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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慕裳眉头深深皱起,可以肯定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被蒙上眼睛的危慕裳,随着不断前行的黑车细心计算着时间和路程。他们从市区劫了她,就一直快速驰行着。大约一个钟后,便是七扭八拐的奔跑,危慕裳想,估计他们把她带到郊区了。
危慕裳仔细想了一番,也没想到具体会是谁绑架她。按理说S城认识她的并不多,能恨到需要绑架她的人就少了。
若说是司空星宗吧,危慕裳觉得,司空星宗该是不屑做这样的事情才对。
还有就是之前口口声声说要绑架她的危元溪,但以危元溪的交际圈来说,她认识的基本也就是些千金名媛之类的。
对于手法如此纯熟的绑匪,危家的人不会让危元溪去结交这类人。
车子在停下后,危慕裳被推搡着一直往前。她转着弯上了好多阶的楼梯,按照一层楼一个转角的计算的话,危慕裳估计她应该被带到了三楼的位置。
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她被推了进去,紧接着她就脖子一痛,昏了过去。
罗以歌在醒来后,第一反应是去看身侧的位置,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看见危慕裳的身影。
将套房搜了一遍也没发现危慕裳的身影,看了眼现场与之前无异的环境。罗以歌无奈的苦笑一声,危慕裳最终还是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拨打了危慕裳的电话,跟上次一样没人接。想到她有可能是在闹脾气,罗以歌便也没在意。
刚挂掉电话,罗以歌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感觉到不对劲。
昨天晚上,想到之前危慕裳不接他的陌生号码,罗以歌便趁危慕裳熟睡的时候。找了她的手机,把他的号码储存进去,并署名为老公。
要是危慕裳看到他打的电话,应该会气得接起来看看是谁才对。这样的毫无动静,不像是危慕裳的性格。
再次拨打一遍危慕裳的电话,罗以歌在房中寻找着。确定手机是被危慕裳带走后,罗以歌快速的穿上衣服夺门而出。
顾林在迷夜酒吧醒来后,边拨打危慕裳的电话边出门去看淳于蝴蝶,看看她醉没醉死。
但让顾林错愕的是,顾林的电话怎么打也没人接。淳于蝴蝶的房门更是大开着,明面空无一人。
危慕裳不接电话让顾林皱紧了眉头,危慕裳身上带着电话她是知道的,只要是她打的电话,危慕裳没理由不接才对。
想到危慕裳是被迷夜酒吧老板找去的,现在又不接电话。顾林便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迷夜酒吧跟淳于弘有关系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若那人对危慕裳不利,顾林连忙去拍祁覆跟西野桐的房门。
三人先确定淳于蝴蝶的确不在房内后,又打开了余北的房间。
看着凌乱的床铺三人错愕不已,最为震惊的是,余北床上的那抹红。
看着这凌乱不已的床铺,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什么,你们昨晚帮余北叫那什么了么?”同样没在房内看到余北的人,盯着那么红几秒后,顾林瞄着祁覆跟西野桐询问道。
“没有!”祁覆跟西野桐双双摇头,坚定的回道。
“我刚才去找淳于蝴蝶的时候,她的房门是打开的。该不会……该不会是她吧?”犹豫着,顾林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祁覆不确定,但也不是没可能。
“大概。”西野桐微皱着眉,他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是有可能了。”叹息一声,顾林无语的瞪着那抹红。
这个,这个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就是看到淳于蝴蝶醉的不省人事才把她一个人仍在房间的,她怎么也没想到,淳于蝴蝶还能有那么本事穿过墙壁,爬到余北的床上去。
“还有一件更糟糕的事情。”见祁覆与西野桐面面相觑的神情,顾林皱眉看向他们。
“什么?”祁覆跟西野桐双双看着她,还能有比这更乌龙的事?
