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苦世间无定法,法无定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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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才/奴婢们错了,求主子帮帮我们啊!”

鹂音哭着说着,已经爬到了贤妃的裙边上,脏兮兮的手攀附在了贤妃洁白的裙上,她抬眼瞧着贤妃,眼中既有希冀又有祈求还有不安与害怕,“娘娘,求您救救我们啊!求求您了!下辈子奴婢为您做牛做马都报答您!”

贤妃瞧着她的眼神,这才总算是明白了。

这两人不是她记错了,本就不是她宫里的人,却不知是打的什么主意,奉了谁的命令,吓了柔贵嫔早产,本该性命不保,却求到自己这里来,希望自己能保下他们,甚至还有后招。

贤妃何等通透,瞧见那两人又祈求有躲闪不安的眼神霎时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可偏偏长贵与鹂音瞧不见上头贤妃的神色,还在喋喋不休:“娘娘,宫里面凄苦,奴才们都孤苦伶仃的,好容易找到个知心的人,可偏偏······奴才们本就是不全的人,可也有一颗齐全的心,奴才们也想常常这正常人的酸甜苦辣咸,也想有个伴儿!娘娘,您就可怜了可怜我们,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一旁安晋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不屑,没等他想出个什么方儿,待会“款待款待”这个觉得宫中孤苦的两个奴才,他的表情已然僵在了脸上!

简直呆若木鸡!

却是方才半点没有作声的贤妃,突然朝后退了一步,那攀住贤妃裙子的鹂音重心不稳,就要往下倒去,贤妃却抄起手从下捏住了鹂音的下巴。

殿中的众人的惊呆了,谁也不曾想到贤德标板的贤妃会突然不管不顾当场就要发难。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叫鹂音的宫女,声音有些颤,但也有些沉:“你叫本宫救你们,那谁又来救了本宫呢?!”

“莫不是你们以为,本宫平日里行善积德,不做恶事,便就真是个泥菩萨,欺瞒着本宫,陷害本宫,还要将这泥水泼在本宫的身上,却叫本宫笑着替你们喝了么?!”

不仅是安晋,殿中其他人也都看得呆了。

袁晚游差点忍不住叫一声“好!”,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个陷阱,不知道这后头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可就怕贤妃死脑筋,一时心软就替他们求了请担了错——这样的事,贤妃从前也不是没做过。但凡在贤妃面前犯的错,不论是打碎珠宝还是冲撞贵人,贤妃都心软地原谅了他们,那贤妃宫里前掌事大监,不就是就着贤妃心善,暗地里做了多少背主的行当,便是偷拿贤妃的钱财珠宝瓷器贩卖,充实自己的小金库,都是大罪了,可贤妃愣是原谅了他,只叫他还了剩下的钱财,去内务府做了个打杂的。这就是西山之行前几日发生的事,也难怪太后要与宋弥尔唠叨感叹。

都怕贤妃这次也心软当行了善事,却不想菩萨也有怒目的时候。

被捏住下巴的鹂音已经呆了,旁边的长贵还欲挣扎,却叫贤妃一脚踩住了手掌,她尤不解气,还用力用脚掌碾了碾:“我若是替你们担了,今后你们不是都骑在本宫头上来了!”

长贵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一边的鹂音也惊怕交加,终是落下泪来,“娘娘,饶···饶命,求······”

贤妃松开手,将她一抽,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又将那帕子扔在了鹂音的头上。这才又直起身来,踩在长贵手背的脚却仍旧没有松开。

“好了,”太后适时地开了口,“来人,将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押去内务府,叫他们好好审审!”

“还有这个叫悦兮的,也一并拉去吧。”一旁的沈湛接口道。

“什么?陛下!奴婢并未做错什么啊?!”本在一旁高枕无忧的悦兮这下慌了。

“你护主不力,已经够你死一百次了,还待如何?”沈湛看也不看她。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悦兮也被拖了出去。大殿上终于安静了些。

可也没等众人喘过气来,月子间内的尖叫声却是一声高过一声。

虽然说是早产,可这已经快九月了,算着日子,柔贵嫔也不过就是这一两日生产的事,因此,虽然听说早产,可众人也都未曾十分放在心上,不过早一两天,也不算得什么,可是怎么听这声音,却像是十分凶险呢?

众人正想着,就瞧见月子间的布帘子一掀,一个宫女面色苍白的端了一个盆子出来,众人定睛一瞧,正是一盆子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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