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6)(1 / 2)
小白听雪见老师说起那一役,又是这样的结局,又不免感到伤心,又生出古怪的想法,是不是又这样输掉,全因自己没有把滢儿的名字纹在屁股上,又或许纹了,但依然毫无用处,时也命也,再硬没用,又突然好想脱下裤子来,求证一下,到底有没有纹,不过这又是不好的,又陷入沉默。
而雪见老师,看着小白伤心的样子,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了,便又拉住小白的胳膊,要小白为她准备变化,又说她一定不会让小白失望的,眼中满是心疼,而小白听雪见老师这样说,很感动,却依然说不出的悲伤,亦用眼神回应着,他却不想雪见老师如他般遗憾。
温暖的光忽明忽暗的打在脸上,小白陷于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一个圆圆的东西,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好像一盘月亮,好圆好大,可是想着又觉得不对,除非他睡着睡着梦游到了外面,而且他睡下时已近天明,怎么此时会有月亮,还这么近,他究竟身在何处,这又是哪来的妖怪?不禁感到害怕,然后整个人也清醒了,才发现原来是滢儿萌萌的脸。
小白躲闪着滢儿的脸,寻觅着窗口涌进的阳光,方觉此时怕已近中午了,这个时候本该上班的滢儿怎么回来了?突然感到好疑惑。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滢儿却突然对他坏笑着,然后指着那本摊开在床边的《莲花》,说小白是不是想起高中同桌了?快老实交代。而小白听滢儿这样说,不禁又泛起负罪感,是否那些他还想不起的和玶枫有关的事,又是对不起他和滢儿的伟大爱情的,那又真的不好,但《莲花》如此张扬的摆在那,又是不好掩饰的,还是老实交代的好,于是便对滢儿说,她说的是玶枫吗?他现在还并不能想起他们的全部。而滢儿听小白这样的交代,又呵呵乐起来,又像雪见老师般,说小白就不能想起点好吗?不要这样叫她,这是个很恶毒的叫法?而小白听傻傻的滢儿也这样说,怎么和雪见老师一样,看来这玶枫两字真的不能用了,一定是极恶毒的,虽然他依然想不起这名字恶毒在哪。
小白这样想着,又突然感到好奇,这名字究竟恶毒在哪?又好想问滢儿,他和玶枫的事,便又问向滢儿,而滢儿又呵呵笑着,说要小白自己想,又说“不告诉你”,这话,真让小白崩溃。然后又说小白是不是还很好奇,她怎么没有去上班?于是小白便点头,滢儿便又说,其实前两天她又去过医院,大夫说,现在这个时候,对于小白的恢复很关键,一定要她多陪陪小白,避免情绪波动过大,所以她果断辞了工作,这样就能多陪陪小白了。而小白听滢儿这样说,先是很感动,却又产生更大的疑惑,这是真的吗?真得不是辞了工作,就可以更好的搞突然检查,把一切不该有的念念不忘都消灭在萌芽中吗?
那个中午,小白从床上起来,边吃着滢儿带来的午餐,又觉得很开心,如果滢儿每天都来给他带好吃的,那检查就检查吧,消灭就消灭吧。然后看着小白心满意足的样子,滢儿又对小白说,现在有时间了,可以白天多带小白出去转转,问小白想去哪里?小白听滢儿这样问,那还是哪里有好吃的,带着他去哪里转吧,便嘟嘟囔囔的回道。而滢儿看着小白那一副馋样,又忍不住偷乐,又说小白要有理想有追求的,再想想。于是小白想着,那就回去他的大学看看吧,那个他曾传道授业的三楼食堂,或许还能想起些什么来。而滢儿听小白这样说,觉得这样甚好,高中的事还没想全,就想接着想大学的事,虽然那也是有吃的地方,这确是有追求的。
那天吃完午饭,滢儿便带小白去往他的大学,那是横跨整座城市南北的距离,一路上小白问起滢儿关于大学的事,说那时的自己是不是并不快乐?而滢儿告诉小白,那样说,或许是不准确的,虽然那时的小白却不在上大学的点上。滢儿说,那时的小白,每天除了上课,只想着两件事,一件是那本没人看的书,一件是他的棋协他的高校赛,而三者间时间相互牵扯,最终直到毕业,作为学酥的小白即没写完书,也未完高校赛的梦,那样一种紧迫却又无能为力的状态让小白总想赶快毕业。滢儿讲起小白的棋,又说小白要大气,说关于高校赛的遗憾,在小白毕业后好久还依然耿耿于怀,后来亦曾作为裁判去参与过几届,而每一次回来都要病上几天,或轻或重,曾苦心孤诣,在离开后,只徒留一地鸡毛,那样的感觉或许真的不好受。滢儿还说,其实小白毕业后还曾回去过一次的,那一年他带过的几名棋手,即将毕业,或许属于那个时代的商大棋队,将彻底成为回忆,而那一天又逢一次高校赛,那一天五子棋队的人,只来了一个女孩,按辈分算他徒弟的徒弟,但也只是忙些无关的事,后来小白带她和省大混组了队伍,因为觉得,那才是一个棋手该做的事。而那一刻小白的心理一定酸酸的。而关于那一次回去,滢儿说,小白也曾给她讲过的,说那一天回到校园,依然是那想逃离的状态,或许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艳羡,苦苦求索,却终不能得,一切都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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