“慕子的电话没人接。”她担心她出事。顾林就算没说出来,祁覆西野桐也从她脸上看到了她的担心。
祁覆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遍危慕裳的电话,还真的没人接。
“我们去找迷夜的经理。”挂掉电话,祁覆跟他们说完后,紧接着就跑了出去。
白天的迷夜是没有人的,四楼以上的套房也只有四楼的柜台处有一个人看着。
“给我醒醒!”祁覆他们找到他后,猛地捶着桌面,将趴在柜面上睡觉的青年男子拍醒。
“怎,怎么了?地震了?”青年男子还在睡梦中,突然就梦见他的床猛地一阵摇晃。
他直觉的以为是地震了,睁着双睡眼蓬松的眼就一个跳起,立马就准备夺门而过。
“回来!”西野桐手伸过柜台,一把扯住男子拔腿就跑的身影,将他拖了回来。
“……”猛地被拖回又看到面前出现的两男一女,男子才反应过来,原来没地震呢。
“大清早的!你们干嘛呢?”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清晨六点半而已。这群小崽子就算不睡觉,也用不着这么折腾他的睡眠吧。
“你们经理呢?”见他火气甚大的模样,顾林趴在柜台上,手一抓揪着他衣领,一把将他摁坐在原来的凳子上。
男子被顾林的手劲及冷眼瞪的一缩,咕噜转着眼,视线在他们三人脸上来回扫着。
此三人虽然年龄不大,但浑身的气势不对劲,跟一般的人不同,跟一般的混混也不同。
久在*混的青年男子,自然能简直的分辨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确定眼前这三个人最好别轻易得罪后,青年男子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掐媚道:“我们经理不在啊。”
“靠,那你们老板呢?”顾林靠了一声后,犀利的眼冷冷的凌迟着男子,大有你再敢说不知道,我就灭了你的气势。
被顾林气势雄厚的冷眼一凌迟,男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看了眼祁覆跟西野桐同样不太好的脸色后,颤声道:“老……老板?我只见过牛经理,没见过什么老板。”
青年男子暗叹自己衰运,怎么每次轮到他值班就摊上这倒霉事。
上一次也是,他们牛经理泡谁不好,偏偏泡了一个流氓头儿的妞。虽然事后被经理给摆平了,但他也白白挨了一顿打啊。
其他兄弟值班的时候都是一觉到天亮的,怎么轮到他的时候,总能遇上这么好的事情。
“把昨晚的视频给我调出来!”祁覆说完见青年男子仍愣愣的看着他,当下就手一撑柜面,跳进了里面小四方天地里。
猛地跳进一个修长的身影跟自己争地盘,青年男子连忙躲到角落。
“你……你,经理说过不能随便让外人碰这些东西的。”见祁覆自动自发的敲击着键盘,青年男子不敢上前阻止,只得在一旁弱弱的说道。
他才来迷夜没多久,这才是他第二次值班。再这样下去,他在想他要不要换份工作了。
每次值班都来这么一出,他担心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刺激。
“你说要命还是要听你经理的话?”顾林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软蛋,怎么也能被迷夜招进来上班。
“命!命!命!你们请便!”唯恐顾林下一刻就下手吧,青年男子肯定的一连说了三个命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祁覆调出昨晚的视频,发现危慕裳跟迷夜经理的身影消失在了三楼的一个转角处。那里是视频死角,根本就查看不到他们接下来的去向。
“走!”祁覆关掉了视频,看西野桐跟顾林一眼,转身就朝三楼走去。
当他们走到危慕裳消失的那个转角时,那里出现一个电梯。一个需要密码才能开启的电梯按钮,且,电梯的字数在跳动,刚刚从三楼下降到二楼。
看到电梯字数一闪快速的跳到1,祁覆三人二话不说一个转身,拔腿就朝旁边的楼梯口奔去。
他们一路跑到地下停车场的出口,三人快速的将零零散散摆放着车辆的停车场扫视一圈。看到前方一个身影猛地一矮,转瞬钻进了车里。
三人相视一眼,急忙朝那个方向奔去。
那个偏僻角落需要密码的电梯,应该是直通顶楼的才对。
刚才电梯在下降,停车场又只有刚才那个背影,除了他,应该不会是其他人从电梯出来了。
罗以歌将车掉转过头,刚准备疾驰出去。他的车前突然就窜出了三抹熟悉的身影。
祁覆三人定定的拦在车前,他们定睛看去,一致的露出错愕的神情。
罗队?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这是干嘛?”要下车窗,罗以歌手搭在车船口,偏着头睨着他们。
见真实罗以歌,他们没看错,祁覆三人反射性双脚一靠背脊一挺,右手一抬就准备敬礼。
“停!”见他们举起手张嘴就想喊,罗以歌连忙伸出制止。
三人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张的嘴要喊出的声音也被卡在了咽喉。
知道他们的身份都不易暴露出来,祁覆三人合上嘴缓缓放下了手臂。
“直接说你们想干嘛?”他前脚刚到停车场,他们后脚就拦住了他的车,罗以歌已经猜到他们想干嘛了。
“罗队,慕子,她出事了。”看着眼前的罗以歌,顾林犹豫了一瞬才道。
如果罗以歌是从顶楼下来的话,如果危慕裳是被他叫去的话,顾林觉得,她就不用担心危慕裳会出什么事了。
虽然想是如此想,但顾林眼珠转了一圈,也没在罗以歌身边看到危慕裳的影子。
“她怎么了?”知道顾林他们是来跟他要危慕裳的,但咋一听到顾林说危慕裳出事了,罗以歌还是反射性的心神一紧。
危慕裳不接他的电话他就有些怀疑了,如果顾林指的出事,不是说危慕裳在她手里的话。
