添几分特别的风韵。
“只怕李先生的‘久仰’有很大水分吧。”窦处长伸出细软白皙的小手让祝童握了一下,马上就收回去,转而对巴常务道:“很抱歉,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请李先生帮忙。”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应该的。”巴常务很豪爽地说。
芬尼的事情解决后,张伟与窦处长把他送到机场,让搭乘第一架飞往上海的班机走了。
但是窦处长并没有放张伟走,借口商量明天雷曼参议员的安保工作,非拉他会酒店不可。
大火轮医治无效死了,张伟那边有一堆事要处理,死活要走。
窦处长最后把话挑明了,让张伟替她引见一下“神医李想”,她有些十分重要的话要和祝童谈。
张伟推辞不过,只好任凭窦处长在酒店的中餐厅开了一桌酒席。可这时候张伟才发现,他虽然知道祝童去了哪里,却没有联络方式。
祝童对外的手机在秘书西蕾娅那里,另一个只有亲友才知道号码,近期“神医李想”名声大噪,诸事繁杂,为了躲避媒体的骚扰,也是为了避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公器私用,利用手机窥视他的行程而处于静默状态。祝童干脆又用起了山寨机,随身有三个号码且只有需要对外联络和等重要电话才开机。
在这里,能随时找到他的只有两个人,叶儿和西蕾娅小姐。
叶儿不用说与祝童一道去看望王向帧的夫人了,西蕾娅小姐张伟不熟,也说不上话。西蕾娅小姐随善于以语言障碍为借口应付那些祝童没交代过的客人的电话,虽然,她的汉语已经相当不错了。
尽管窦处长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日语,但西蕾娅用来对付她的武器是法语。
从西蕾娅小姐这里没有任何收获,窦处长与张伟都不好打王向帧家里的电话,于是只能等了。
张伟怕祝童与叶儿会呆在王向帧那里不回来了,几次要走。
好在窦处长到底是做外事工作的,经过多方打听得到了确切消息,祝童晚上要来酒店赴一个饭局。
窦处长很会做人,先是请巴常务介绍房间里的所有客人,并一一敬酒、问候辛苦、交换名片;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几句话就让万家生佛有如沐春风之感。
巴常务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窦处不愧是西京一宝啊。”
“那就谢谢巴常务夸奖,我需要占用您的客人十分钟,可以吗?”窦处长抿着红唇嫣然一笑,又道;“我把张队留下做抵押。”
巴常务做意乱情迷状,盯着那曼妙的曲线扫来扫去,笑眯眯地说:“张队是我们请也请不到的客人,窦处长是省委领导,能来看望我们是意外之喜,就是有意见也没处提呀。呵呵,李先生,我们这位窦女士可不好惹啊。好自为之、好自为之啊。是吧张队?”
说着,巴常务挤眉弄眼地碰了碰张伟的。
张伟不置可否地跟着笑笑,他与巴常务这些本地官员不算熟悉,顶多是个脸熟,远未到开这样的玩笑的地步。可巴常务做得十分自然,连祝童也没感觉到丝毫勉强,这般本事不是一天两天能修炼出来的。
抿着红唇嫣然一笑,引着祝童走出包房,来到另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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