“我打她电话没人接。”不是顾林大惊小怪,她打危慕裳的电话,危慕裳从没不接过。就算她不方便接电话,也会在按掉她的电话后回个信息给她。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打她也不接?”罗以歌此刻的眉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可能那么简直,“你们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罗队,找到了记得告诉我!”看着罗以歌绝尘而去的车影,顾林连忙喊了一句。
罗以歌走后,祁覆三人就呆立在原地不动了。
各自的心绪在翻到一番后,祁覆看着顾林跟西野桐轻声疑问道:“迷夜,该不会是……”
虽然祁覆的眼神漂移不确定,但顾林跟西野桐都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咳!我什么都不知道。”西野桐喉咙干涩的咽了口口水,随后轻咳一声,看着祁覆跟顾林肯定道。
顾林见西野桐此番果决模样,她也看着祁覆坚定的摇头道:“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咳哼……我也什么都没看到。”见他们二人如此态度,祁覆收回自己询问的眼神,甩了甩头,眼神清明微冷的睁眼说瞎话。
虽然他们三人心里都载满疑惑不解与震惊不置信,但他们都选择了忽视。
也许是因为罗以歌在他们心中的不同地位,也许是因为此事若被曝出后,种种不利于罗以歌的信息。
最终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不自觉的做出站到罗以歌身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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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豪华奢侈的房间,宽敞的空间,名贵的家具,柔软的大床。
位于房间中间的粉蓝大床上,侧躺着一抹被捆绑住的纤瘦身影。
当危慕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她依然被绑着。
一片漆黑中,危慕裳头一动,瞬间从颈后传来阵阵酸痛。她的思绪也瞬间回笼,知道她被绑架了。
动了动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绳子捆的很紧。侧耳倾听了一瞬,四周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蠕动了一下,危慕裳能感觉到身下的柔软,床?
想到她被反绑着躺在柔软的床上,危慕裳就不自禁的想要笑,没见过绑架还有如此好待遇的。
她还以为她会被丢在废弃的工厂什么的。
对于绑架者的优厚待遇,危慕裳反而不喜欢床下的柔软起来。
手脚被帮着,眼睛又看不到。危慕裳想从床上坐起来,但她刚起了半个身就又被床的柔软给陷得又倒了下去。
好不容易从床上坐了起来,危慕裳想长呼一口气却被封住的嘴给堵住了。
通过小小的鼻孔缓解了下束缚在胸的郁气后,危慕裳将双脚膝盖曲起,成V字形平放着。
她刚想移动身形解救自己,就被门口突然传来的脚步声给震住了。
细心聆听之下,发现蹬蹬蹬的脚步声直朝她的方向而来时,她身子一倒,重新侧躺成原来的姿势。
门被打了开来,听着那有节奏的高跟鞋特有的踩踏声,危慕裳知道来人是个女性。
司空姿千踏进房间,看见卷窝在床上的危慕裳时,她阴冷的笑了笑。
她说过的,出了军营,危慕裳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把她给我弄醒,眼带解开!”绕到床的另一侧将危慕裳看了个遍,见她一动不动的模样,司空姿千命令着手下。
“是!”跟随司空姿千进来的两名大汉,将黑色头套都取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听着司空姿千的指挥。
咋一听到司空姿千的声音,危慕裳便不奇怪她被绑架了。
司空姿千当初进了医院后,就再也没回过基地。一号关了他们禁闭后,也没说司空姿千的任何情况。从那之后,司空姿千就彻底从基地消失了。
大汉一把将危慕裳给拽了起来,解开危慕裳的眼带刚想把她摇醒时,发现危慕裳自己先睁开了眼睛。
从黑暗的视线中一下回归光明,危慕裳反射性的闭了闭眼。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后,她才抬头看向周围。
一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司空姿千那张清纯的脸,及那双满含憎恨的眼眸。
“哼!危慕裳,还记得我是谁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危慕裳,司空姿千似怒似喜的抬高下巴道。
危慕裳,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
司空姿千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恨危慕裳,总而言之,她这辈子跟危慕裳是势不两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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